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节
..... “会水,水性还很好,而且在水里受伤的症状也都熟悉,还会治疗。” “我可记得很清楚,窦县附近可没有什么大江大河。” “所以他们根本就不是山贼。” 营帐里胡阿七走来走去分析,最后停下来手在舆图上敲了敲。 “他们是水贼。” 屋子里的几个原本认真听他说话的将官呸了声,都笑起来。 胡阿七瞪眼:“你们别笑啊,我说的很有道理,大家来看看,窦县附近哪里有合适的江河湖水,说不定就能找出他们的来历。” 屋子里的人七嘴八舌嬉笑,胡阿七急的嚷嚷,营帐被掀开了武鸦儿走进来。 胡阿七看到他大喜跳过去:“乌鸦你去哪里?你这几天干什么呢?不见人影。”又用力的嗅了嗅,“你身上什么味道?” 武鸦儿没有回答他的话,只问:“你们干什么呢?” 胡阿七被提醒立刻忘记了询问味道,拉着武鸦儿来舆图前,将自己的结论又说了一遍:“乌鸦,你来看看他们会是哪里的水贼?” 武鸦儿将他的大拳头从舆图上拉下来:“就这一副舆图了,小心点,他们是山贼还是水贼又有什么区别?知道他们是哪里人又能如何?” 好像也的确没什么区别,也不能如何,只要武鸦儿的母亲在他们手里。 胡阿七耸耸肩:“知己知彼嘛,他们对我们什么都知道,我们对他们可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他们没恶意就够了。”武鸦儿道,“至少目前没有。” 只要没有恶意,那就什么都好谈,也好相处,有话也好说,这的确是最关键的事。 营帐里的人们便继续笑,胡阿七也不再坚持。 武鸦儿坐到桌案前看了眼舆图,视线没有搜寻窦县附近的大江大河大湖,而是扫过整个舆图,山贼也好,水贼也好,贼是劫掠,什么贼会把劫掠说成作战? 那个姜名适才说过一句话,虽然及时改了口,但他不会听错,那不是说打鱼站立在水中,而是水战。 他们当然不是贼,能掌控他的三千兵马,敢千里奔袭沂州城,可渡水杀敌,山贼水贼能做到这样,大夏朝就不需要卫军了。 但既然他们不想说,他就不去猜查他们的来历了,因为他们原本可以一走了之或者旁观却主动帮忙渡水一战,为此不惜暴露自己的来历。 他们有义,他武鸦儿便有情。 ...... ...... 姜名再一次被请过来,武鸦儿指着摆在桌案上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袱:“这是给我娘准备一些东西。” 先前姜名要告辞时武鸦儿让他等一等,说要准备些东西给武夫人送去,现在是准备好了,姜名笑着应声是,拿起包袱,并不重,软绵绵应该是一些皮毛什么的,再过些时候就要冬天了。 “夫人和少夫人给都将的冬衣应该也在路上了。”姜名说道,将包袱背在身上就要走,武鸦儿又唤住他。 “这是给少夫人的。”他说道。 信吗?姜名伸手,武鸦儿递来一个小木头匣子,新的装信的方式?他没有再问也没有多看收了起来。 “新帝登基必然会封赏官员,我到时候会为少夫人请封。”武鸦儿说道。 书信礼物什么的都是表面虚礼,昭告天下的封赏才是实打实的交易,姜名站直身子露出激动欢喜的笑:“我要赶快回去告诉少夫人这个好消息。” ...... ...... 徐悦在武鸦儿门外探头喊都将。 旁边有兵走过指点:“都将去送姜管家了。” 徐悦啊了声:“姜老哥要走了啊,我得送送去。”他转身走,又皱眉用力嗅了嗅,回头看武鸦儿的营帐,嘀咕一声,“都将这里怎么这么香?” 这香气勾起了他的回忆,徐悦带着几分怅然。 “就像少夫人的营帐似的。” 第一百一十三章 安康山入京 姜名一行人带着都将的礼物离开了麟州。 而与此同时鲁王登基的消息也昭告天下,新帝一切遵循旧制,连年号也没有改,新帝在遥对先帝祭拜中发誓不除安贼不改元,誓记此耻辱。 崔征依旧任宰相,跟来麟州的诸官也各司其职,但因为沿途有不少官员因病或者体弱或者迷路遗失等等原因没有跟来,便类推承继,上官不在的由下一级进阶替代。 同时新帝请那些没来的官员尽快赶来,按期到来的官爵依旧,没有按期到来写了书信说明理由,官爵保留一年。 文官理顺朝廷稳定,将官们也逐一封任,由武鸦儿任朔方节度使,梁振为振武军节度使,其他诸如原来朔方经略军各官将,京城驰援而来的天平魏博等等大将军也都各有任命,最后发诏未反叛的各地卫军讨伐叛军。 随着诏书四面传去,四方也各有回应,近处的将官们亲自率兵来拜新帝,比如河东境内,陇右道,山南道,远处的则派人带礼物赶来恭贺,比如剑南道,江南道等等,但也有很多将官们在观望,既不反叛,也没有对朝廷做出回应。 朝廷当然也没有对他们做出惩戒,现在麟州眼下要做的是清除四周的叛军余孽,再然后才是凝聚力量,击溃叛军,重回京城。 武鸦儿率十几万大军在麟州境内追击叛军,夺回被占据的城池,燃起汹汹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