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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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陪着笑,可能是昨晚太专注,太投入,太忘我了。 然后就出门了,因为我们把情况跟迟海说了下,‘仵作的眼’和‘二皮匠的针线’这两样是需要他去协调的,不然我们贸贸然前去,人家估计不配合。 他给我们联系了本地的一位资深法医,还有一位资深的遗体美容师,据说都有三十年的工作经验,应该可以帮到我们。 首先给的是那名法医的家,这法医已经退休了,现在住在单位分的小区的,在这里住的都是之前在政法系统工作的员工及家属。 这名法医叫韩破军,我们站在他家门口,我伸手敲响了他家的门。 咚咚咚。 “谁呀?”屋里传来一老头的声音,虽然有些苍老,却挺洪亮。 咯吱一声,里面的木门开了,隔着防盗门,一位精神抖擞,满头白发的老头,戴上老花镜,瞧了我们一眼,问道:“你们找谁?” “您是韩破军法医吧?”我挤出笑容,开口问。 “对,你们是?” “组织上应该有通知您了,说今天有人会来跟您请教一些问题的。”我说。 “怎么是你们,这么年轻?”老头诧异的看着我们,随口说:“进来吧。” 然后他就拉开了防盗门,我们便进入,屋里的摆设很简单,标准的三室一厅,墙上挂着伟人的头像,下面有张供桌,供桌上一张黑白遗照,应该是他老伴的。 进门的一间应该是书房,因为有好几排的书柜,书柜上摆放着整整齐齐的书,然后正中间一张办公桌,桌子上放着报纸,估计刚才老头正在看报纸。 “来,这边来,请坐。”韩破军把我们往书房里领。 他在桌子后的办公椅坐下,我们则是隔着桌子,在他的对面坐下。 坐下来之后,韩破军则是定睛看着我们,然后沉默了一会说:“早上局里有给我电话,说是有相关单位的同行要来探讨交流,你们两位也是干法医的吗?” 我微微笑,这应该是上面的托辞,为我们保密而已,我说:“也不是,我们两个都是军人,特种兵,我是一名捡骨匠,碰到了一些问题,所以来向您请教。” “哦。”他这才打起了精神,上下打量着我,问道:“捡骨匠,这么年轻?从艺几年啦?” “一年多。”我微微笑说:“只是学了一些皮毛,最近碰到个案子比较棘手。” “什么案子?”韩破军问道。 “不好意思,原则问题,要保密的。” “理解理解。”好破军点了点头说:“你直接说你的问题吧,希望我这三十多年的从业经验,能够帮助到你。” “行,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看着他说:“法医在古代应该叫仵作,我想请问一下,仵作之眼是什么意思?” “仵作之眼?”韩破军张张嘴,而后露出笑容说:“如果从字面上的意思,当然是仵作的眼睛,但这无非就是形容眼睛的毒辣,任何尸体在仵作的眼里一过目,就知道个大概,尸体的致命伤在伤,大致是怎么死了,死多久了,自杀还是他杀等等。” 第557章 二皮匠的针线 韩破军说的这些我们自然是知道,但我们并没有打断他,而是听着他继续说。 “古时候的仵作,跟现在的法医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因为以前的科技不发达,仵作的验尸的时候真的是用一双肉眼在看,当然了,也不全是眼睛,望闻问切都有用。”韩破军继续说。 “望闻问切?这不是中医的行话吗?”我不解的看着韩破军。 “法医也是医啊,瞧病和验尸其实很大程度上是一样的,首先就是望,用眼睛看;闻,那就是用鼻子闻,看看尸体上有没有其他的异味,比如说中毒,中毒散发出来的臭味和自然死亡散发出来的是不一样的,气味也是线索;问,自然也是询问死者生前接触过的人关于死者死之前的一些表现,或者是死之前有没有得过什么病,吃过什么药;切,则是现代的解剖,以前一般是直接切开胃,看看胃里的食物残渣是不是有毒,或者是切开皮肉,见骨头,以前判断有没有中毒,是剧毒还是慢性毒药,看骨头的颜色就知道。”韩破军解释道。 他说的这些,其实以前我师傅也跟我说过,捡骨匠其实就是仵作传下来的行当,以前的仵作除了有命案去衙门帮忙之外,乡里捡骨的活一般也找他们。 