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虽然她很少参与具体活动,但确确实实打理了这么一个组织。 也就每年往里面投点零花钱。 第一年投了点,第二年投了点,第三年之后就是组织给她回款了。 具体如何她没管,反正有路哥哥帮忙把关细节,本就是她众多兴趣爱好之一,没投入太多关注。 而更多的知识,并不是活动里获取的,而是平时收集资料的时候,随手记下来的。 脑容量大,记录这些也不费事。 张露顺口问:“什么小组织啊?” “名字叫乐在途,专门玩露营的。”路乐回答。 张露:“!!!” what!乐在途是大小姐成立的? 那个z国最大旅游导引组织、在国际上获得旅游环保大奖、每年举办超千万元豪华奖励活动、汇聚了数百万资深户外爱好者、被称为福利最好工作单位之一的乐在途?! 这是个小组织?!! “大小姐,你是不是……”对“小”有点误解? “是不是什么?” 砰—— 张露刚准备回答路乐的话,就听到人群那边传来响动,似乎是什么重物被砸落的声音。 路乐就说:“你要是喜欢猕猴桃,就摘点回去,可能很长一段时间我们不会再往这里路过了。” 五月并不是猕猴桃的标准成熟期,这些野生的倒是不讲章法。 张露哪里还有心情摘猕猴桃,她跟着路乐一起回到扎营的地方。 远远看时,只见大家都围在中间,看不清到底什么状况。 “大小姐来了!”有人喊了一句。 人群让开一条路,里面的场景也露了出来。 地上倒了两个人,一个是何毅轩那头的男生,一个是小白脸。 除此以外,还有一块超级大的石头,看样子是从旁边的大石头上掉落下来的。 男生脑袋上磕了个大包,人还晕晕乎乎的,直喊疼。 而小白脸的一只手臂都被大石头砸中。 有血正从石头下面流出来。 他愣是一声不吭。 不等路乐问怎么回事,许晨曦就把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他们几个男生把小白脸带到了有石头的那里,想按照男人的方式,给他讲讲规矩。 倒也没有动粗,也没有威胁,就让他要主动做事,不能真的当小白脸。 白吃白喝不说,丢男人的脸。 小白脸当然是无动于衷,甚至没有任何反应。 男生们说着说着,就决定要武斗,点到为止,以此来确定地位。 小白脸被群殴了,主要是他没还手。 说是群殴,也没真的下手打他。 他们也不是真的恶人,虚张声势罢了。 “然后上面那块石头突然就掉下来了,小白、呸,他就冲过去把江华推开,自己就接住了石头。” 但石头太重了,小白脸顶着石头走了几步,还是倒在地上。 张露:“……” 兄弟们,你们把简单的事情搞得复杂化了。 路乐看着还清醒的小白脸,他脸上没什么痛苦的表情。 “把他带到我房车上去。” 自知理亏的几个人赶紧去搬。 四个男生走近小白脸,未免把他掉地上,都使出了最大的力气。 一、二、三—— 淦!又变重了! 第18章 有原则的大小姐 她多么公正 十八、有原则的大小姐 小白脸不让别人给他包扎,路乐只得又接受这件事。 另外脚腕脱臼和脑壳有包的男生,在另外的车上,其他男生给他们胡乱包扎了一下。 小白脸穿着中短袖,整个右臂都是血淋淋的,衣服也有了破损。 路乐把衣袖打开,深可见骨的伤口,让她蹙紧了眉头。 围观的张露和许晨曦,都下意识“嘶”了一声。 也太吓人了! “你难道,不会觉得痛吗?”张露问。 小白脸头也不抬,眼睛直直看着为他忙碌的路乐。 路乐也觉得吓人,她还没有看到过这样惨烈的伤口。 除了被啃咬后变异的丧尸。 她用碘酒沾了医用棉花,却不知道应该先从哪里下手。 右臂上有一块肉被砸碎了。 小白脸忽然坐起来,轻轻把手指搭在路乐的手腕上。 “嗯?”路乐突然意会,“你要自己来?” 小白脸点点头。 路乐便吧医用棉花给了他。 他用左手拿起棉花,胡乱往自己伤口上抹。 然后又学着路乐之前的样子,扯过一边准备好的纱布,就要往手臂上缠。 “等等,先上点药。”路乐阻止他,在伤口上倒了药。 她不知道倒多少,干脆直接倒了大半瓶,白色的药粉直接填平了伤口的缝隙。 许晨曦嘴角一抽,想说话,被张露拉住了。 张露悄悄摇头,示意她别打扰大小姐。 许晨曦用口型表示:“太——多——了。” 哪有这样上药的?就算她不懂,也知道不应该弄这么多。 又不是水泥填坑。 偏偏小白脸和路乐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次需要包扎的地方有点多,路乐干脆扎了三个蝴蝶结。 再加上他手上的那个,右臂一共有四个蝴蝶结了。 张露也忍不住嘴角一抽。 她怎么觉得,这有点像那个什么,lo裙? 路乐问他:“疼吗?” 她自己是非常怕疼的人,所以每次见到受伤的人,她都有怜惜之心。 小白脸摇头。 仿佛受伤的不是他自己的手臂。 当着小白脸的面,路乐直接跟张露他们说:“这件事你们做错了,都是成年人,自己做错的事情要自己承担。” 她不会代表任何人做任何决定,也不会给谁站队。 许晨曦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羞愧极了:“小……那个,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严重。” 但这事他们确实说不过去,他们动手是真,即便没有真的伤害到小白脸,后面的事情却证明他们有多么卑鄙。 人家拿命救他们,他们却想着耀武扬威? 更何况——四舍五入,大家都是大小姐养的人,还分个高低贵贱? 路乐走下房车,门口已经站了好些人。 此时天色已经晚了。 月光洒在空地上,照得满处寂静。 扎营的地方在瀑布侧面,隐约能听到瀑布的声音,溪水从不远处流过。 自然正在沉睡,而逃难的人们却睡不着。 一群男生你挨着我,我挨着你,挤在小白脸的小床前。 脑壳有包的男生率先说话:“那个——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如果不是小白脸,他说不定就被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