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海纳奇点值1.009与艾伦博士的脑波放
军装男子环视那些隐藏在昏暗中的人，换上十分正式、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洪亮声音：“下面，针对允许c国公民方澈以特别代表身份参加世界联合基地d0802号会议，进行投票。 现在开始。” 方澈错愕，把他喊来参加会议，说了这么长时间话，他这参会资格还没有定下来。 也是醉了。 巨大的液晶显示屏出现变化。 [ 赞同00 反对00 弃权00 总投票人数208 支持率00.00%＜66.667% ] 估计是因为方澈在场的原因，液晶屏显示的文字都是汉语。 数字开始跳动，最终所有数字停止。 [ 赞同157 反对48 弃权3 总投票人数208 支持率75.48%＞66.67% ] “支持率75.48%，超过三分之二。 根据世界联合基地宪章第187条规定，” 军装男子第一次流露出兴奋之色，他大手一会，“恭喜c国公民方澈获得世界联合基地d0802号会议临时特别代表与会资格。” 他带头鼓掌。 在场众人同时开始鼓掌。 经久不息的掌声中，天花板上稀疏星光缓缓变大变亮，很快柔和灯光将整个会议室照亮。 光柱不见了！ 方澈第一次看清会议室里的所有人。 白人、黑人、黄种人， 白头发、黑头发、黄头发， 老的、壮的、年轻的， 男的、女的、不男不女的。 此刻这些人都在转头望向他，带着欣赏的笑容，为他鼓掌。 方澈矜持的笑，心中滋味复杂。 监控片段明显是考验，他通过，就是临时特别代表，有资格参加会议。 至于如果通不过会是什么结果，他不太清楚，想来应该不会太好。 此刻明明应该很高兴，偏偏胸中怒火汹涌，他却必须强忍着，假笑。 实在是，很憋屈。 有工作人员过来给他挂上一只耳麦，简单提醒了句：“这是翻译器。” 与此同时，还有工作人员开始给所有人发放文件。 方澈也有，不过相比于别人都是厚厚一打，他只有一页。 他瞅了一眼，全英文，以他两年前高考英语99分的成绩，看不懂。 他转头四顾，耳麦中立即传来警告声：“方澈同学，请不要东张西望，您的权限只允许你看你手中的文件。” 可手中这页全是英文，看不懂啊。 方澈心中愤愤吐槽。 他旁边是个大肚腩戴金边眼镜的老头，鹰钩鼻，头发稀疏，此刻正对他露出理解而又不失礼貌的笑意。 于是方澈回以尴尬的笑容，随即目视前方，正襟危坐，像认真听讲的小学生。 工作人员发完文件，等众人看了两三分钟，军装男子起身，站在椭圆形会议桌那头向方澈望过来，笑的一脸和煦。 果然，有资格和没资格，待遇差别巨大，这笑容贼温暖。 “现在世界联合基地d0802号会议正式。 首先确认这次会议内容保密等级，绝密。 欢迎来自全球各地各国家的代表议员们参加这次会议，我是这次会议的轮值主持人杨向东。 下面，我们开始这次会议第一个议题，关于脑波放大方向研究立项表决案。 相关资料已经下发到大家手中，有请项目倡议人艾伦博士为我们做简略介绍。” 一个身穿脏兮兮白大褂、耳朵戴着一只翻译耳麦的大胡子老头站起身：“＊＊＊＊＊＊······” 稍晚几秒，方澈耳麦中传来真人翻译声：“先生们、女士们晚上好，我是你们的老朋友艾伦。 在说起脑波放大方向的研究之前，有一位小朋友大家一定要先认识一下，那就是我们可爱的来自神秘东方彼岸的小朋友澈·方。 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他的到来。” 于是，方澈懵逼中又收获了一波注目礼和掌声。 “正是因为澈·方的出现，才有了今晚我们这次关于脑波放大方向研究立项的讨论。 众所周知，在很多年前，我们人类就已经提出了‘脑波’这一概念。 但是，在其后的很多年里，对于脑波的理论研究与应用，实际上基本是处于几乎停滞的状态。 直到五年前《创世纪》这款依靠脑波接入的全息网络游戏出现，人类对于脑波的认知与研究才算往前迈出一小步。 这五年来，我们做了很多努力，纵然我们已经掌握了制造脑波控制装备的应用技术，可是对于具体什么是脑波、如何影响和利用脑波仍然处在一个十分浅薄的层面。 这五年来，我们检测过超十亿人次人类的脑波数据，并提取近五十万人次人类与脑波有关或可能有关的身体特征。 通过对这些数据进行比对分析，我们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那就是无论男女老少，无论时间地点，无论情绪状态，无论种族，每一个人的脑波峰值惊人的一致，我们称之为海纳奇点，定义值为1。 