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节
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云影便说道:“若是寿王真有此意,便封住内力进马车来。” 赫连启几乎想也未想,他在自己身上点了几下,然后走上马车,李盛天也象征性地喊了一句,“寿王,不可。” 赫连启上了马车,但是云玲珑并未放了白小玲,她手中的飞镖从马车的帘布上射出,钉在马上,马儿受惊,一下子朝着前方跑去,事已至此,云轻凡只有努力控制马儿跑动的方向,他们朝着汴城外跑去。 李盛天的手下的兵正打算追上前去,他吼道:“不许追,若是他们受刺激,伤了寿王可如何是好。本将军先将此事禀明皇上,请皇上再做定夺。” 赫连启上了马车以后,云玲珑手中的剑改为指向他,而他丝毫不在意抵着自己胸口的剑,而是看向白小玲的脖子,“她流血了,我要给她包扎。” 云玲珑笑道:“寿王,你这么在乎她的性命,是因为喜欢她吗?” “胡说。” “呵!那么我还真是想不到寿王为何要放弃自己的性命该换她的性命。” “云姑娘,你这句话说得有误,本王并没有死,何来用自己性命换沈夫人性命一说。” 云玲珑笑着不说话,他们并没有死,但是也快了。 白小玲死在东黎,南诏烽会被完全激怒,沈琮青也会对东黎彻底失去信心,南诏攻打东黎,东黎无抵御之将,很快东黎就会不复存在,那么毁了她的家,杀了她家人的狗皇帝自然也会死。 南诏和东黎大战,就算最后南诏赢了,但是南诏的国力也必然会受到损伤,西城烈再出兵南诏,统一三国。 他承诺过她,一旦他统一三国以后,他必定为云家平反,还会对云影和云轻凡封侯加爵。 云影道:“玲珑,将你手里的剑收起来,此时已无追兵追来,马车颠簸,若是伤了人,便不好了。” “大哥,你忘记爹和娘是怎么死的了吗?” “我” “对,你们都没有亲眼看见,只有我亲眼看见了,所以无论我对你们说多少遍,你们心中的仇恨没有我深。他是皇家之人,是哪个狗皇帝的儿子,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赫连启倒是一点不介意抵在他身上的剑,而是直接撕下他衣服的一角,为她包扎伤口。 他动作轻柔,眼神温柔,她有些恍惚,难道刚才云玲珑说的话是真的,赫连启真的喜欢她? 她问道:“你” 他快速将她脖子上的伤口包扎起来,然后说道:“你什么你,上次你救过我一次,这次换我救你一次,咱们扯平了。以后别想用那件事情,从我身上赚银子。” 白小玲: 这货是被她坑的有多严重。 他补充道:“也不是我不让你从我这里赚银子,主要是我的王府里面已经没了银子,等我赚了银子,你再来从我这里赚。” 他这是认被坑? 云玲珑不屑得说道:“油嘴滑舌。” 说完以后,她也将剑收了起来,刚才赫连启给白小玲包扎伤口,倒是让她想起一件事情,云影身上还有很多伤。 她说道:“大哥,我替你包扎一下。” 他身上大伤小伤有七八处,若是真要仔细包扎,得脱了衣服,就算云玲珑是他的妹妹,但是在他心里,男女有别。而且白小玲还在马车里面,那就更是不方便了。 他道:“不必了。” 他穿着黑衣,就算流了很多血,但是也看不出来。 他的手放在腹部的位置,将他最大的伤口遮住,云玲珑还是不放心,她道:“大哥,若是你觉得我为你包扎伤口不方便,我让轻凡来替你包扎。” 他终是点了点头。 云玲珑朝外喊到:“轻凡,先停车。” 她对朝中形势也算了解,知道李盛天是赫连白的亲舅舅,而赫连启最近表露出来,要与赫连白一争高下。所以只要她让赫连启上了这辆马车,李盛天的人是不会追上来的。 现在,他们算是暂时安全。 云轻凡停了马车,云玲珑将一副手铐取出来,拷在赫连启与白小玲的一人一只手上,然后道:“你们两人,随我下去。” 二人在云玲珑的剑指着的情况下,下了马车,就算现在二人都算是没有武功的人,但是云玲珑还是不放心,将他们手铐中间的铁链绑在树上。 白小玲看着云玲珑坐在一边啃干粮的背影,她小声骂道:“我要是知道她就是这么一个人,当初就应该直接将她卖到青楼去。” 赫连启听了她的话,不免觉着好笑,“想不到你这么狠呀!” “我狠?我能有她狠?臭不要脸的白莲花,绿茶婊。”她现在看见云玲珑就气得要命,这个女人,竟然想要害她的老公,想要害她,她根本不能忍,但是现在这种情况,除了逞一点口头上的厉害,也做不了什么事情,她看向赫连启,问道:“你是不是傻?为什么非要跟来?” “我这哪是傻!我分明就是聪明。” “你哪里聪明?” 他现在开始一本正经地分析起来,“云氏姐弟其实除了云玲珑想要杀我以外,其余二人本就没有杀我之心,所以我想要活下来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而你我经过这一次经历,你肯定不会再想着偏向我的好大哥,你帮我,就代表沈将军帮我,沈将军帮我,那么支持沈将军的大臣和信赖沈将军的百姓,也都会成为我这边的人,你说,我不是赚大了吗?” 刚才在马车上,赫连启那样的解释,其实她并没有完全相信,现在她听赫连启这么说,她觉得这才是他的作风,毕竟当初他为了对付赫连白,在明知道有人要刺杀他的情况下,依然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演了一场苦肉计。 她说道:“赫连启,我觉得你有这样的想法是错误的,你将自己的性命看得太轻了,感觉你很不认真对待自己的性命,将自己的性命当做儿戏。” 这还不是因为被抓走的人是她,若是换了别人,他定是懒得去管。 他笑着,“那能有什么办法,在他们眼中,我体内拥有一半低贱奴隶的血,他们觉得我是皇族的耻辱,所以并不会在乎我的性命,我虽然看似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其实我是险中求生存。” 她叹息一口气,这么最近她发现,他们的口才都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