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不如坐下好好看看
乘着电梯来到顶楼,一出电梯门,打量着顶楼奢华精致的装修,乔瑾懿唇边冷笑的弧度更甚。 还真是懂得享受,住在酒店唯一的总统套房里。 接过龙三递过来的磁卡,乔瑾懿打开总统套房的门,一进门,险些被房间里一股恶臭熏晕。 不太适应地皱起秀眉,强忍着没捏鼻子,越过满地的垃圾,终于在沙发一角,找到一处相对而言较为干净的角落。 至于平常总是面无表情的龙三,好似闻不到空气里熏天的臭气,尽职尽守地站在乔瑾懿身后,时时刻刻保护着她的安全。 听到有人开门,三大娘赶紧出卧室的门,手上拿着一张尚看得出几分白色的毛巾,上面一些早就干涸的黄色污渍,臭味正是从毛巾上传来。 “乔小姐,您这么快就到啦?先坐一会儿啊,铁蛋儿刚才拉屎拉到裤子里,我正在给他处理。” 操着一口不算太流利的普通话,三大娘大嗓门地道,目光从乔瑾懿的身上,转移到龙三身上。 饶是年过半百的她,都不由得有些心神微荡。 这帝都的人啊,就是比他们凤凰镇里的人长得好看,她不过才到帝都几日的时间,见识到以往不曾接触过的世界,甚至有些不想回到凤凰镇那个穷乡僻壤。 “你去吧。” 秀眉皱得死紧,强忍着胃里的不适,乔瑾懿淡淡回道。 “行,那您稍微等我一会儿。” 得到回复,三大娘干笑几声,拿着毛巾,关上卧室的门,消失在乔瑾懿视线里。 伴随着卧室的门关上,空气里熏天的恶臭,好似减少许多。 “乔小姐,不如我去打开换气扇,通通风?” 虽然他对周围的恶臭,有一定的抵抗能力,但并不能说明,乔瑾懿也可以。 今天这件事,要是传进厉璟之耳朵里,等待他的绝对又是被罚跑。 “不用。” 咬咬舌尖,刺痛刺激着大脑,乔瑾懿竭尽全力地控制着,渐渐地,竟然开始慢慢适应。 只是今天解决完这件事,第一件事是回家好好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免得恶心到其他人。 不知等了多长的时间,三大娘终于收拾妥当,满面春风地走出卧室,坐到沙发的另外一边,毫无形象可言地翘着脚,抖着腿,手上尚有几块黄色的污渍,抓起茶几上的瓜子开始磕。 视觉冲击实在太大,乔瑾懿胃里一阵翻腾,差点控制不住吐出来。 但为礼貌,还是生生压制着,太阳穴突突地跳。 最后还是龙三看不下去,迈开大长腿打开套房里的换气系统。 “三大娘,你今天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缓好一会儿,乔瑾懿终于压制住胃里的翻滚,略显僵硬地开口。 三大娘吐出嘴里的瓜子皮,随意地吐在地上,顺便咳出一口大浓痰。 黄白相间的浓痰,深深地卡在地面上上好的羊绒地毯。 乔瑾懿看着,一时间有些心疼,这家酒店即是乔氏旗下的产业,能减少支出提升利润最好不过。 可三大娘这般使用,简直可以说是暴殄天物! 明明垃圾桶就在她的脚边,却像看不到似的,真不是她歧视,有些人的素质,真心堪忧。 “乔小姐,来帝都一段时间,是不一样了啊,现在和我说话那么客气,以前不是每次见到我,总会热情无比地叫我三大娘吗?” “啧啧啧”地出声,尖酸刻薄的话语,充满市侩气息,更显粗鄙不堪。 “三大娘,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找我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暂时不想听你说废话。” 慵懒地掀掀眼皮,对三大娘的敌意,乔瑾懿感觉得十分明显,人敬她半分,她还她一尺。 如此对她毫不客气的人,她也无需多客气。 反正,三大娘今天请她来的目的,她来之前心里多少有些想法,不就是想从她身上,好好地吸一番血。 乔瑾懿不悦的语气,落进耳中,三大娘刚想如以往那般发火,话到嘴边硬生生地忍住。 现在的乔瑾懿,可不是之前任由她搓扁捏圆的人,现在的她是乔家大小姐,是能够随意决定她生死的大人物。 不得不说,三大娘即便是从凤凰镇小山村里出来,依然有难得可贵的自知之明。 否则,宠妻狂魔厉璟之,不会让他们俩,在帝都蹦跶那么长一段时间。 讪讪一笑,扔下手中没磕完的瓜子,三大娘不好意思地搓着手,有些难为情地望着乔瑾懿,“乔小姐,您看我和铁蛋儿来帝都有一段时间,带来的钱早就花光了,这帝都啥东西都贵得很,不知您能否借我们点钱,好歹我们从前照顾您十几年的时间。” 最开始的语气尚有些客气,说到最后“照顾您十几年的时间”的时候,三大娘的口气,逐渐变得尖酸,好像她乔瑾懿之前住在他们家里的十几年,花费他们多少钱似的。 忍不住地嗤笑,使个眼色给龙三,示意他拿钱给她。 龙三点头示意,提着一旁早就备好的手提箱,“哐当”一声,重重地放在茶几上,震得屋子里灰尘飞扬。 “乔小姐,您这是?” 不明白乔瑾懿的意思,误以为她是要让下属动手,三大娘猛地跳起来,正准备往门口的方向跑去,还没开门,乔瑾懿淡漠的声音响起。 “三大娘,不如坐下好好看看?嗯?” 那个“嗯”字,夹杂着百转千回的婉转,却又揉着深沉的危险与冷冽,无端令人吓出一身冷汗。 浑身僵硬地转头,三大娘悻悻然一笑,同手同脚地走到沙发边坐下,还没缓过神来,顿时被眼前一手提箱,红彤彤的钞票给晃花眼。 “乔小姐,这些,都是给我们的吗?” 没骨气地咽着口水,三大娘语调颤抖地道。 想她马大花在凤凰镇里,还算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也算有自知之明。 但是,就算她再怎么见过世面,再怎么有自知之明,在眼前满满一手提箱的钞票的震慑下,仍是有些脑袋晕乎乎的,分不清东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