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养个权相做夫君在线阅读 - 第49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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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想过儿子媳妇以后怎么活,大儿子这么说了还挺高兴,当着父老乡亲的面说以后权当没徐勇这个儿子,他们家里没有这种不肖子孙,为了个女人不要自己爹娘。旁人瞅着林瑶凸起的肚子都觉得徐母过分,让她嘴巴留点口德,别让大肚婆揣不稳娃,损了自己的阴德。

    你猜徐母说啥?

    她说:“揣不稳是她没本事,谁当媳妇时没受过婆婆的气?我说她两句她委屈,委屈就别给人当媳妇了。”

    “……”

    来劝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只说这家分了好,免得这样下去林瑶不被气死就要被当婆婆当妯娌的蹉跎死了,分出不去日子还安身一些。

    算起来,徐勇离开徐家的时候除了带了媳妇走,别的什么都没得。

    林父林母听说这险些气炸,想要闹上徐家门去问清楚,最后让徐勇拦了。他跟岳父岳母道歉,说让林瑶受了委屈,又将媳妇暂时安置在娘家,说让林瑶好好安胎,他则白天去做货郎晚上在码头上做帮工,攒下些钱后租了个铺子,琢磨着做什么买卖。

    那会儿慕绾绾刚来府城开江上人家不久,知道林瑶的情况后,回了一趟镇上,给徐勇出了麻辣烫的主意,徐勇的生意就这样起来了。

    林瑶投胎生了个女儿,取名徐慕瑶,简单直白就是徐勇爱慕林瑶,秀得一手好恩爱。

    他们日子如今过得好,徐家那边悔不当初,几次上门来闹,偏生徐勇平日里不开腔,开腔就是主意大,让回徐家坚决不干,要孝敬爹娘可以,每个月就给一两银子,多得半毛都没有。见他软硬不吃徐母又想攻克林瑶,可林瑶在徐母手下过的什么日子,现在没婆婆管着过的什么日子,她脑袋被门夹了才会想回徐家去。

    徐家转而想拉拢左邻右舍,结果人家一通白眼。

    “林瑶是在娘家生的娃,娘家伺候的月子,她那姑娘长这么大没见着你帮搓块尿布抱过一把手,你现在说她是你徐家媳妇,不觉得晚了吗?”

    “那儿子总还是我儿子吧,我肚皮里生出来的。”

    “嘿,说到这个我都怀疑徐勇不是你亲生的,有你这么对亲儿子的?别的就不说了,你偏心老二老三谁家还没个偏心,但偏成你这样就不对,你分家的时候那是分家嘛,那分明是将你大儿子往死路上逼了。老婆子你趁早别闹,他现在好歹还能给你一两银子养老,要是闹过了你什么都捞不着才后悔呢!”

    第296章 入京

    徐母几次碰壁,不甘心都只能憋回去。

    赶上林则惜进京城赶考,虽说会试没中,但他好歹也是个举人老爷了,是举人就比他们要出息,如今徐勇和林瑶走出去说是林则惜的姐姐姐夫,旁人都高看一眼,他那麻辣烫红红火火,却没一个人敢上门去找麻烦,就怕不小心得罪了举人老爷。

    这时候徐母都还没觉得后悔难受。旁人说林瑶那兄弟不简单,才十九岁就考上了举人,这次不中,下次多半能选上。就是选不上也没什么,考上举人在地方上谋个官职不难,以后林家要飞黄腾达。旁人说着话的时候似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徐家,说得罪了林家的将来指不定还要倒什么大霉,才将徐母彻底吓住了,说是悔断肠子都不为过。

    修复关系修复不了,想硬来又畏惧林家,徐家的人还数落她,说她办事太绝,要不是寒了徐勇的心说不定全家还能跟着沾光。

    她素来疼爱的二儿子和二媳妇对她整天没一个好脸色,徐父也全是指责,好似当初都忘了他们是合力逼走的徐勇夫妻。

    徐母的日子一下子难熬了。

    经过那么多糟心事,林瑶再是性子好,也是生了怨念的。

    现在日子过起来,有举人弟弟撑腰杆,林瑶说话都觉得硬气了些。又从林则惜口中得知他能考上举人乔明渊功不可没,乔明渊功课好常指点他,有什么有用的消息都不藏着掖着跟他分享,自家能发家全是靠慕绾绾给的秘方,她和徐勇别提多感谢乔明渊夫妻,乍听说乔明渊回来,徐勇林瑶带着一岁多的女儿前来林家,大家吃了一顿热闹的晚饭。

    当夜徐勇喝醉了,拉着乔明渊的手千恩万谢。

    一谢当初要不是他积极奔走说不定林瑶就要嫁给旁人,二谢他帮扶妻弟的情谊,三谢他的贤内助帮自个儿立起来,总之一句话,没有乔明渊夫妻就没他们,以后但凡两口子有需要喊一声,他一定报答。

    乔明渊听得还挺感动。

    早看出徐勇是个重情义的人,虽大字不识几个,人却顶踏实聪明。

    林则惜这次会试落榜后人沉稳留一些,一边劝着姐夫少喝一些,一边跟乔明渊话家常,说起当初的同窗岁月。

    “当初我们一块儿在学馆读书,又一块儿去考的乡试,一块儿中的举人。如今老师和秋池、董路在京城安了家,咱两一块儿没考上会试,算是难兄难弟。不过,明渊啊,我不服气啊!你说当初大家伙儿都一块儿是孤家寡人,这一眨眼就当了爹,董路当了爹,原本还有秋池陪我,结果他送封信回来就说自己要成婚了,我受打击了!我命怎么那么苦?”

    林则惜醉了就抱着乔明渊一通哭嚎。

    林母看不过眼:“还不是你自己不要,上次张家那姑娘挺好,说给你,你看不上人家!”

    “娘啊,那姑娘黑啊,夜里走路看不见人,只瞧见衣服飘,这不吓人吗?”林则惜就着乔明渊的袖子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