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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知也是罪。 与雾织抿了下唇,拍了拍衣角站起来,不太温柔甚至有些粗暴地扯掉了铁笼上的落锁,沉重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声音。 犹如打开了困囚生命的枷锁,小女孩紧抱对方,仰头看着面前徒手拆铁锁的人,成为了眼中唯一的光芒。 与雾织朝她们伸出手,露出温柔的笑意:“来吧,我带你们去有天空的地方。” 眼前被牢笼被打开,两个小女孩眼瞳逐渐放大,与雾织将她们眼中的灰暗擦拭干净,明亮的色彩重新绽放。 “谢、谢谢呜啊……” 没等与雾织将她们从铁笼中接出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扰了两个小女孩。 “大人!就是这里!” 尖锐的声音响起,似乎来了不少人。 小女孩下意识害怕地躲进与雾织怀中,身体开始发抖,而与雾织跪坐在铁笼中半抱起她们,回头看去。 恰好一抹修长的身影落入眼帘,那人单手抄兜伫立门口。 俊美的侧脸逆着光愈显立体,额边落下一缕发丝摇曳在眼尾处,束着丸子头的青年穿着简单干净的白衬衫。 “你……?” 夏油杰微愣,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竟然能遇见她?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随后跟上来的村民一左一右站在夏油杰身后,短发的中年女人指着与雾织大喊:“怎么能随便打开笼子!?你到底是谁!?” 夏油杰? 与雾织蹙紧了眉,很难将事情串联起来。 她没有理会村民的质问,而是蹙紧了眉看向夏油杰,怎么回事? “长、长得好漂亮啊……” 裹着白色油巾的地中海男人盯着与雾织的脸喃喃,他咽了下口水,看向夏油杰:“她跟这位大人是一起的么?” 夏油杰回过神,这种情况明显怎么看都不对劲。 他有些伤脑筋地揉了下额角,隐晦地瞥了一眼身后的地中海男人,淡淡回答:“啊,算是吧。” “那也不能随随便便打开笼子!万一把这两个怪物放出来怎么办!?”中年女人尖锐的嗓音再次响起,怒气冲冲地指向与雾织。 “就是这两个丫头,说不定都是她们搞的鬼!果然还是杀掉比较好吧!?” ? 还真敢说啊,谁给了她们自□□刑的权力? 与雾织目光冷下来,两个小女孩哆嗦不已,抱紧了与雾织的手臂反驳:“我们没有——” “闭嘴!两个害人的家伙!当初在婴儿的时候就应该掐死你们!” 中年女人的鸡嗓过于尖锐,连夏油杰都有些不适的皱眉,勉强忍下不适的他指着与雾织所在的铁笼,再度开口:“这是什么?” “什么什么啊,这就是这段时间奇怪事件的源头啊,这两个脑子有问题,用奇怪的力量袭击过我们啊,而且还伤人……” “就是两个怪物!” “果然是怪物的后代,她们的父母也是,应该被烧死……” 耳边传来喋喋不休的唾骂,夏油杰从未感觉这一次祓除咒灵任务这么头疼,他长吁一口气,目光却依旧停留在牢中的少女身上。 “闭嘴。” 到底是高傲的神明,与雾织半抱着小女孩站起来,指尖微微一动,将大放厥词的两名村民甩到门口的围栏上。 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凌厉的风擦过他的衣襟,夏油杰想笑却又无法笑。 冷淡、轻慢、所有目中无人的词用在她身上好像都不为过,看起来却又是那么柔弱可善。 不、似乎有些不一样…… 他注意到了与雾织维护着这两个小女孩的举动。 从前的她会这样吗? 夏油杰时隔多月再次回想起了不太愉快的事情,他抱起手臂全神贯注在她身上,仿佛在细细描摹着什么。 漆黑冰冷的牢笼,所放置的竟然是一位神明。 他忍不住加重呼吸,不可抑制的想如果真是她被关在里面。 高挂枝头的月被扯下夜空,遮掩了清辉置放在笼子里,露出逆来顺受的后颈与足踝,锁上他亲自打造的镣铐。 还会露出这样遥不可及的目光么? 他垂眸,咽下干涩的音节,略微低哑地开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正在脑中亵渎这位神明。 这番偶遇故人的亲昵口吻让与雾织有些不自然,夏油杰是没搞清她现在的身份吗? 被可笑的咒术界名义上通缉了这么久,做出那种事情之后—— 还分不清……立场? 与雾织眼眸流转着夜色下的清辉,低头看着两个浑身狼藉的小女孩,拼命握住她这根救命稻草。 “我听到了这两个孩子的愿望,来带走她们。” 愿望? 夏油杰眼眸扫过去。 小女孩接收到夏油杰的视线立即缩到与雾织身边,小小的手掌攥紧她的袖口,鼻青脸肿甚至有些看不清本来的面目。 几乎一眼都能看出来这两个女孩身上的咒力。 是天生的咒术师。 是遗传吧。 “你、你们都是怪物!!”摔倒在一侧的村民立即连滚带爬地躲到夏油杰身后,指着与雾织三人呐喊,“大人!救、救命!!” 夏油杰揉着眉心,目光带着凉意,单薄的眼皮掀了一下:“我说了,问题的根源已经被我祓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