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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不软？”莫宁宸问。 “软，很软。”这被子是从莫家带过来的，莫宁宸用习惯了的被子，来之前看着有太阳出来，还晒了晒，现在闻起来还有阳光的味道，暖烘烘的，很好闻。 林愿来了念头，凑过去吻莫宁宸的嘴唇，他刚喝了鲜奶，嘴里还带着奶味儿，林愿退开一点，对他笑，“你怎么还喜欢喝这种东西？” 莫宁宸也没有不好意思，他跟着林愿一块儿笑了起来，轻声说：“我喜欢喝。” 林愿顿了一下 ，坏笑了起来，“我也喜欢。” 莫宁宸瞬间就懂他在说什么，他无语了一下，又忍不住摇头笑了起来，“你变得好快，以前我亲你一口，你都要生气，现在倒是……”他词穷了一样卡壳了。 林愿坦荡荡地说：“我这叫做放飞自我，坦然做自己。” 都是男孩子，没什么需要吞吞吐吐的，有需求就直接说嘛。 莫宁宸点头，“你说的对，坦然做自己，我喜欢你这样。” “真的喜欢？”林愿怀疑地问，“我看你很想跑路的样子。” 莫宁宸一哽，讪讪道：“我只是觉得，你太……饥渴了。” 林愿说：“是你太单纯了。” 他故作深沉地说：“我们成年男人的世界，你还不了解。” “不……我觉得我很了解了。”莫宁宸说：“是你太封建迷信了，没有人可以做一整个晚上，就像静夜在肚子里也不会滚、烫一样，都是常温的温度……” 林愿：“……” 说完，莫宁宸很委屈地说：“你这样让我很没自尊，我有点伤心。” 他那个模样还怪可怜的，林愿一下子就母爱大发了，伸手将他的脑袋薅到了怀里，轻轻地拍了怕他的后脑勺，温声哄道：“别伤心啊，我以后不说这些了，我就是好奇嘛。” 有时候也是开个玩笑而已，他也是男生，能不知道那玩意儿并不滚谈吗？ 不过他也的确不应该说这些废话，林愿十分诚恳地和莫宁宸道歉，并夸奖道：“你真的很厉害了，都说世界第二硬的是男子高中生的吉尔，这还真的说对了……” 莫宁宸从他怀里探出了一个头，低声说：“我还是小学生。” 林愿：“…………” 林愿将他的脑袋按了回去，“不要给我这种和小学生厮混的罪恶感好不好？” 莫宁宸在他怀里闷闷地笑了起来。 林愿说：“你去念高中，能跟得上吗？” 莫宁宸说：“能，我以前还给高中生表哥写过作业。” 林愿知道他学东西很快，这几乎是一种天赋了，“那我们一块儿念高中，我重新念，和你一块儿念高一，怎么样？” 莫宁宸看着他，眼里带着暖融融的笑意，他声音都温柔了起来，“我就是这么打算的，和我一起念书吧，圆圆。” 林愿虽然已经参加过高考，并且没有想再参加一次的意愿了，但是和莫宁宸一块儿，他倒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入学的事情莫宁宸没有麻烦莫家的人，而是通过他的小舅舅宋莫如办好了入学手续。 只是宋莫如看见了林愿的信息，很不可置信，“莫宁宸，你是和你老婆一块儿来学校念书吧？” 他声音很大，吵得莫宁宸耳朵疼，“……是啊，怎么？” 宋莫如说：“那你那老婆的性别怎么是男？” 莫宁宸说：“就是男啊。” 宋莫如错愕：“男人？” 莫宁宸点头，“和我一样。” 宋莫如半响都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行啊，老弟，你还搞上男人了啊？” 莫宁宸瞪了他一眼，“他是我老婆。” 宋莫如嘀咕道：“法律可不承认你们的婚姻关系。” 不管他怎么说，反正莫宁宸和林愿都正常入学了。 林愿都忘记了自己当高中生的那些日子，一个暑假再加大半年，浑身骨头都懒了，第一天早上六点多起来就有些不适应，还差点迟到，幸好莫尊维送了一辆车过来，再加一个司机，倒是踩着死线将他们送到了学校。 回顾一天的历程，林愿都打了退堂鼓，但到了这种时候，也不可能说出不去之类的话，这个年纪不在学校也不像话。 莫宁宸倒是适应的很好，而且第一天去，因为颜值高、还一派阳光可爱的样子，一入学就收到了不少的瞩目，一下课很多人都围了过去，反而林愿身边没什么人。 莫宁宸比他更受欢迎，是最明显不过的事实了。 “怎么了？看起来闷闷不乐的？”莫宁宸洗了头，用干毛巾擦着头发，坐到了林愿身边。 林愿怕冷，脖子裸露在外头，被莫宁宸发梢的水浑身一个激灵，“你怎么不用吹风机啊？” 莫宁宸懒洋洋地说：“懒得。” 但是都晚上了，睡觉不吹头发，容易头疼，林愿起身，拿了吹风机，给莫宁宸吹头发。 莫宁宸放下毛巾，微微仰着头，方便林愿给他吹头发。 林愿摸了摸他的耳朵，莫宁宸的耳朵也柔软，耳垂略厚，老一辈人都说这样的耳朵是有福气的，但又有一种说法，是要先苦了才能显出后头的福气来，对照着莫宁宸的人生，似乎也是贴合的。 如果前十八年都是苦日子，那现在算是苦尽甘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