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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炮灰小姨子[穿书] 第104节

    对了,那男人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跟一辈子吧,反正已经跟了20年了,再跟两个20年就差不多了!”

    20年,人生能有几个20年呢?

    那一刻,萧弄墨如同被人打了一棍般,疼却清醒着,从未有过的清醒!

    她突然就想明白了。

    她拧巴了5年,这个男人就跟自己耗了5年,她相信他真能陪她耗一辈子,因为她也喜欢了这个人很多年,她...太过了解他。

    看起来玩世不恭,却是再有责任心不过,也...再情深不过!

    所以,她放过了自己,她舍不得让这个男人白付一辈子,所以哪怕前面有千难万阻,她也想为了这个男人拼一次试试。

    如今她已经不是孑然一身的一个人了,所以她不能冲动,她舍不得郑军。

    而那薄情寡义的男人,已经不再是她的父亲,她管他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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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萧弄墨已经又坐在了凳子上,她拿起了筷子,对着苏西与谢臻歉疚的道:“不好意思啊,我失态了,咱们吃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苏西看着对面,抖着手,却面带僵硬的笑容,努力往自己嘴里扒拉菜的萧弄墨,虽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却也大概能猜到一点点。

    刚刚外面的人,有一个是她的...父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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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事情,这时候询问就是往人身上插刀,苏西不是那脑子不好的,于是她配合的笑道:“是的,快吃菜,我还真是特别喜欢,我也要争取努力跟人家混熟一点,这样以后就可以时不时的来搓一顿了!”

    萧弄墨眼中划过感激,总觉得自己今天种种表现实在不妥,也不知什么狗屎运,遇到那恶心的男人。

    不过,西西这般照顾自己的情绪,她自然万般感激,且她本也有意与之交好。

    此刻看西西为了跳过之前的不愉快,努力的岔开话题,萧弄墨自然配合的聊了起来。

    后面不管心中怎么想,几人面上倒是聊得很开心。

    饭后,所有人都默契的没有急着走,不想走的时候被人看见,就都摊在包间里喝着饭后龙井。

    名为消食,其实就是为了等隔壁的人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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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多少了解了萧弄墨家里的情况,苏西与几人聊天的时,下意识的竖起耳朵听着隔壁的谈话内容。

    整顿饭下来,都是那声音谄媚的男人一直在劝酒劝菜,没有说相求之事,仿似就是单纯请一顿饭是的。

    这么殷勤的态度,苏西可不信没事相求。

    倒是那个儒雅的声音,很少响起,就算说话,也只是无关紧要的几个字,明明是很儒雅的声线,却莫名叫人寒凉。

    一顿饭听下来,苏西基本已经放弃‘窃听’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一门心思的与萧弄墨聊天。

    也正是聊开了,苏西才知道,萧美人真的是个大才女啊,真真不负她这一身浓重的书香气质。

    她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在高中任教语文老师,更经常被报社约稿,几年下来,已经小有名气,赚取了不菲的稿费。

    苏西最是佩服这样多才多艺的人了。

    不像她,除了会医术,旁的一样也拿不出手,琴棋书画样样不通,飞要拿个特长来说的话,打拳算不算?

    不过对着萧美人这样满腹书卷气息的人,苏西捂脸哀叹,到底没好意思将这特长说出口,一想到自己与人家说自己特长是打架,不知怎的,耳根子都有些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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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两人虽然爱好性格截然不同,但是因为彼此的对象是发小,都有意交好,所以这一顿聊下来,对于对方的印象,都很不错。

    就在郑军为几人添置第二杯茶水的时候,外面总算传来了些许动静。

    四人下意识的闭口,不再说话,只是倾耳关注着外头的动静。

    当时为了客人的隐私,这里的包间看着朴素,却是下了大价钱的,所以隔音效果很不错的。

    他们的包房没有打开,所以其余三人只是影影绰绰的听到那谄媚的男人说着什么,且声音越来越远,以为所有人都走光了。

    只有耳力极好的苏西能从刚才出去的脚步声听出来,出去的人只有三个。

    隔壁还留着两个人。

    具体哪两个人,她还要用心注意一下。

    于是苏西又将心神拨了大半到隔壁。

    却也只听到隔壁有人在慢条斯理的沏茶,一句话也没说。

    正在苏西好奇自己是不是记错了,其实隔壁只剩下一个人时,就传来了一道憨厚的男声,声音中带着不满:“首长,您真要帮他们?窦二狗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听这话,苏西立马来劲了,莫名觉得自己能听到些绝密消息。

    果然,那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儒雅男音开口了,声线依旧不疾不徐:“我什么时候答应帮他们了?”

    “不帮忙您来吃饭干什么?”

    “我只是吃了一段饭不是吗?至于后面他们做了什么,被抓不是应该的嘛,与我又有何干!”

    这话语中的冷漠,与将人玩弄于鼓掌的肆意再明白不过,苏西听在耳中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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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臻虽与发小聊天,却依然关注着妻子,发现她皱眉便靠过来询问:“怎么了?听到了什么?”

