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他的温柔
厉璟之无奈勾唇,大概知道她想说什么,却还是心甘情愿弯下腰。 随着她的靠近,那道甜腻的芳香也就越近,直到耳边响起她娇软的声音,“璟之,苏飞的触感怎么样?不比八度空间的差吧?” 刚一说完,又开始“咯咯咯咯”的笑。 笑声清脆又悦耳,如银铃似的,让他根本就舍不得发火。 只好把那还未完全褪去的汹涌情潮,给强行压制。 垂眸凝视着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的女孩儿,薄唇随之弯了弯,只是那仍旧幽深的黑眸,彰显着他此刻的情绪,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的平静。 打闹完,霍瑾懿被厉璟之公主抱抱着走上别墅的二楼,将她抱进主卧放在柔软的床上后,这才转身走进浴室里。 宿醉一夜,身上是残留的酒气,虽然他自己觉得不算难闻,可还是有些小小的洁癖。 他在洗澡的时候,霍瑾懿就抽时间把衣服给换上,下楼准备早餐。 平时他们俩的早餐,基本上都是家里清的阿姨,早早准备好的。 但今天醒来的时间,比往常要早,霍瑾懿就想让他尝一尝,她的厨艺。 说起准备早餐,她也只能弄一些比较简单的,比如三明治加牛奶。 得亏厉璟之不像她这么的挑食,不然,还真有些麻烦。 用刀从吐司的对角线均匀切开,摆放在精致的瓷盘上,挤好番茄酱,另外一边的牛奶已热好,倒在他们俩的情侣杯中,放在餐桌上时,大理石的餐桌,倒是和她今早准备的早餐,看起来格外相得益彰。 迅速洗完澡,再顺便把头发给洗了,换好一件没有任何褶皱的衬衫,臂弯上是一件灰黑色的大衣,厉璟之缓缓从二楼,沿着楼梯缓缓往下走的时候,明明是一个生活中再普通不过的画面,却因为有他的存在,随便一暂停,就是一张不需要任何ps的绝佳照片。 霍瑾懿手上拿着三明治,正一口口的咬,在看到这样一幅,在她眼前发生的绝美画卷时,不由停下。 厉璟之走到餐厅,看到的就是手上拿着三明治,腮帮子里鼓鼓的,忘记咀嚼,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贪吃的小仓鼠,可爱得不行。 无奈失笑,黑眸染上细碎的笑意,走到她身边坐下,待看到餐桌上卖相精致的三明治,以及情侣杯中尚且温热的牛奶,一下子就知道,今早的早餐是她亲自准备的。 胸膛涌上一股暖流,薄唇微勾,弯了弯腰,一口咬上她还剩三分之一的三明治,抬眸对上霍瑾懿的那双桃花眼,笑得无比风骚,“我觉得,阿瑾你手上的这个,比较好吃。” 闻言,霍瑾懿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 神他妈的比较好吃,她一分为二的三明治,难道还有什么好吃与不好吃之分吗? 这大猪蹄子就觉得她手上的东西好吃,哦不对,应该是她吃过的东西好吃。 这么明目张胆的撩,怕不是在报刚才她大姨妈造访之仇。 越想越觉得如此,看向身边男人的眼神充满控诉,然后,“嗷呜”一大口,将手上剩余的三明治,一口吃进嘴里。 奈何,乐极生悲。 三明治太大,就这么一口吃进去,咽不下去不说,还差点噎住。 剧烈的咳嗽后,没有得到丝毫解决,还是厉璟之赶紧拿过牛奶喂她喝下,这才觉得没有那么窒息。 示威不说,还差点噎死,一下子经历地狱级别的社死,霍瑾懿简直想分分钟去死一死。 也好过此时此刻,厉璟之用那样含着笑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不适应感。 大概也是知道,某个外表女强人的小霍总,是有多么要面子,厉璟之只是看了她几眼后,就将目光收回,优雅万分地开始进食。 剩下的时间,餐厅里无比安静,只有银质餐具时不时碰撞出的声响。 在送霍瑾懿去霍氏的路上,两个人也很安静,直到把人送到霍氏集团的门口,厉璟之这才猛地扣住她的手腕,抬起那双深邃幽深的黑眸,语气诚恳。 “阿瑾,昨晚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不知道自己会喝醉,还害你照顾我那么久。”厉璟之的语气充满歉意,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更是深深的自责,“我知道,你昨晚没怎么照顾我,但是,我还是觉得,要向你说声抱歉。” 字里行间,透露出男人对她深深的歉意。 因为他今天早上,在浴室冲澡的时候,有换位思考过,如果她某一天醉醺醺的回家,他又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大概心疼会占据上风,至于其他的情绪,他不知道。 没想到厉璟之还会向她表示歉意,霍瑾懿怔愣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一个精致漂亮的木偶。 然后,她感觉到,男人修长如玉的指尖,轻轻帮她把鬓角的碎发别至而后,“阿瑾,我向你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再发生,我也不会再让你那么担心了。” 这大概是昨晚,霍瑾懿之所以会那么生气的原因之一。 一是因为厉璟之什么事情,就连昨晚那次应酬,其真实原因,若不是龙二说漏嘴的话,她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 第二个原因,当然是醉酒对身体健康有害。 他们俩能走到一起,发生了那么多事,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她不想因为其他的一些原因,被破坏。 然而这些原因,他都懂啊。 不然的话,又怎么可能会说出刚才那番话。 眼眶忽然有些酸涩,卷翘的羽睫轻轻颤动,那早就盈满眼眶的泪水,顺势流下。 晶莹剔透的眼泪,有几滴恰好落在男人的手背上,明明没有什么温度,却烫得他心尖儿一缩。 无声叹了一口气,厉璟之探身解开她的安全带,然后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像是抱小孩子那样,把人给抱在怀里。 大掌轻轻在她背上拍打,还不忘在她耳边轻声的哄,就像在哄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儿。 其实霍瑾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大概是他对她,真的太过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