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96;z#9405;ǎ.ъ#9397; 火再见吻
前线战事吃紧,阵前形势愈发胶着。 自苏汐的生辰那晚,两人隔着遥远的夜色隐秘地陪伴,焦渴的思念更如野蔓疯长。 苏浅从未如此忍耐,精心策划每一步的走势。 越楚的精兵再强,却也抵不住骄横之下被人无声无息敲过一声闷棍。甚至不知突然杀出来的军队是从何处冒出,便被势弱的敌军忽然回身,包了饺子。 即便后来也收敛了大意,可愈是小心谨慎,愈是疑神疑鬼,愈是一次又一次踏入圈套。 危机感猛地伏上背脊之时,只来得及仰天大嚷一声“无耻小儿!” 即便人头落地,尸首分家。 一身玄黑轻甲的少女端坐马背,手执长枪,面无表情地将那滚落人头挑起,系于腰间。 鲜艳的红缨拂过脸颊,血红妖冶,浅眸星寒。 周围传来士兵的鼓舞叫吼。 立秋之后的第七日,天干物燥,季风在一个昏沉的天气里席卷而过,伴随一场浓烈的大火,苏浅的军队叩开了沧州的大门。 浩荡的军马在焦黑的土地上踏过,城扉大开,哀鸿遍野。 铁蹄踏过熊烈的火焰,从地狱,踏向人间。 其势惨烈,竟让兵将胆寒,更让敌方将领恨得目眦欲裂。 苏浣在军帐中接过她染满了血腥的衣物,一掌按在她肩头,咬唇不语。 苏浅只看她一眼,并未解释。 “我不后悔。”?oūs?щū.νí?(rousewu.vip) 说罢又回了营地。 她站在军中,望望烧得火红的天,听着大地里的痛苦哀嚎,清浅的眼眸凝着铁一般坚毅。 不会后悔的…… 苏汐坐在房内,已感觉到整座府邸肃穆低沉的氛围。 沧州城是道特殊关卡,天险相傍,易守难攻。之前大大小小的战役,不论输赢,只要越楚的军队往沧州一退,便立于不败之地。 如今,被苏浅用一把火燎开了大门。 天险易守,也难逃。城中军民,烧伤过半,蹿逃难出,不开城投降,便只有全城焚灭。 ——让人心寒。 苏浅取了这城,未得来丝毫的封奖,军中吵翻了天——不封赏,让将领心寒;封赏,却让百姓心寒。 最后搁置。 苏汐捏紧了手中棋子,胸口闷闷地喘不过气。 她又为她杀人了……这一次,是真正的不择手段。 浅浅……她无声低喃着。 紧闭的房门霍然被人踹开,秋日的冰雪更是冷冽。越楚脸沉得似冰,一把扯起她纤弱的手腕。 “真是小瞧你们了,这样狠得下心。” 她招手,便有两名士兵从外头进来,将跌扑在地上的苏汐拖起来,架着向外走去。 粗糙结实的绳索缠绕在细细的手腕上,几个挣扎,细嫩的肌肤就已蹭出大片红痕。 袖子垂落下来,露出诱人的手臂,那样纤弱,不堪催折。 小巧的脚尖点在地上苦苦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既不得悬空,也不得结实落地,踮过片刻,小腿就已隐隐跳动抽筋。 纤细的身子颤抖着,已是满头大汗。 越楚冷眼瞧着她,抚落她额上晶莹的汗珠,动作温柔,眼神却冰寒彻骨,“这都是苏浅带给你的……可别怨我。” 苏汐别了别头,不欲理她,眼角余光里,却见着一个玄黑的熟悉身影,从远处慢慢行过来。 瞳仁轻轻一缩。 越楚察觉她的异样,总算瞥见那个让人生恨得身影,提了提唇角,在脸色泛白的苏汐耳边轻声说着,“令妹真是好胆色,为了心爱的姐姐……当真敢只身赴会呢。” 苏汐吃力地点着脚尖,汗水顺着脖颈一滴一滴细淌。 杀气悄然在这片范围内凝结,苏浅越是靠近,越楚身前显露出的人影就越多,一个个仇视的扭曲面容,燃烧着森森火焰。 苏汐勉力拉住吊在腕上的绳索,忽略着脚尖传来的酸麻。 泛白的嘴唇无声翕动。 隔得远,苏浅隐隐约约瞧见她难堪的姿势,脸色已经开始泛白,失了血色的唇张合着—— “走……” 她虚弱地低着头,在叫她走。 