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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里,伊瞳也大致能猜到朋友来找他的意图:大概就是想找他商量一下世界融合的事吧。 他不在,朋友就一个人冲了。 看来,他们两人中,就算只有朋友一个人冲,世界也还是融合了…… 伊瞳不禁想起雪白空间中,鸽子脚下的数字从【0】倒回【1】的一幕。 有什么寓意呢? 伊瞳想尽快找到朋友,搞清楚这一系列的事,疯狂回拨电话——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您好……” 没用,无论他回拨多少次,电话那头都是空号。 难道要他打陀总电话吗?!话说陀总有电话吗??? “哎……”伊瞳把被子蒙过头,心情复杂。 妈妈过来叫他去餐厅吃饭:“瞳瞳?该吃饭了。” “我不想吃……” “听话,三餐都要按时吃!” “……来了。” 吃完饭,伊瞳又把自己塞回被窝。 织田刀之助的事、朋友的事、泉禾野的事、太宰的事……在伊瞳脑海中拧成一团乱麻,让他对前路充满迷茫。 他该怎么做才好?接下来。 这一夜,伊瞳想得脑袋都快炸了。 第二天头痛难忍,伊瞳拜托妈妈帮他继续请假。 妈妈很担心伊瞳现在的状况:“真的不去医院吗?” “医院又不能复活刀之助……” “你说什么?” “不去啦。” 妈妈隔着被子拍了拍伊瞳:“有问题可以跟我说呀,我可是你妈。” “没有问题。”伊瞳是绝对不会把刀之助的事告诉妈妈的。 妈妈却误会了:“我说,你该不会和女朋友闹别扭了吧?” “……我没有女朋友。” “真的?”妈妈不信。 “真的啦!妈,你别想那么多啦,让我安静一会儿。” 妈妈叹气,起身:“好吧,你好好休息,我出门转一转。” “路上小心……”被窝里传出闷闷的声音。 —— 妈妈在酒店大厅坐了一个上午,越想越对:那孩子可能是和女朋友吵架了。 青春期的孩子,谈恋爱不愿意告诉家长,这很正常,但是…… “我难道是那种老古董吗?”妈妈叹息,“我可是很开明的啊。” 思前想后,妈妈决定去向房东打听打听,儿子和谁走得比较近,有没有带谁回来过夜…… 沿着记忆中的路线走回红砖楼,妈妈居然差点迷路,明明当初是她亲自送儿子入住的。 这附近,似乎多出来几条寻常的公路,原来有这些路吗? 妈妈思索着,快走到楼下时,提前给房东打了个电话。 房东有事不在家,妈妈走进楼下的咖啡厅,点了一杯加糖的牛奶,边喝边坐着等。 午后的咖啡厅人很少,除了妈妈这一桌有人,剩下的就是靠近门口的那一桌。 门口坐了一位沙色风衣的青年,背影高挑,头发浓密,妈妈依稀对他有印象—— 是他啊,殉情男。 他今天又来了。 领口处露出半截雪白,手腕上也是……绷带吗?这个人受伤了吗? 玻璃倒映出殉情男的侧脸,平心而论,长得相当英俊。 就是言行太过轻浮了…… 妈妈低眉抿了一口牛奶。 大约等了一个小时,妈妈开始不耐烦之际,一名棕发女子提着蛋糕盒子走了进来。 棕发女子比之昨天,今天明显盛装打扮过,更加光彩照人。 果然,殉情男看见她,起身迎了上去。 棕发女子坐到了殉情男对面,将蛋糕盒子放到桌上。 两人交谈过程中,殉情男突然把手背到身后,利用手机盲发了一条短信。 “抱歉客人。”两分钟后,一名刘海仿佛被狗啃过的白发少年,抱着一个餐盘走了过来,好声好气地说:“今天打烊了。” “这么早?”妈妈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房东还没来。 “嗯……”少年心不在焉,目光瞥向门口。 门口,殉情男还在和棕发女子交谈,两人有说有笑,殉情男貌似十分健谈。 “那就没办法了。”妈妈放下牛奶杯,起身打算离开。 狗啃刘海的少年紧紧跟随着她,妈妈多看了他一眼。 门口的棕发女子和妈妈同一时间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砰!” 然而,还没等棕发女子完全直起腰,她的身体就是一软,头颅重重磕到桌面上,整个人跪了下去。 对面的殉情男伸出一根小指,触碰棕发女子手背的皮肤—— 【人间失格】! 宛如幕布被揭开,“棕发女子”的影像如潮水般褪去,露出底下红头发、矮个子、还有点胖胖的男人。 “搞定!”殉情男吹了声口哨,隔着透明玻璃窗,对外比了个“OK”的手势。 霎时,一大堆路人乌乌泱泱冲进店里,逮捕了昏迷的男子。 “辛苦了,太宰先生。”带头路人——军警向太宰道谢。 “棕发女子”实际是名男子,其异能力【你怎么穿着品如的衣服啊】:换上目标人物的衣服,就能被旁人看作目标本人。 一个月前,这名男子被太宰治子逮捕归案,却因为移交异能特务科不及时,让这名男子给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