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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头错位,肉都安在不该长的地方,解剖学一塌糊涂,这个玩意最多称为手工艺品,用于祭祀,但不能称之为生命,你一旦给它一个大脑,给它一套神经网络,接通感官的一瞬间,它会发出凄绝的惨叫,爬动两步就会轰然倒塌,死在那里,血流成河。 按照我的理解,我会觉得很疼,没办法看下去。 彼之蜜糖,吾之□□。 但是大多数人没有我这么无意义发达的感官,许多事情感受不到,也没必要去感受,毕竟这都不是真实存在的人,都是虚拟角色,怎么去理解都是每个人自己决定。 但凡为之消费了时间和感情,甚至更多东西,就对这些纸片人拥有单方面的最终解释权。 再扭曲的东西,只要自己看着顺眼,从自己的那个立面看过去是正的,就能顺从本心给创造出来,不会有负担。 我讲借梗和跟风,为什么要先说这个呢,因为这就是可耻的根源所在。 借梗和跟风是什么概念,看中了别人文里某个华丽耀眼的想法,觉得这个太棒了我也想要,于是顺走了,但又觉得碍于面子,有必要掩饰一下,就稍微改一点掩藏一些锋芒,换个位置塞,掩耳盗铃一下意思意思,但是那个想法的核心是不变的,主要看中的那个成分并不会被修改。 周子舒易容了,换一套衣服,换一张脸皮,温客行会认不出这是个美人吗?核心的那个东西是被保留了的。他行走在人间,横在大街上喝酒,在明眼人眼里,会觉得他和周围这个环境之间,是有一种代沟的,有一种迷离的错位感。 如果把这个世界比喻成一个人的形态,那么这个就仿佛胸骨外翻。 也有另一种情况,这个梗在我手里能发挥很大的威力,因为它们是皮肉的成分。 而我架着骨头架子,组织好了筋骨,然后让梗自然生长,找到最合适的位置,用一些巧妙的力量牵动它,让它张力拉满。 但看中这个梗的小偷可能根本get不到这个层次,可能只是一个皮层次或者肉层次的人,看中了我文章的一颗眼珠子,好家伙,明亮又清澈,动刀偷偷抠下来带走……但是一个人有两个眼珠子就够了啊,多一个往哪里塞,往鼻孔里塞吗? 但是没关系,小偷可能根本无所谓这个,说不定根本就没意识到“一个人只要有两个眼珠子就刚刚好了”这件事,好看的东西就塞进去呗,大不了毕加索。《格尔尼卡》。 现在这个年头,快餐文学就跟白色垃圾一样多,大多数文章给我的感觉都很疼,那都是血肉模糊的非人东西,但是它们还是问世了,所以傻逼抠走我文章的某些器官,试图制造一个比血肉模糊更加不讲究的东西,终究是一种很可耻的事情,它最可耻的点就在于这人居然感受不到自己在做蠢事,还以为自己在偷窃星星月亮装点一个小房屋,金屋藏娇。 ……到底是多强健的心态才能生出那种畸形儿啊。十只眼睛八个耳朵,分布在胳膊腿和下腹部,禁忌的人体炼金术。 我一般不跟人彘制造厂计较,因为那都是蝎揭留波的同事。我不能凝视它太久。 ……但是这个事情真的很耻。 虽然或许偷窃人缺乏某种智商含量,真的感受不到这个耻,但是又确实是在公开处刑自己。 ……偷就偷吧,但是迟早有一天,这个人会自闭的。 瞎了很多年,突然觉醒,和自己制造的腌臜东西面面相觑,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 叶白衣是咒术师,我也是,我相信这事情是真的。 它确实会成真。 每偷一个器官,都将是为自己自掘坟墓。 并且收到来自叶白衣同分异构体的鄙夷与嘲讽。 窃贼不配写叶白衣,只能把最爱的人写成人彘。然后与它相伴。 凌迟自己最爱的人,满手鲜血而一无所知,还在往他身上拼奇怪的皮肉。没脑子真可怕。 人还是要好好健脑啊。 不要当小偷,要当健全的手艺人。 -- 骂完这些了,啊,舒畅。 -- 说点快乐的事,别以为容长青早早去世,就能逃过薄荷叶的迫害之手。 虽然还很遥远,但是下一个受害者就是他了。 相信吗? ——真是难以置信啊!!!!!!!!!!!! 欢迎围观薄荷叶精彩鞭尸,我们最爱的打脸剧情终于到来。 前任的脸不是脸,它能用来打出澎湃的鼓点。 第90章 做一柄剑 龙背发育成了智障,但它的心肠耿直。 剑主让它飞,它就快乐癫痫。 叶白衣虚虚张开五指,手托着空气,在那发愣。 他心里反复呼唤龙背,希望它能够普通地悬浮一下……普通就好。 而龙背贴了过来,悬在空中颤抖,一下一下撞着他的手背,一下又一下。 它不理解为什么叶白衣张开手却不握着它,难道它飞起来并不是为了被握着。 叶白衣又试着沟通了一会儿,龙背“当”地一声插进地里,陷入沉寂:“……嗡。” 一股浓浓的失望和自暴自弃的情绪传来,叶白衣被噎了一下,切断了精神连接,他俯身把龙背抄在手里,对空挥舞了两下。 手感还是熟悉的手感,龙背是一柄好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