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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如今他们的神王是伟大的弗丽嘉,弗丽嘉是这个世间最仁慈的神,也是最温柔的母亲。而她的几个孩子就是她的逆鳞,阿斯嘉德的臣民们失心疯了才会想去体验君王之怒,用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挑起事端。 在这样的“平静”中,托尔和洛基就这样平平安安的长大。两个人之间虽然小打小闹不断,但是居然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矛盾。 能有什么矛盾?弗丽嘉平等而温柔的爱着自己的两个孩子,托尔和洛基上面又还有一个大公主顶着,兄弟二人各司其职,也没有什么要争夺的东西,自然就减少了很多很多矛盾。 托尔是很喜欢自己的弟弟的。或者说,他挺喜欢小小的、软软的、黑色头发的东西,也喜欢当大哥哥的感觉。 在很多年前,托尔刚刚学会了法术,会变出掌心之中小小的星河,也可以在掌心之中凝结出一朵盛开的花朵的时候,就乐不可支的跟在洛基的旁边,把他学会的这些小技巧全部都一一展示给他弟弟看。 兴致上来的时候,托尔也会不顾自己是脆皮的法师。 他会捏着一柄可能还没有他两个手指并在一起宽的小匕首。要和他拿着有他脑袋那么大的大锤的弟弟比上一场。 当然,这种比试的结果多半是托尔被洛基追的嗷嗷直叫。 可是这就像是托尔很有兴趣的一件事一样,即使被洛基揍的满头包,托尔也乐此不疲。 有的时候,就连妙尔尼耳朵看不下去,会在洛基用小锤锤锤他哥哥胸口的时候稍微减轻那么一点力度——这才让阿斯嘉德的大王子顺利的长到这么大,而没有被变成脆皮巧克力雪糕外面的那层巧克力脆脆。 妙尔尼尔:为了不让我家主人把他不省心的哥哥锤成肉饼饼,我真的是付出了太多。日渐苍□□pg 所以说,孩子的教育真的是一件辛苦的事情,时间跨度大,参与人员众多。就连在宇宙之中声名赫赫的雷神之锤妙尔尼尔都摆脱不了偶尔要带熊孩子的命运。 平常洛基和托尔这种打闹,阿斯嘉德的人民早就已经习以为常,是绝对不会管的,也通常不会出什么事情。 只不过这一次也不知道洛基和托尔他们俩是谁故意,竟然打得双双跌落下彩虹桥去,还来到了中庭。 如今看着洛基一身笔挺的西装,而托尔光着膀子穿着建筑工人用的防水泥的大围裙,猜测“谁是故意”,仿佛都已经有了方向。 “我记得你是个法师,虽然你总是跟不爱干净。” 洛基离托尔有点儿近,被托尔身上扑鼻而来的汗味熏得差点打了个喷嚏。于是,洛基不由得语带嫌弃。 托尔呆了半晌,转而“啊”了一声,随后他如梦初醒一般的抬手在自己身上一抹,那一身建筑工人的套装就变成了普普通通的白T。 不看他明显的短了一截的牛仔裤的话,这位阿斯嘉德尊贵的大王子身上终于看不出什么落魄流浪汉的邋遢气息了。 托尔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跟洛基说。 虽然他当时的确被洛基弄的挺生气——不然也不会脑袋一热跟洛基打架,还打下了彩虹桥去,不过兄弟之间哪有隔夜的仇,此刻他乡遇故知,这只金色的大金毛当然想“嗷嗷嗷呜”的去扑他同一窝出来的崽子。 妙尔尼尔这一次倒是很尽职。它从洛基身后背着的双肩包里飞了出来,抵在了托尔的胸前,阻止住了他吭哧吭哧扑过来的动作。 托尔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阻止,被妙尔尼尔抵住胸口什么的,熟悉得让这位就不归家的游子险些虎目含泪。 托尔吸了吸鼻子,终于还是抬手设下了一个结界,将他和洛基的活动和声音与外界隔绝开启。 托尔不愧是九界第一魔法师——当然,因为魔法太过强大,也有人叫他“邪神”,他亲自设下的结界果然不同凡响。外人看来,托尔和洛基也只是两个人坐在一起正常交谈的样子。 确认足够掩人耳目,托尔这才干脆往地上一坐,开始和洛基说起了他这段时间来地球的经历。 从一个阿斯嘉德的王子沦落到工地搬砖小工,这经历怎么说都该可歌可泣·不过托尔倒不觉得是辛苦。 他修行法术也修心,因为学习过幻术,所以觉得这世间一切奢华的享受也不过是外物而已。作为一个什么都能变得出来的幻术大师,托尔反而比其他的人要更加洒脱一些,并没有那么执着于外物。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豁达,或者说是没心没肺,托尔在学习幻术的时候反倒比其他人更快一些,简直是领悟能力超群。 用了不到一千年的时间,托尔就成为除了神王之外九界最有名的法师。 洛基时常觉得这是他家的傻哥哥傻人有傻福。只不过他实在不想看着一个身高快两米的壮汉对着他眼泪汪汪,所以“傻人有傻福”什么的这些话,洛基从来不在托尔的面前讲。 托尔念叨完了这个工地的活计有多么轻松、提供的一日三餐又有多么量大又实惠还好吃、周围的工友对他多么的崇拜……诸如此类的闲言碎语之后,洛基果断的决定——绝对不能让中庭人知道现在这只大口大口往嘴里塞着汉堡包,喝着肥宅快乐水的仿佛脑子里都长满了肌肉的金毛大汉,就是他们阿斯嘉德的王子。 深深觉得如果不时刻盯着托尔,他恐怕会做出什么更丢人的事情,于是洛基果断的决定把托尔打包带走,离开这个工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