我们几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海纳奇点最大值为1不可打破。 但是现在出现了一个例外。 我们的小朋友澈·方，经过一个多月的测试和检测，我们最终确定，他的海纳奇点是我们正常人类海纳奇点的1.009倍。 先生们，女士们，可能有些人会认为多出来0.009并不算什么。 可是我要告诉你们，是十亿人中才有这样的一个人，这说明什么？ 说明我们全人类里可能只有7个或者更少澈·方这样的人类。 《创世纪》就是通过脑波控制连接和控制，对于人类，脑波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过去的一个多月，经过大量数据对比，澈·方的身体，除了海纳奇点这一项，其他全部在人类正常范围内。 所以我们推论······” 艾伦博士冗长的发言突然被一个单手高举的黑西装黑人男子打断：“很抱歉，艾伦博士，我想我必须打断您的发言，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后面还有十一项表决需要讨论。 我想请问一下，如果我为您投赞同票，您的项目能为我们带来什么？” 艾伦博士面有尴尬之色：“现在我们并没有实际的实验数据，只能根据大量的检测数据总结，进而推论······” 有人夸张的道：“哦，天哪，博士，您是想用我们宝贵的金钱来印证您那毫无说服力的幻想？” 又有人道：“请问艾伦博士，您的项目立项的话需要多少资金？ 预估多少时间能够初见成效？ 请注意，我说的是实用的成效，而不是夸夸其谈、漫无边际的猜测与推论。” “初期大概需要一百五十亿美元，至于实际成效，这个我暂时无法做出保证······” 会议室里，“嗡嗡”之声四起，许多议员代表交头接耳。 有人举手高声道：“仅仅只是初期，就要投入一百五十亿美元，却要冒着全部打水漂的风险。 博士，我们会失去纳税人的信任，这很严重。” 艾伦博士神情沮丧，他觉得他的项目大概是要黄了，毕竟事实就是他确实没有足够的实验数据来支撑他的项目。 方澈的出现，让他看到了人为拔高海纳奇点的希望。 他一直认为只要人的脑波能够人为控制增长，那么不需要《创世纪》的进化钥匙，人类自身也能够直接开启进化。 可是这些都是他的猜测，有人愿意相信他的理论，也有更多的人对他的理论不屑一顾。 又一人举手说话，是一个五十许年纪的东方面孔女性，气质温文尔雅：“艾伦博士，老实的说，我个人对您的研究非常感兴趣，可是我代表的是我的祖国和我热爱的人民的利益，我不能拿他们的钱任性。 有些问题，我必须要问。 艾伦博士，方才您说到您还没有具体的实验数据，目前还只是停留在理论推导阶段。 我依旧愿意给您一个机会说服我给您的项目投下赞同票。 如果削减掉一半资金，您能够在十五年内，从理论推导过度到实际应用开发吗？ 艾伦博士，请您以一个科学家的操守，告诉我真实的答案。” 艾伦博士讷讷：“研究蛇，就需要很多蛇。 研究兔子，也一样需要很多兔子。 科学的严谨要求个体不能代表整体。 目前，海纳奇点值超过1的人只有澈·方一个人。 在研究普通人无果的前提下，另辟蹊径，将海纳奇点超过1的人视为一个新物种进行研究。 所以我觉得，只要寻找到更多海纳奇点值超过1的人······” 女人往座位后一靠，明显对艾伦博士下面的话失去了兴趣。 于是艾伦博士失去了再继续说下去的勇气。 最终的结果可以轻易预料到，艾伦博士脑波放大方向研究项目的支持率为00.00%，未能通过表决。 d0802号会议第一个议题被否决。 方澈没有参与投票，他是临时特别代表，没有主动发言权，没有投票权，只有在被问到的时候，才可以发言。 00.00%的支持率出现在液晶显示屏上的时候，艾伦博士转头望向方澈，那眼神满是悲伤。 第一个议题结束，第二议题即将开始。 耳麦中先前警告过他的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方澈同学，接下来的议题您没有权限参加，请立即离开会议室。 注意，您不能从这里带走任何东西。 杨将军承诺的游戏设备我们会稍后直接送到您的房间。” 反正对继续留在这里当透明人也没有什么兴趣，方澈当即爽快起身，将耳麦摘下，放到桌上，转身出门。 大章，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