可她不肯听话的,脚步坚定,一步一步朝她迈过来。 已有将士持刀上前,挡在她面前,面带狰狞,刀剑相击的刺耳声里,苏汐抿唇闭了下眼。 总是不肯听话……总是不肯听话…… 她又睁开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她在刀光剑影里穿梭,如一片漆黑的叶,轻巧灵便,又毫不在意,连杀气也无,只是一剑又一剑地斩落,往这头走。 她没有什么杀人的心情,只是斩掉她走向她的羁绊。 越楚远远盯着她,同是着黑,苏浅没有她骨子里沁出来的气度,只是沉默得让人麻木。 她扯了扯唇,揪住苏汐的衣襟,迫她向自己艰难地移过来,“真是厉害啊……” 她冷声说着,手却伸向了苏汐腰间,握住她细细的腰带轻轻扯落,“让我送令妹一份礼物……如何?” 苏汐的身子颤了颤,白着脸看着她,“下作。” 越楚狠狠握了握她的腰,冷笑一声,扬声朝这头厮杀的少女喊道,“苏浅,许久未见你姐姐了,可是想得紧……这便让你好生瞧瞧!” 她扬手将腰带扯落,半倾垂的美人儿衣襟雪花般散落,一层层剥开,像花瓣次第盛放,露出里头一点洁白的蕊。 美人解衣,借着那一声喊,有人往这边一瞧,便再也移不开眼。 苏浅的呼吸凝了一瞬,握剑的手一紧,下一瞬,飞身跃起。 惨叫声此起彼伏,身影鬼魅般连动,眨眼之际,地上甩落十数颗血淋淋的眼珠子,来不及阻止,又被人连根拔了舌头,削了胯下二寸软肉。 玄黑的身影停下,一脚踩爆一颗眼珠,血液在身上溅成深色。 面无表情的少女毫不在意地起剑、落剑,淡声道,“还是焦黑的人肉闻着香。” 一句话的功夫,便已激得众人眼睛发红,不要命地疯狂朝她涌来。 未达到目的,越楚也不在意,回首望着因羞辱面色愈加苍白的苏汐,一只手探进她纯白柔软的抹胸中亵玩。 酥胸软腻凝波,握指一捏,便从指缝中泄落,揉捏几下,乳尖便悄然花蕾绽放。 苏汐咬着唇闷哼一声,腕上的绳索勒出一道细细血线,磨进皮肉里。 越楚微微眯了眼,鼻尖凑近她腻着香汗的细颈,“嗯……被妹妹调教得很敏感嘛……” 还未说完,便觉脑后厉厉生风,偏头一躲,便见那寒剑入木叁尺,牢牢钉入后头树中。 “离她远些——” 玄黑衣裙的少女周身掩不住的戾气,连眉眼都凶神恶煞。 越楚遥遥对她笑了笑,“好啊。” 一手按住苏汐后脑勺,咬住了她的唇。 冰凉的唇瓣在柔软的唇瓣上狠狠厮磨,谈不上什么调情,只是泄愤和折磨。 被撕咬的唇瓣很快渗了血,唇上传来丝丝缕缕的麻木和痛意。按在胸上的手不停揉捏着,只生出蹂躏的痛感。 苏汐蹬了蹬脚,绳索深深嵌进皮肉里,血液顺着手臂流淌而下。 被当着这样多的人折辱,苏浅清楚地看到她红了眼,可眼角却没有一滴泪。 她不敢哭,因为苏浅还在看着她…… 心如刀绞,怒吼一声,再夺了刀,逼上前去,猛地掷出。 越楚咬着苏汐的唇,在她清晰地墨玉眸子里笑了一下,揽了她的腰,将她往前一送。 冷剑飞越而来,刺向被递向前的衣衫凌乱的美人儿。 “嗤——”剑入血肉的声音传来,苏汐脸上溅过几滴血液。 一袭黑裙的少女跪在面前,背后插着她掷来的剑,周围洇出一片深色,一滴一滴落在地上,脸色苍白。 越楚松开怀里的苏汐,转身看向跪在她面前的苏浅,笑道,“小姑子,这么早给姐夫行礼,是不是心急了些……” 苏浅猛地吐了口血,面色更惨,却仍是没什么表情,反手抽出背后的剑,扬手朝苏汐掷去。 割裂声响起,剑在绳索上划出一道极细血痕,苏汐应声掉落在地。 早已酸麻的腿失了力,苏汐扑在地上,解着手上的绳索,低着头没有说话。 苏浅咳了两下,抬袖擦了擦,“汐汐,你别哭……我没事。” 