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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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贴的很近,浓郁的酒气在这车厢中渐渐弥漫开来,梁雪然有些不适地侧身,却被魏鹤远伸手,拉着她,直接坐在他腿上。 梁雪然力气没有他大,再加上大姨妈降临,导致她战斗力严重下滑。 梁雪然更担心自己剧烈挣扎后侧漏外漏弄他一裤子。 那样太丢人了。 想想都一阵窒息。 魏鹤远伸手,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贴在她小腹上,温热传递过来,暂时能够缓解那种不停的痛感。 魏鹤远体温一直偏高,梁雪然冬天的时候喜欢依靠着他取暖;但她生理痛的时候,魏鹤远这样替她揉肚子还是头一次。 梁雪然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我生理期?” “今天酒桌上有你最爱吃的香草芒果双拼冰激凌,你一口也没吃,”魏鹤远说,“你悄悄的捂了二十三次肚子,不碰酒,一点凉食也没动。” 梁雪然竟然不知道他一直这样密切地关注着她。 魏鹤远问:“你以前和我在一起时,生理痛似乎没这么严重。” 梁雪然享受着人体暖宝宝,点头:“对。” “知道为什么吗?”魏鹤远低头看她,道貌岸然地开始科普,“良好而稳定的性、生活能够调节人的身体激素分泌,可以有效地改善痛经。” 梁雪然面无表情:“那看来我是时候包养个小白脸了。” 魏鹤远的手压在她小腹上,往下一按,吓的梁雪然尖叫:“你干什么啊?” “你翅膀硬了,”魏鹤远捏着她的下巴,“找什么小白脸?有需要的时候找我不更好么?” “不好!”梁雪然气的怼他,“你活差!” “那先前是谁每次都哭着说不要的?”魏鹤远也被她气乐了,“那天从浴缸到地毯再到——” “住嘴!”梁雪然脸涨的通红,捂住他的唇,“我们换个话题。” 她的手牢牢盖在魏鹤远唇上,魏鹤远搂着她的细腰,眸色愈发幽深。 梁雪然终于意识到这个姿势过于暧昧,飞快缩回手。 “我今晚喝了不少酒,”魏鹤远缓声说,语调温柔,“担心控制不住自己,你乖一点好吗?” 声音中的欲、念清晰可闻。 被吓坏的梁雪然掏出手机,再不敢挣扎,在他眼皮子底下,老老实实把他移出黑名单。 举起来给他看。 魏鹤远想要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像是以前经常做的那样,但触到她的目光,又硬生生收回,夸她:“乖女孩。” “以后酒局上再遇到这样的男人,不用多废话,看不顺眼直接教训,”魏鹤远说,“不用怕惹祸,我帮你撑腰。有我在,没人敢动你。” 梁雪然不想和酒鬼一同计较:“我自己能给自己撑。” 不过一个陈化而已,她还真的不怕。 最差的结果就是离开云裳而已。 魏鹤远苦笑一声,没有继续讨论,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轻轻喟叹:“雪然,大部分男人本质恶劣,他们看不到你的好,只是浅薄地贪图你的美色,想要你的身体,而我和他们不一样。” 梁雪然挣扎着仰脸看他,充满怀疑地质问:“说这种话之前,您能先把武器收一收吗?” 第54章 四十颗钻石 这一次,魏鹤远什么都没说。 他仍旧抱着梁雪然,不许她动弹。 微醺的男人自制力明显下降,下巴轻轻抵着梁雪然的额头,魏鹤远低声叫她:“然然。” 有很多话想要告诉她,却担心从她口中听到并不喜欢的回答。 魏鹤远不习惯那样直白地表达自己的心意。 男人如今其实已经不再那样规整严谨,魏鹤远刚刚松了领带,酒气微醺,连着他身上那股清淡的气息也被冲掉不少,满满的侵略气息,成熟而危险。 他衬衫上的纽扣硌到了梁雪然的胳膊。 梁雪然想要尝试从他膝上下来,但魏鹤远不许她动弹,而武器的存在又让她胆战心惊的,总担心这男人会失控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 魏鹤远又叫她:“然然。” 声音更是带着难得的沙哑。 他的手指仍旧小心地护着梁雪然的腹部,刚刚两人那么一吵,注意力转移开,梁雪然其实已经感觉不到小腹坠疼的感觉了。 她此时仍旧坐在魏鹤远怀中,两人之间骤然的亲密令她极其不适,更加懊恼自己在上车前没有更猛烈的反抗,才着了魏鹤远的道。 