我与月兰对视一眼,好像没多少帮助,我也不知道当时墨门巨子跟月兰是怎么说的,一会私底下我问问月兰,既然这两个老东西开出了清单,那这个是什么东西,就必须问清楚啊。 我咽了口口水,陪着笑脸说:“那如果是看胎呢?比如死者的肚子里有胎儿,跟这个仵作之眼有没有什么联系?” “一尸两命啊!”韩破军瞪大眼睛说:“如果按照我们现在的做法,一般三个月以上,都能看得出来,三个月以内的,那就只能是解剖了。” “那古代的仵作呢?”我继续问。 “古代的差不多也是这种做法。”韩破军说。 我与月兰对视一眼,感觉没什么帮助。 却听韩破军说:“不过以前的人都比较迷信,像你说的这种一尸两命,古人会认为肚子里的胎儿怨气极大,这种尸体会很凶,很容易产生尸变,所以一般都会要求把未出生的胎儿从母体中分离出来,分开殉葬,而在孕妇的肚子里,填入朱砂,防止尸变。” “朱砂?”我知道朱砂是至阳之物,莫非‘仵作之眼’是朱砂? “对,朱砂,寻常我们看到的都是朱砂的粉末,但是朱砂其实是一种矿石。”韩破军继续说。 我都有点懵逼了,感觉这一番谈话根本没起多大的作用,如果到最后真不行,那就再上巫山,直接询问巨子和顶梁。 我们离开了韩破军的家,而是去找了另外一个遗体美容师,其实他家就是隔壁的一个小区,也是单位的房子。 这人叫张逸,也从事这行三十多年了。 见到他本人的时候,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脸上总是带着笑容。 我也开门见山的问道:“张老,您好,冒昧打扰,真过意不去。” “没事,组织上说你们有事相询,尽管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张逸很客气。 “您老知道什么叫二皮匠的针线吗?”我开门见山的问。 “嗯?”张逸明显一怔,然后这才苦笑着说:“二皮匠是旧时候的古称,跟我们现在的遗体美容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我没有贬低您的意思,我只是碰到了这个词,所以才请教您。”我意识到了不妥。 “没事,其实我们干的工作中也有这项工作。”张逸摆摆手,脾气挺好,他说:“古时候的二皮匠,就是帮尸体缝合完整,古代的死刑很多都是死无完尸的,比如砍头,五马分尸,凌迟等等,尸体都是身首异处的,然后我们国人讲究死有全尸,所以就诞生了这么个职业,比如砍头的,就是把头和脖子重新缝合,五马分尸,就是把五大块缝合到一起,然后入棺下葬,而你提到的针线,就是用来缝合尸体的东西。” 我和月兰点了点头,这张逸又是按字面意思去解释了。 然后他又继续解释,貌似是有意把他们遗体美容师和二皮匠区分开的意思,他说:“那我们干这行,除了缝合之外,我们最大的区别就是帮遗体整容,以前二皮匠缝合完了之后就完事,缝合后的模样,简直惨不忍睹,现在科技发达了,可以利用硅胶或者乳胶,塑胶等材料,一些缺失找不到的部位,比如毁容了,我们可以对着遗体的照片,帮遗体做一张仿真的脸皮出来,这样遗体好让亲友见最后一面,要不然血淋淋的,谁敢看啊。” 我赶紧解释说:“这个我知道的,现在的高科技很先进,您的技术肯定是很好,这是毋庸置疑的,我就想问问,关于这二皮匠的针线,有没有什么传说。” “传说倒是没听过。”张逸微微笑。 “那您在工作的这么多年当中,有没有碰到过什么超自然的现象?”我干脆就直接问。 张逸一听,便微微笑的看着我们,摆摆手,笑而不语,他说:“小伙子,咱们现在讲究的是科学,得宣扬科学,不应该兴那套,再说了,我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咱们做事啊,全凭自己的本心,认真,细致,为每一位走的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投胎,咱们是做好事,咱们做好事怕什么呢?” 我也笑笑的看着老者,老者肯定碰到过,而且还不少,但能活到现在,就像他说的,做好事,没东西会害他,我说:“是啊,问心无愧,无所忌讳,一心向善,神鬼不欺。” “对头,好一句神鬼不欺!”老人很开心的笑了。 我们便从老人的住所离开,今天走了一天,却没有任何的收获,他们说的我们也都懂。 然后回到家里,进了房间之后,却突然听到有声音在喊我:“少年家,少年家,别听他们胡扯,我知道仵作之眼和二皮匠的针线是什么。” 