苏汐摇摇头,无声无息拿起地上的剑。 “汐汐!” 苏汐从未有这样懦弱的时候,要拿自己的生死来威胁苏浅。 她纤弱的腕横在颈上,很稳。 “苏浅,你走。” “姐姐……” 苏汐脸色平静,“没什么好哭的,本想陪你一辈子,若我做不到,等我死了,你将越楚烧在我的坟前,再下来陪我便是。是生是死,我都等你……” “苏汐,你想清楚了,死在苏浅面前,可真狠得下心么?” 越楚朝她走近两步,见她眼也不眨地在脖子上划出一道血口子,又生生停下。 苏汐看着她笑笑,“死在她面前才最好,殿下的军队,还受得住家妹几次火烧,此次损耗,不下叁万吧。我活着……是她的拖累,死了,倒能成为殿下的催命石。” 她又望向苏浅,问道,“苏浅,你走不走。” 苏浅轻咳两声,面上涌上些许潮红。 她站起身来,不再以那样屈辱的姿势跪在越楚面前。 飞身回了来时路,同挡在路上的将士厮杀在一起。 兵戈声里,少女的声音远远传来。 “——殿下在此作局套我,可曾想过此时岩城安在?” 越楚倏地皱了下眉,待反应过来,已是咬牙切齿,“苏浅!” 苏浅反身望过一眼,对上苏汐一直盯着她的眼眸。 “是生是死,姐姐等我。” 苏汐朝她笑,“是,姐姐等你。” “呜——”遥远的天际,传来浑厚的鸣金收兵之声。 在场之人皆是面色大变,苏浅再不停留,飞身而去。 越楚脸上,头一回露出气急败坏的神色,再要拿苏汐撒气,却在她平静的神色里更添怒火。 她若真的死了,苏浅疯了,彼此没有了掣肘,更是难缠。 一批人追着苏浅而去,苏汐又被重新押回去,锁在房中。 她坐在床边,给自己的手腕上药。 低着眸,发丝垂落下来,披在肩头。 已是涂好了药,手指却仍在伤口处捻动。药膏又被重新抹开,指腹擦在伤口,一次次蹭着,却也恍然不觉疼。 手腕蓦地被人捏住,鼻尖传来一丝血腥气味,顺势转头,瞳孔又是一缩。 一身玄黑的少女站在她面前,微微弯着身,喘息着,皱着眉按住她的手,“不疼么?” 苏汐竟瞧着她愣了会儿神,感受到她按在手上的温热,才恍惚回过神来。 指尖抬起,在她苍白的脸上触着,摸到她消瘦的脸颊,一寸寸逡巡下去,心里一点点溢上酸楚。 却又开始红着眼推她,轻颤着——“胡闹,不是叫你走么……说了我等你,苏浅,你怎么就是不听话……” 她却未曾用力,轻轻搡着。苏浅将她搂进怀里,轻易得只需将她接住。 苏汐闻着她的味道,眼圈一点点红了,伏在她怀里,知她有伤在身,惊战得动也不敢动。 苏浅俯下身将她搂住,闻着她的发香,轻声道,“听话的……只是想来瞧瞧姐姐。” 她受了那样的侮辱,她说了要等她,她便不怕她想不开。她知晓今日带不走她,可她念着她,只想来瞧瞧她。 她揉着苏汐的肩,安抚着,“此时越楚该去处理岩城失守的事了,我方逃脱,她不会想到我还敢潜入这里。” 苏汐攥了攥拳,安静地伏在她胸口,红着眼道,“少作侥幸……”她咬咬牙,语气终是一软,“再过半刻,你便走。” 听她松口,苏浅赶紧应下。 两人静静相拥着,苏汐想起她的伤,待要查看,又被她按住,“姐姐,只允我半刻,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好不好……” 她语带哀求,苏汐又心疼又心软。 替她上药,怎就成了浪费时间…… 她红着眼抱住苏浅,“为什么不走……给你做了那样多的手势,为什么……总是不肯听话……” 她总是为她受这样多的伤,让她怎么舍得…… 苏浅将她抱得紧,想起来仍是一阵后怕,“我知她有意逼我,可姐姐……我若不让她称意,她当真会将你……” 她不敢再说下去,怕苏汐害怕,可她自己也害怕,抱着苏汐的身子发着抖。 “我不能让她欺负你的……” 苏汐感受着她的颤抖,咬了咬唇,伏在她胸前,暗暗揪着她的衣襟,“你介意吗?” 