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局势逆转
齐斗阁内,紫玉子见周遭烈火熊熊,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扔入火中,瓶中药粉喷洒,火焰触之即熄,立即腾出一片空地。紫玉子迈步而入,来到一处角落,打开墙壁上的一处暗格,从其中掏出一本账簿,刚欲放入怀中,却觉一缕疾风袭过,手中账簿便不见踪迹。 紫玉子大骇,忙看向劲风所掠之处,见一人悠然将账簿放入怀中,无视周遭烈火,更无视怒火中烧的紫玉子,正是丹青堂堂主孙良。 紫玉子冷声道:“没想到是你。” 孙良道:“你更没想到今日会死。” 紫玉子道:“你为何会与毛修之串通?” 孙良道:“并非串通,而是他请我前来。” 紫玉子道:“请你来,你便来吗?你可别忘了毛修之与崔浩的关系。” 孙良道:“这与崔浩无关,你们巫教假借道教之名,愚民敛财,我又怎会轻饶?” 紫玉子冷笑一声,道:“清水道又有何不同,你此举,不过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孙良道:“我今日就让你看一下你与我的区别。”说完,剑指一捻,周身剑气如浪翻滚,每道剑气均暗含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 紫玉子眉头微皱,暗道:“五气朝元?没想到你竟能达到如此境界?不过你通过拔苗助长的方法达到此境界,又能发挥出此境界的几层威力?” 孙良道:“对付你,足够了。” 紫玉子道:“那就领教了。”说完,手捏巧印,上中下三丹田内力融而为一,真气喷涌而出,形成一股遒劲涡流。 孙良暗道:“三元同势?有趣。” 二人同时飞身拍掌,两掌相击,遒劲劲力激荡,紫玉子被震退数步。 紫玉子一退即进,拂尘连扫,掌拳迭出,杀式连环,招招毙命。 孙良同样毫不留情,掌出如电,隐带雷声,不仅将紫玉子逼得连连后退,更是将其掌劲中的阴毒尽数逼回己身。 二人周身气劲窜腾,击在四周支柱梁壁,咔嚓之声此起彼伏,齐斗阁摇摇欲坠。 紫玉子快掌逼退孙良,后跃丈余,环看四周,见火势越来越盛,暗道:“四面皆火,驭蛛煞术已无法使用。”思毕,抽出腰间玉笛,作势欲吹。 孙良冷笑一声,暗道:“想使驭蛛煞术吗,还是说想让我误以为你要使用驭蛛煞术?”随即纵身拍掌而来。 待得掌风逼近,紫玉子倏然将玉笛对准孙良,手按玉笛暗簧,几缕银针从笛子内激射而出,快若流星。孙良眼凝身动,脚尖点地,身形倏闪,避过来袭银针。 紫玉子纵身入火,消失不见。 孙良暗道:“在我面前使用五行遁术,完全是班门弄斧。”孙良同样纵身入火,一掌朝火焰根部拍去,掌风至阳,如火燎原,与炙热的火焰相击,火焰登时熄灭,紫玉子身形毕现。 紫玉子见孙良竟然一眼看出自己身法中的破绽,甚是惊愕,孙良没有理会紫玉子的失神,拳掌连催,攻势不绝。 紫玉子仓促还招,数招过后,孙良一掌拍中紫玉子胸膛,紫玉子口吐鲜血,倒飞出去,撞在一根木柱之上。 木柱被火焰燃烧,原本就难承重力,被紫玉子一撞,直接断裂,将紫玉子死死地压在地上。紫玉子尚未挣脱,齐斗阁便坍塌如山倒,紫玉子逃脱不得,被火焰活活烧死。 孙良跃出齐斗阁,身形一闪,便掠至张云汉身边,一道指力射出,封住张云汉穴位。 众人见孙良神出鬼没一般出现,均是一惊,又见孙良将张云汉制住,更是惊愕,纷纷停手。 赵谦见其现身,尤为骇然,暗道:“没想到他竟然出现在这里,看来凶多吉少了。”孙良之父孙恩因赵谦而死,孙良早有杀赵谦之心,赵谦实力与孙良相去甚远,又怎能不担心? 孙良未理会他人的惊愕,将张云汉推向赵谦与何言之,道:“他若逃了,你们自己想办法。” 赵谦与何言之见孙良似友非敌,联想到紫河殿所为,已猜到原因,便放下心来,将长剑架在张云汉脖子上。 爨松子见张云汉被制,对孙良道:“孙堂主此举何意?” 孙良道:“将你们关押的妇孺放了。” 爨松子道:“只要你将二公子放了,一切依你。” 孙良道:“我又何必杀蝼蚁?告诉我那些妇孺被关之处。” 爨松子道:“那些妇孺被关在地牢,地牢内外皆是关闭,外面你们可以打开,但要想将里面打开,需要二公子亲自下令,你们若是杀了他,就永远也别想救出那些妇孺。” 孙良冷笑道:“看来张云汉并不信任你。” 爨松子道:“这只是为了避免有人传假令而已。” 孙良道:“仅此而已吗?你在南朝火蚁卫中但任要职,张云汉又怎会信你?” 爨松子道:“此事张二公子知晓。” 孙良道:“他确实知晓,你在蜀中八部中担任黄尘部掌部,此事南朝太子刘劭亦是知晓,但你究竟真心为何方?还是说你只是在两方投机而已。” 爨松子道:“任你巧舌如簧,今日只有张二公子能打开那间地牢。” 孙良道:“恐怕没那么简单吧,地牢之内,只怕机关重重吧。” 爨松子道:“确实,而地牢机关的总闸,便在齐斗阁,现在齐斗阁被你们毁去,地牢机关无法彻底关闭,单依靠地牢里的机关枢纽,只有习武之人才能完全避过地牢机关。而被关在地牢内的妇孺皆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你们现在已无法将他们救出。” 孙良道:“你以为我会信吗?” 爨松子道:“你可以不信。” 赵谦前迈一步,道:“你确实是在说谎,不过我自有办法,毋须关闭那些机关。”随即气运丹田,长啸一声,啸声激越,宛若龙吟,在山谷中回荡。 赵谦的啸声并不尖锐,但穿透力极强,透过地面,传入地牢之中。而地牢之中,关押着数十人,这些人均是些少男少女以及怀孕的妇女,每个人的眼神都透出一股绝望,只有一名男童除外。此男童年仅十岁,容貌清秀,气度闲逸,盘腿而坐,闭目养神,正是龙旗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