    作为最亲密的丈夫,谢臻太了解小妻子了,从她时不时的恍惚表情,他就知道她在听隔壁的谈话。

    虽说偷听这种行为不好,但是想到对方的人品,他也没说什么。

    如今见妻子皱眉,以为她听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苏西则是摇摇头,表示还在听。

    隔壁的两人又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事情,突然那憨厚的男人又道:“那窦二狗是姚文丽那女人的表哥,倒时候被抓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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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怕什么?姚家害的我的柳柳疯了,现在只能躲躲藏藏的才能活下来,我匿伏五年,为了保护墨墨,更是不敢明目张胆的联系她,叫我的墨墨吃了多少苦,整整5年啊,为了这一天,我等的够久了,如今姚家的罪状也收拾的差不多了,现在我就等着窦二狗咬上鱼钩了...”这是苏西今天听到男人说的最长的一段话,男人声音依旧儒雅,只是那咬牙切齿的语气,叫人将其中的恨意听得明明白白。

    苏西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一直以为弄墨姐的父亲就是一个渣渣。

    可如今听来的,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结婚似乎也是另有隐情?

    会不会...是她误会了?

    或者,会不会...是这男人知道弄墨姐在隔壁,才故意那般说的?

    也不对,这么小的声音,除了自己五感特殊外,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听到啊?

    嗷嗷嗷...太烧脑了,到底是咋回事?

    苏西整个脸都皱巴了起来,隔壁两人又说了几句她听得云里雾里的话语,然后似乎反应过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便很快的离开了隔壁的包间,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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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西对于萧家的人员不了解,这个柳柳是谁?这个姚文丽又是谁?

    自己想不明白,又怕猜错了,她就借着去厕所的功夫,拉着谢臻一起,然后凑到他耳边把刚刚听到的话,尽量完整的转述给他。

    谢臻听了妻子的话,自然也是震惊的,他久不在j市,所以对于很多事情也只是听母亲转述的,如果...如果这事是真的,那么萧叔对待萧弄墨那般疏离就可以理解了。

    毕竟万一他暴露了,被摒弃的女儿还能逃过一劫,且他定是知道发小对于萧弄墨的看重,绝对不会放任不管。

    只是...这些都是假设,就像妻子说的那般,也不是没可能故意说给他们听的。

    说不得以萧叔的级别,能查到妻子五感灵敏的事情,也说不定。

    思及此,谢臻摸了摸妻子的发顶:“这事我会单独跟军子说,这几天刚好我也休整,会与他好好查一查的,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柳姨也就是萧弄墨的母亲,她应该真的没有死!”

    第75章

    萧弄墨这几年操心的事情太多, 把自己逼的太紧,所以身体不是很好。

    再加上今天连续情绪起伏波动,委实有些扛不住, 表达了歉意后,便被郑军送回去休息了!

    而送完对象回来的郑军听发小说, 弄墨的母亲柳柳没有死。

    郑军只觉荒唐, 更是接受不能, 他拿起水壶,往杯子里添了杯凉茶,一口饮尽后, 降了体内升腾的火气,才嗤道:怎么可能?你们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太不靠谱了!”

    不怪他这个态度,实在是从五年前,墨墨家里出事后,他就没少关注萧家与柳家的消息…

    这么些年下来,他完全没有察觉到一点点关于柳姨还活着的信息,所以谢臻普一出口,他立马说不可能!

    苏西:“我们也觉得奇怪,但是刚才吃饭的时候…”接下来, 苏西将前头听到的话又转述了一遍。

    随着苏西说到后面,郑军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直到苏西说完后,他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玩世不恭, 严肃着表情, 手指无意识的轻磕桌面,认真思索起来!

    谢臻将手上剥好的石榴推到妻子手边,示意她吃, 才看向兄弟:“你怎么看?觉得萧叔所说是真的,还是知道我们要来,故意说与我们听的?”

    郑军此时也有些乱,脑子嗡嗡作响,一时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这件事对他的冲击不小,他从小就认识萧弄墨,大约十三四岁,青春懵懂的时候,慢慢喜欢上了她。

    喜欢上一个人,那么有关于她的一切,他都会下意识的关注,再加上本就是一个大院的,所以对于萧家多少还是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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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以前,在没有发生那件是之前,萧叔与柳姨的感情一直很好。

    在这个大部分人都重男轻女的时代,像萧叔那样,生完一个闺女就不再有孩子的人家太少了,且还将唯一的女儿当成儿子养。

    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人群,就会有非议。

    大院里有些个闲的没事干的老娘们,经常会在背后嘲笑萧叔绝户头,嘲笑柳姨是不下蛋的母鸡,然而在郑军看来,左不过是一些自己过的不幸福,也见不得别人幸福的小人的嫉妒罢了!

    就是因为关注过,所以才会不理解,为什么萧叔在五年前柳家倾覆的时候,做的那般决绝,甚至还娶了,导致柳家覆灭的姚家的女人,别怪墨墨会那般恨,就连他这个外人都接受不了这般大的变故!

    如今恨了五年了,突然有人告诉他,萧叔这么做是有苦衷的,而苦衷显然就是为了为妻子报仇!

    不知怎的。

    突兀的,他想起一个月前,他与家里说自己跟墨墨谈对象的事情!

    犹记得那会儿父母没有反对也没有赞同,态度很暧昧!

    当时只道是寻常,这会儿反应过来,才发现,父母当时的沉默已经是最大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