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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言语,云青月三步并两步的跑过去,拿过人冰凉的手握进自己手里:“都说了不用等我,你在这多长时间了?” 予霖道:“没多久,不超过半刻钟。” 云青月扫过他被夜露打湿的衣角:“……” 被戳穿的予霖轻咳一声,忙道:“回去吧。” 云青月点点头,忽然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了脑中,还未等他察觉那股寒意从何而来,予霖挡在他身前,一扬广袖切断了那股寒意,同时一层细微的灵光冒出,阻断了两人的气息。 予霖食指竖在唇边,示意他别说话。 云青月眨眨眼偏头向外看去,在长街上看到了竖排鬼魂。 离得不远,云青月能清晰的看清每个鬼魂的表情,这些鬼魂男女老少一个不差,衣着大都华丽,鬼魂两侧有长相类似阴差的人拿着兵器,在驱赶这些鬼魂。 他甚至在鬼魂里看见几张熟悉面孔,云青月想想就明白了,他在予霖手上写道:“阴兵借道?” 予霖点点头,感觉手心有些痒。 “他们感觉不到我们,等过去就好了。”予霖写道。 云青月顺手抱住予霖:“哦。” “……” 等着等着,过去了许久队伍一点没变短,云青月写道:“这也太长了……” 予霖也没办法。 皇城并非阴兵能轻易踏足之地,鬼兵们只能在统一一个时候锁魂,最大化的减少自己出入皇城的次数,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天子脚下闹鬼的事情却格外多。 “再等等。” 云青月道:“他们能看到我们吗?” “不能,但靠的太近会感觉到。” 而且他身为半仙和阴兵鬼魂接触没什么,但云青月是凡人,会有损阴德。 云青月心头升起一计。 正巧这时,忽然传来一名阴差的声音:“我怎么感觉这边有什么东西……” 没有别处可避了,云青月揽着予霖,带他落入身后一墙之隔的院子里。 刚一落地,两人耳朵里就传来了少儿不宜的声响。 ……好吧,青楼背后是那什么的馆子,似乎没什么不对的。 他诚恳的对予霖道:“我真不是故意的。” “……” 墙另一边的阴差摸摸什么都没有的白墙,奇怪道:“我真感觉到了啊……哎,老牛,你敢没感觉到,那股似曾相识的魔气……” 另一个鬼差不知为何吓的颤了几下,道:“胡说什么,要真是那位大人,用得着躲我们?” 鬼差想想也是,那就得他们躲着了。 …… 姜楼脚刚踏进来,茶杯当头罩下。 将将躲了过去,知道前因后果的姜侯爷用 膝盖想也知道是谁扔的:“叶巍你冷静点,我可是来谢你的!” 云青月不客气道:“替那个金毛?” “不是不是,”姜楼小心翼翼道,“我媳妇有个好朋友,去年丈夫去世了,她爹不知怎么看上了那个叫金楠的黄毛,可她自己不愿意,正琢磨着怎么办呢,你来了!” 他道:“这可不是成人之美?” 云青月把盘子扣到了姜楼脸上。 星回感叹道:“你没把茶壶也扣他脑袋上真是好修养啊!” “不是怎么就又生气了?我没说要你嫁过去啊。”没心没肺的姜楼把头上的菜叶拿下来,奇怪道,“我要是说接下来的事你可别揍我。” 予霖默默把云青月手边的东西都挪开了,但桌椅板凳这个他就没办法了。 “算了……先说我的。”以防自己被气昏过去,云青月把情况和姜侯爷说完以后,拿出一个稍显寒酸的古旧佛珠,“我去了明珠房里一趟,发现了一堆没串的佛珠,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 姜楼道:“里面有东西吗?” “没有,”予霖道,“也没有丝毫的特殊气息在上面,但是——” 云青月往佛珠里送了些内力,上面顷刻出现了一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道:“……长生蛊的养育方法。”他脸色不能再难看了。 姜楼喊道:“那还等什么,去抓人吧!” 云青月和予霖对视一眼,云青月摇摇头:“连个影子都没了。” 竟然能在予霖的神识范围内消失的无影无踪,绝非等闲之人。 云青月转动手指,那些字符的样式居然变化了,他本以为有什么新发现。字符变成了另一行字——到晚来闷把西楼倚,见了些夕阳古道,衰柳长堤。 《西厢记》?戏曲的词? 为什么要刻这个? 姜楼叹了口气,道:“那就没办法了,叶兄,得麻烦你舍身取义了。” 姜楼只有在麻烦云青月的时候才会这么叫他,云青月哪能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狗屁主意,冷笑一声:“你妄想。” 姜楼道:“可是金楠变成关键点了啊!” 予霖道:“怎么回事?” “金楠是在快二十年前带着他母亲来到长安的,有点闲钱脑子也灵光,这些年在中原的生意越做越大,金楠很喜欢中原文化,这些年除了外表他和汉人已经没什么两样了,最重要的是,这个金楠是个孝子。”姜楼道,“从半年前开始他母亲就不太好了——这还是雅儿告诉我的,她去诊治过,金楠当时十分痛苦,然而连医生都摇头的病,从上个月开始,突然开始好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