我和月兰同时吓了一跳,才发现声音是从我的背包里发出来的。 第558章 原来是这样 我猛然想起,我的背包里能说话的东西就只有血玉骷髅。 丫的,都这么久没说话,估计是寂寞了,竟然主动找我打招呼! 我将信将疑打开了背包,从里面掏出那个匣子,然后打开一看,还真是这丫的,它正咧开牙齿,对着笑,但是那笑容很诡异。 “嘿嘿嘿,少年家,你没死啊?”它嘿嘿笑说:“我还以为你跟巫神神像一战,你死定了。” “你都没死,我怎么会死?”我定睛看着它说:“你怕巫神的神像?” “你也别笑话我,能创造一个族类,并且让这个族类得到它的庇护,这就是神了,你想想,巫族能够生存到现在,甚至在地底下生存几百年都不灭,自然有它存在的道理,这巫神自然是了得,我确实怕它。”血玉骷髅坦言说:“那天你只是对付一尊石像,要是真巫神出手,你就是蚂蚁。” 这血玉骷髅很了得,把邪神太岁的本体都弄死了,实力自然不用怀疑,他既然如此坦言说巫神很可怕,那应该是很可怕的东西,而且它说得也确实是有道理。 “别扯那些有的没的,反正小爷我就是命大活下来了,你刚才说你知道‘仵作的眼’和‘二皮匠的针线’?” “那是当然,我可是活了多少年的存在,这东西我还不知道?”血玉骷髅一副自信的模样。 “那你倒是说呀。”我催促道。 “嘿嘿嘿,来点血尝尝……” “我……”我差点爆粗口,但是想想,与魔鬼的交易,没好处,它凭什么帮你? 我与月兰对视一眼,昨晚她流血,今天换我流血了,真是报应啊! 我拿出匕首,哗啦一声,割开手指,一点一点的滴落下去,血玉骷髅张大嘴巴,血一点点的滴进它嘴里,我喊道:“够了没有,二十滴啦!” “你的血品质变差了很多,不够,再来三十滴!”它讨价道。 我猛吃一惊,肯定是我体内的五行元素和太极阴阳鱼不见了,所以它才说品质低。 滴满五十滴之后,我收了手,它却喊道:“再多来点啊,别小气啊,你这品质这么低,现在五十滴比不过之前二十滴的营养。” 我目瞪口呆,我说:“少废话,快说。” 它用舌头舔了下牙齿,然后说:“嘿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找这些东西,但确实是知道这两个东西,‘仵作之眼’是仵作身上所携带的一枚珠子,也叫阴阳珠,一半黑一半白,这得资深的仵作身上才会有,因为仵作接触尸体的机会比较多,很多冤假错案,或者想申诉的死者,都会找仵作纠缠,向他诉苦,如果这样的话,仵作还活不活了,所以这珠子就是仵作的身份珠,也是护身珠,戴上这个珠子,那些脏东西就不敢靠近了,就好比是摸金校尉的摸金符一样。” 我猛然瞪大眼睛,敢情是这么个东西? 血玉骷髅继续说道:“因为经常接触东西,尸体身上的尸气和阴气就会传染给仵作,所以他携带这珠子,尸气和阴气就近不了他的身了,这玩意跟你师傅的打丧棒有类似的威慑效果。” 我一怔,我师傅有打丧棒它都知道?不过想想也是,是我师傅和爷爷把羊皮卷存到骨教教主的墓里,何况我师傅有祖先是骨教的护法,搞不好打丧棒也是那时候传下来的。 “那怎么样才能找到这种‘仵作之眼’呢?”我追问道。 “那得去挖一座仵作的墓。”血玉骷髅嘿嘿笑说:“但是仵作生前动了那么多人的尸体,死后就更怕人家动他的尸体了,所以一般仵作的墓很难找得到,他们死之前会把珠子含在嘴里,尸体不会腐烂,但是会因为丧失水分而干枯,所以有含珠子的仵作,必定是干尸。” 我与月兰对视一眼,丫的,这下难度太大了,要说倒斗,那是我们的本行,但是要倒一个仵作的斗,而且还必须口含珠子,那太难了,哪里去找?就跟中五百万是一个概率,挖一万座,未必能得到一颗。 但既然是墓里出来的东西,大丰茶楼应该能够买得到,到时候问问或者挂单就成,我说:“那二皮匠的针线呢?” “二皮匠的针线,那个二皮匠老头也跟你们说了,就是用来缝合尸体的,只不过因为以前的线是棉线,用不了多久,在棺材里就断了,甚至跟随尸体一起腐烂了,但是有一种特殊的线不会腐烂。”它卖关子停顿了一下。 “什么?”把我和月兰急得不行。 “金线!”它得意洋洋的说。 “金线?”我微微皱眉,我说:“古代有金线吗?” “你是不是傻,如果没有金线,金缕玉衣哪来的?”这王八蛋竟然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