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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刚一离开怀抱时风就受不了,缠着两只冷白色的手臂挂在祁漠脖子上不肯放,他仰着头,单薄的身体不住颤抖。 他不管不顾释放自己的脆弱,让人看一眼便无法离开。 来抱我、来亲我、怜爱我、浇透我……他的身上总是散发着这样的潜台词。 祁漠直接上床,让时风整个人都坐在自己怀里,俯身在他脖颈亲亲嗅嗅。 “乖,不怕……” 时风抖了一会儿,翻过身面对面靠坐在祁漠身上,耳边听着祁漠有力的心跳,终于感觉安心。 相拥坐到十一点,时风有了要睡着的苗头。 两人躺在床上,时风还是往祁漠怀里钻,像只树袋熊,他看起来在粘人,但祁漠知道他在害怕。 “我做了,错事……” 时风在火热的胸膛蹭了蹭,头不住往下缩,“我想报复他,所以去招惹他,最后牵连了其他人,这一切都怪我……” “都是我的错……” 祁漠沉默须臾,没有问这个“他”是谁。 他只是吻了吻时风的发璇,哑声说:“我的时风永远不会错。” “无论是什么事,只要不是你刻意造成的,都是不可抗力带来的结果而已,何漫漫是,陈南也是。” 祁漠缓缓抚摸他的脊背,动作眷恋温柔,“你不可以把所有都怪到自己身上,这样我会心疼,亲爱的。” 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时风闭上了眼睛,整张脸的神情在夜色下显得可怜兮兮的。 良久,时风仰头在祁漠下巴轻轻印了一个吻。 他困了,语气些许倦怠。 他说:“我只有你了。” 何漫漫的车祸确实令人感到意外,据说整个车头都撞烂了,人也是当场死亡。 事发地点甚至调不到监控录像,因为那是个经济已相当落后的小县城,连路边的监控头哪年坏掉的都不知道。 最终定性为超速驾驶造成的意外,传到网上被讨论了两晚,这事也就沉了下去。 何漫漫已死,时风本以为他身上的最后一个污点永远都无法洗掉了,没想到在两天后,何漫漫的微博居然发布了一条定时内容。 一条,澄清道歉博。 她将当年那件事的真相陈述得井井有条,也坦然公开自己的贪婪和无地自容,在内容的最后宣布了退圈,以后不会再在任何媒体前露面。 她已经计划好,拿到奖后便就此打住,作为自己明星梦道路上的终点,是遗憾也是圆满,从此过个普通人的生活。 在编辑这条微博的时候,何漫漫大概没有想到自己马上就快死了吧。 “别想那些事了。”祁漠将下巴放在时风肩上,目光看向远方的城墙,“看,这是老公给你打下的江山。” 他为了时风把王谷痛快收拾了,也顺带完成了刘夫人的委托,得到了这座天价造成的影视基地。 看时风这几天一直心情低落,才想起带他来这散散心。 “要不要给这里取个名字。”祁漠轻轻咬了咬时风的耳垂,满足地看着那地方变成粉红色。 时风望着眼前一望无垠的古代建筑,在夜幕中,那些漂亮的灯火满城盛开,天空甚至飞着零星的孔明灯,让人有种回到盛唐时期的恍惚感。 他回头问:“为什么要取名字?” 祁漠说:“因为是送给你的。” 这句话说完,祁漠便看着时风缓缓睁大眼睛,里面激动的像有星星在闪。 这该死的满足感。 “送给我?这地方不是建来拍戏的吗,给我有什么用。” 祁漠笑了,低头在时风嘴角啄了一下,“你取了名字之后,我着手宣传方案发展旅游业,你每天躺着收钱就好。” 时风心想自己赚钱就是给长纪赚钱,忙不矢点头,“这个好,物尽其用。” 祁漠将时风整个笼在自己怀里,像只慵懒的大狼,嘴里的情话都漫不经心。 “不要觉得自己一无所有,你想要什么我都给,要星星也给你摘。” 时风夸张地捂住耳朵,“啊,好肉麻啊,不听。” 祁漠嗤笑,强行把他手扒下来,要他继续听,“我这辈子可能也就只喜欢这么个人了,不疼你疼谁啊?” 时风鸡皮疙瘩要起来,躲着不肯听,“啊啊啊别说了。” 祁漠锢着他的手,只顾自己说得爽,“乖宝,宝贝儿。” 时风脸都要烫化了。 他头都不敢回,过会身体动了动:“你的皮带太硬了,硌人。” 祁漠沉默须臾,“是皮带吗?” 祁漠捏了捏时风的肩头,刻意放低声线:“是皮带吗?” “……”时风连着耳朵一起烧红了。 祁漠看他头顶都快冒烟了,把人翻过来,对着嘴唇就咬上去。 对方好乖,主动张开唇让他欺负,湿润的舌头也倒伸不伸地勾引,裹着点欲拒还迎的羞涩。 地方不对,做不了太过火的事。 祁漠克制地抱起时风,像掬起一汪清水。 他把这捧水揉热了、揉得激荡,他浅尝辄止,张嘴只嗅到满鼻芬芳。 时风被颠得动情,整个人无力地往后仰,柔软的发丝被晃乱,脖颈纤细脆弱。 祁漠抱住他,在那小巧的喉结上留下一个牙印。 “小狐狸精。”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