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一出戏
“家父?陈叔吗?”霍瑾懿有些囧,她是真的不知道,为毛她那个便宜爹爹的朋友,好像都不是那么靠谱? 什么叫做和她多交流,学习她的优秀? 是想让她社会性死亡吗? 许是看出了她脸上的绝望,男人笑了一声,主动开始自我介绍,“霍小姐您好,我叫陈勋,目前在霍氏集团产品研发部担任经理。” 语气一顿,动听的声线染上几分笑意,“不知霍小姐什么时候接管霍氏,陈某好向您多多学习。” 滴水不漏,又可以把人哄得心花怒放的一番话,说得霍瑾懿一下子就忘记社会性死亡的事情。 既然是霍氏的员工,又年纪轻轻就能担任研发部经理,他的优秀程度,显然超出她的预料。 这么优秀的一位人才,居然笑着打趣要向她学习,她不向他学习都算是好的。 “向我学习干嘛啊?学习我怎么每天在微博上撒狗粮吗?” 完全是自黑的口吻,跳脱的性格,倒是在陈勋的意料之外。 不过,“撒狗粮”这三个字,让他着实高兴不起来。 他知道,眼前这位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是那位领了证的妻子,他们的感情十分坚固,不会有什么意外的发生。 但像她这样,自立又自强,美得只需一眼就可让人心动的女人,怎么可能不吸引其他男人的目光呢? “陈勋?” 霍瑾懿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我在。” 掩去眼底的情绪,陈勋笑得温润如玉。 “今天很高兴认识你,下次有空去霍氏,会去找你取经的。”霍瑾懿笑弯了一双桃花眼,“我出来很久了,担心璟之会找不到我,就先进去了,下次有空再聊。” 说完,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女人摇曳着盈盈一握的腰肢,往客厅的方向走去。 陈勋站在原地,高大的身影陷在黑暗里,望着那抹令人日思夜想的倩影,久久无法移开目光。 那样优秀的女人,果真是不能肖想的存在。 仰头一口喝完杯中的红酒,明明度数不高,他却是有些醉了。 刚才远远站在一旁的陈叔,看到自己儿子失魂落魄的模样,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他之前就不止一次地提醒过,像他们大小姐一样,如此优秀而又美丽的女人,除非是和她同样优秀的存在,不然就算在一起,也只是自行惭秽。 霍瑾懿从花园往客厅的方向走,刚一走到拐弯处时,就被一位侍者撞了一下,他盘子里杯中装满的酒,立即泼在她这身价格不菲的旗袍上。 “小姐,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侍者看起来只是一名刚毕业的大学生,看起来稚嫩得很。 只是那戴在她手上的玉镯,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她能拥有的。 霍瑾懿眯了眯眼,结合刚才千初蕊看她的眼神,很快想清楚这是怎么一回儿事。 不过,她倒是想要看看,千初蕊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出来,这么无聊的宴会,有她在费尽心思的表现,好像也十分有趣。 望着面前快要哭出来的侍者,霍瑾懿勾了勾唇,笑容瞬间消失,只冷冷的道,“没事儿,这里有可以换衣服的地方吗?我叫人送衣服来。” 侍者一愣,似乎不敢相信事情会进展得这么顺利,点点头,“有的,小姐,请您跟我来。” 领着霍瑾懿往别墅的房间走,一边走,侍者一边不忘回头看霍瑾懿一眼,就怕走着走着她人不见了。 好不容易把人带到房间里。 “小姐,您先稍等一下,我去给您拿干净的浴巾。” 衣服上被她泼了那么多红酒,是该洗干净。 霍瑾懿半阖着桃花眼,闻言只轻轻点了点头。 耳边响起门从外面关上的声音,霍瑾懿红唇一勾,看着提前送到房间里来的男人,桃花眼中的笑意越发浓郁。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位被提前送到房间里的男人,应该是千初蕊屈尊的赵老板。 到现在,她要是还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出戏的话,怕是上辈子白活了。 点在床头柜上的香薰,如果她没猜错,应该有催|情的功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有催|情的香薰,不发生什么事,好像都说不过去。 说不定等会儿,千初蕊就会领着一大堆人来看她的笑话。 可惜了,那个被看笑话的人,只能是你。 给重回“战场”的龙三发了条消息,霍瑾懿丝毫不慌的,静静等候着他的到来。 一分钟不到,门从外面被人打开,站在门外的,不止有龙三,还有双眼猩红,怒气冲天的厉璟之。 见到厉璟之,霍瑾懿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人就被他狠狠抱在怀里,“阿瑾,阿瑾……” 像是害怕极了,她会出什么事情,男人身上不安的情绪,格外的明显。 她刚才只是让龙三把千初蕊打昏扛来,没有让他通知厉璟之啊! 霍瑾懿不悦地看了龙三一眼,后者只能无奈回她一个眼神,表明他已尽力。 在发现她不见后,厉璟之担心害怕得快要抓狂,这个时候若是不告诉他,龙三担心,今晚过后,等待他的是被发配到边疆,再也见不到他家甜甜。 本来想瞒着他,处理一些事情,现在被厉璟之发现,霍瑾懿无奈眨了眨眼,反手在他宽阔的背脊上,轻轻拍了拍,一边拍,一边不忘在他耳边,极尽温柔的哄。 眉眼里的温柔,几乎快要溢出,“璟之,我在,我在,阿瑾没事儿哈。” 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的语气,是她平时不喜欢用语言所表达的深爱。 她一直都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如何的爱她,以至于上辈子在她葬身火海,帮她报了仇后,选择以自杀的方式,死在她的墓碑前。 黄泉路上有多么的孤单,霍瑾懿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个男人着实爱惨了她。 耳边传来她一声声的低哄,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甜腻的芳香,背脊上是她柔软的掌心,不时隔着衣料掠过的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