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小白花语录
赶忙走到乔安安的身边,装模作样地捂住嘴惊呼:“安安,你怎么受伤了?” 心思细腻如她,当然发现了乔瑾懿脚踝处的红肿,结合她家安安摔倒在地上的事情,很快将两件事联系起来。 在这紧要的关头,唯有祸水东引。 面无表情地看着柳慧惊讶的样子,乔瑾懿不由得在心中冷笑,在乔程海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的前一秒,小白花般啜泣几声,眼中含着盈盈的水光,满含委屈地哽咽道。 “爸,你不要怪安安,都是我不好,昨天伤到了脚踝,没好全就出门了,刚好遇上安安,是我没注意,一不小心摔倒的。” 矫揉造作地说完小白花的常用语录,乔瑾懿差点没被自己给恶心死,小幅度地抖了抖,刚一抬头,对上某人兴致满满的眼神,尴尬地扯出一抹微笑。 第一次见到她露出另外的一面,厉璟之不禁有些兴趣,好整以暇地摸着刀削般的下颌,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弥漫着对她的趣味。 也是奇怪,这样小白花的一面,出现在别的女人身上,他可能早就嗤之以鼻了,也就只有她,无论什么样子,他总能觉得很可爱。 可爱? 厉璟之眉头皱了起来,探究的目光,落在乔瑾懿的身上,开始认真起来,好像在思考着一个问题,对于这个和他仅有几面之缘的女人,他为何总是如此。 “爸爸,我没有!” 乔安安先是不可思议地看了乔瑾懿一眼,余光瞥到了厉璟之满含兴趣的眼神,眸子暗了暗,来不及收敛心中的黯然,只听“砰”的一声,乔程海将手中的茶杯,怒气冲冲地扔到她的脚边。 幸好乔安安躲避得快,不然,四处飞溅的玻璃碎片,说不定会伤到她。 发泄完怒火,乔程海看也不看乔安安一眼,狠狠地瞪了一眼柳慧,转头看向乔瑾懿时,瞬间转变为一幅慈父的面孔,“夏冉,你先好好养伤,到时候爸亲自来接你回家。” 乔瑾懿乖巧地点点头,接着像是鼓起勇气一般,扯了扯乔程海的衣袖,继续添油加醋:“爸,你回去可别罚安安,她不是故意的。” 再一次被诬陷,乔安安可不管她现在在哪,以往只有她诬陷别人的份儿,心里油然生出一股子的委屈,气得双眼通红,指着笑容恬静的乔瑾懿,怒道。 “你这个贱人,怎么可以这么诬陷我,你的脚受伤,和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根本就不是我推的你!” 话还未说完,“啪”的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乔安安被乔程海打得头偏向一边,垂落在鬓角的长发,遮住她脸上的表情,气氛有一刹那的凝固。 突如其来的变故,柳慧心头一惊,心疼不已,却没想过劝架。 她是附庸着乔程海的存在,也没那个胆子和他吵,只有狠狠地剜了乔瑾懿一眼,心疼地捧起乔安安的脸,想要查看一下她的伤势,却被她给躲开了。 一时气愤打了她,乔程海也有些愧疚,拉不下脸说好话。 况且正是因为她,让他在厉家两位爷的面前,丢了这么大一个面子。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柳慧一眼,扶了扶衣袖,客套完之后离开。 从小到大,这还是她第一次被打,还是在她最喜欢的人面前,叫她怎么能够接受? 平时娇纵任性惯了,乔安安捂着脸,不可置信地注视着,乔程海离开的背影,眼泪在眼睛里不停地打转。 红肿的脸颊,看得柳慧是心疼不已,弯着腰来到厉星朗的面前,对上俊朗到极致的男人,半老徐娘的她,也不禁有些脸红,“二爷,我能借用一下您这里的医药箱吗?” 亲眼目睹了一大场好戏,厉星朗心情格外不错,就连乔程海摔的杯子,弄脏了他新换的地板,也没放在心上。 指了指角落里的医药箱,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和厉璟之交换了一个只有他们兄弟间,才能懂的眼神,意味深长地一笑。 难得他厉星朗有看走了眼的一天,这位被他弟弟带回来的“村姑”,居然是乔家失散多年的千金。 不仅如此,演戏的功底也实在是不错,就连乔安安这位娇纵任性的大小姐,和柳慧这位心机颇深的女人,也不是她的对手。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厉星朗勾起一抹笑,笑容有些渗人,看得乔瑾懿心里有些毛毛的。 柳慧找到医药箱,来不及给乔安安上药,只见她狠狠地瞪了乔瑾懿一眼,接着哭着跑了出去。 见此,只好连忙放下医药箱,来不及对厉家两位爷道别,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无关紧要的人离开后,屋子里终于安静了,眼见接下来没有好戏可以看,厉星朗摇晃着头,很有眼力见地出了门,并顺手把门带上。 屋子里一下子就只有他们两人,乔瑾懿不禁开始有些紧张,刚才她的所作所为,也不知,会不会影响她在他心中的印象。 要是真的不小心,拉低了他对她的印象值,那她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心中想着什么,很自然地在他面前流露出来,不含一丝掺假的意味。 少女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咬牙,一会儿又如释重负的模样,看在某人眼里,真是说不出的可爱。 唇角微微扬起,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的手中,当她伸手接过时,却是故意躲开。 “厉先生,您怎么这样啊?这难道不是给我倒的水吗?” 和乔家人吧啦吧啦说了很久的话,乔瑾懿也是有些渴了,本以为厉璟之这杯水,是专门给她倒的,可接下来他的做法,很明显地告诉她,是她想多了。 对于乔瑾懿的疑问,厉璟之但笑不语,修长的手指,轻扣着玻璃杯的杯身,轻轻摇晃了几下,仰头喝了几口。 顺着他喝水的动作,喉间凸起的喉结,也随之上下滚动,性感得一批,一时间,她竟是难得犯了花痴。 上辈子见惯了厉璟之严肃正经的一面,这辈子偶然见到他如此,倒也十分的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