她若真的被越楚……她会介意吗……会嫌弃她吗…… 会……不再爱她吗? 苏浅的心猛地被攥紧了。 她看着苏汐发白的脸,想起她被越楚囚在这里四月之久。她生成这样,若当真是被越楚…… 腰上忽地被她箍得更紧,苏汐差些喘不过气,听她许久未答,心里已是发了沉。 搭在她肩上的手一点点悄然滑落,苏汐定了定心绪,不再放任自己陷入那些不着边际的幻想里。 她问的什么……她是她的姐姐,即便她真的遭遇那样的事,苏浅可以怜她护她,她却怎能问她介不介意…… 察觉她的失落和退缩,苏浅抓住她滑落的手,低头望她时,亦是红了眼眸。 “她欺负你了……是不是?” 她自觉不配再这样抱着她,害她受了这样的苦。 她矮身跪到地上,抓着她的手抚在额上,忏悔着,“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姐姐……姐姐别怕,我……我守着姐姐一辈子……” 她蓦地红了眼,眨出一颗泪,抓着她的手握得很紧,“姐姐别怕……姐姐,永远是浅浅的姐姐……” 汐汐,也永远是她的汐汐…… 她跪在地上,拉着苏汐的手抚在额边,犹如起誓。 苏汐在心里叹了无数声“傻子”,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 她心知自己又给她扯了个天大的误会,事关她的清白,她只能又将苏浅拉起来,摇头告诉她,“我没有……” 外头传来看守轮换的盔甲碰撞声,更漏声亦一滴一滴地过去。 苏汐知再耽搁不得,只迭声告诉她,“没有……没有……浅浅,你别乱想。” 她起身推着她走,催促着,“快些……时辰到了,你快走……” 苏浅见她言语搪塞,不肯多说,只当她受了欺负不肯告诉她。此时哪里肯走,即便当时只想着来瞧瞧她,却也再放不下心将她留在这里。 她一把捉了苏汐的手,恨声道,“不行,我既知道了,再不可能让姐姐在此受辱,不行……不行……你同我回去……” 她方沉稳下来,此时闻了苏汐的事情,却又开始耍诨犯倔,竟要不顾了苏汐挣扎,将她箍住,强行将她带了出去。 苏汐又气又急,也知这事是她自己捅的,只怕同她越描越黑。 气急了,怕闹出动静太大,引来外头查看,她一下拍在苏浅额上,猛如醍醐灌顶。 苏浅受了委屈,呆愣住,抿唇紧紧盯着她,分毫不让步。 苏汐看着她的眸,眼圈一直挂着红意,低低叹息一声,软了气势。 一踮脚,吻了上去。 苏浅紧抿的唇被她柔开,慢慢开了个角,被她探了舌钻进去。 舌尖纠缠里,她仍含糊不清地解释着,“没有……浅浅,我没有被她欺负……” 她吸着她柔软的舌尖,解了自己的衣襟,拉着她探进去。细长的指抚过她细腻挺翘的酥乳,按着她的掌抓握两下,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敏感。 硬硬的乳尖硌在她掌心里摩挲,传起一片滚烫的酥麻之意。 苏浅的舌尖呆滞不动,被苏汐吸着、搅着,“只有这里……” 苏汐握着她的手腕,被她下意识揉握取悦着。 身子要软了,苏汐赶紧拉着她的手出来,喘息着,“现在……没有了……” 她伏在她肩头,勾着她的脖子,将自己整个儿嵌进她身体里。 “只有你……浅浅,从始至终……只有你……” 被她推开那刻,苏浅才懵懵懂懂开始回味。 可苏汐全然不给她机会,她已做到这样,苏浅再要误会她便真的无可奈何。 她只一味推着苏浅,催促道,“快走……快走……” 苏浅深深看她一眼,只能再度离她而去。 ——————— 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