但一直到了医院,魏鹤远都没有再动她。 这依旧是魏家名下的私人医院,梁雪然小腹疼的有些厉害,固执着不要魏鹤远搀扶;魏鹤远无奈,也只能由着她。 胳膊在后面虚虚的挡着,时刻提防,担心她会摔倒。 梁雪然先吃了止痛片,等到疼痛稍微缓解之后,才能集中精力回答医生的问询。 涉及到**问题,魏鹤远并没有进去,而是在外面等。 看诊的医生姓宋,约莫三十多岁的模样,笑起来十分和蔼。 她重点问询了梁雪然的痛经史、痛感处,例如是否下腹坠胀等等。 梁雪然一一回答,到了最后,宋医生推下眼镜,询问:“梁小姐是魏先生的女朋友?” 梁雪然说:“前女友。” “有过几年性生活?” “大概两年。” 宋医生写检查单的手一顿,问:“最近的几次房事是否会痛?” 梁雪然庆幸魏鹤远不在这里。 她点头:“对。” 其实不止最近的几次痛,每次都痛,只是有时候能够得到良好的抚慰,而有时候并没有。 宋医生把单子递给她:“多喝些水,憋尿,一小时后做腹部超声。” 梁雪然被她严肃的语气吓到了:“我的病很严重吗?” 宋医生笑:“放心,不是什么大问题;现在也只是初步推测,要等检查结果出来之后才能下结论。” 梁雪然松了口气:“谢谢您。” 刚刚出诊断室,梁雪然险些同魏鹤远撞上。 多亏魏鹤远及时扶了一把。 这个男人竟一动不动地守着门口站着,看她拿着检查单出来,才问:“怎么样?” 梁雪然晃晃手中的检查单:“还得做检查。” 她有些冷,本来穿的就少,入夜后天也凉,医院的中央空调没有开;魏鹤远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她肩膀上,把她罩住。 梁雪然没有再逞强,寒冷只会加剧痛经,她一口气喝了两大杯水,在vip休息室候着;夜深了,稍微有点困,止疼片的药效上来,小腹不再那么痛,她微微眯着眼睛,靠在柔软的垫子上,竟然睡着了。 而魏鹤远脸色冷峻地在和宋医生交谈。 “初步诊断梁小姐是子宫内膜异位症导致的继发性痛经,”宋医生说,“如今十个育龄妇女中差不多有一个会患这个病,只要及时接受治疗,不会影响正常生活。但梁小姐的情况并不太好……” 她委婉地说:“在某种程度上,会影响生育。” 魏鹤远并没有因为她说的后面这句话而有所反应,问:“病因呢?” “该病的病因至今没有明确的定论,只是猜测,”宋医生双手并拢,“现在最广泛的学说,是经血逆流导致,也不排除免疫和遗传的因素。” 魏鹤远仔细询问了确切的治疗方式和平时的饮食禁忌。 宋医生就职多年,从来没有见过魏鹤远这幅模样,笑着一一回答,最后才提醒:“尽量避免月经期或者月经刚结束的时候同房。” 魏鹤远应了一声。 他并不是那种色令智昏的人,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魏鹤远早就知道女孩子和男人不一样,尤其容易受到伤害。 自从和梁雪然在一起之后,除却第一次的意外,之后每次他都严谨地做好保护措施。 “关于梁小姐的病,不要告诉我奶奶,”魏鹤远说,“我不希望她因为这多想。” 老人家对孩子这方面都比较看重,魏鹤远暂时无法揣测出魏老太太的心思。 宋医生了然:“魏先生放心。” 魏鹤远谢过宋医生之后,看时间差不多了,回休息室,叫醒梁雪然,陪她去做检查。 最终确诊,的确是子宫内膜异位。 梁雪然倒是没什么反应,只要不是什么大病就好,只是月经前后忌食过热过冷的食物让她有些遗憾。 她一直很难忌口。 宋医生决定先采取药物治疗,开了一月量的安宫□□,口服。 拿好药后,梁雪然上了车,魏鹤远仍旧想抱她,但恢复过来的梁雪然坚决不肯再让他靠近,十分强硬:“魏先生,我们需要保持友好的距离。” 魏鹤远说:“我认为之前的距离就挺友好。” 梁雪然轻轻哼一声,也不看他,侧侧坐着;她困的厉害,还未到家,沉沉睡了过去。 她身上仍旧穿着魏鹤远的衣服,宽宽大大的;梁雪然闭着眼睛,睫毛微颤,唇上的红已经褪去一半,也没有补。 魏鹤远静静地看着她。 他说不清楚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梁雪然动的心,先前只是当她娇弱,并没有去扒开这层娇弱的皮看看下面藏着什么样的东西;而等她离开之后,才发现这小姑娘骨子里隐藏的韧性。 他将梁雪然肩膀上欲滑落的衣服又往上拉了拉。 尚在睡梦中的梁雪然哼唧一声,叫声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