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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管心里怎么想,为了防止安国公因此而报复,永昌侯还是必须得要将这件事给解决了,将安国公的怒火平息下去,忙又道:“颜大人,虽然事已至此,我知道这两个罪奴的贱命也抵消不了令郎所受的委屈,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找到了弥补的法子,不但可以让贵府和令郎免受流言之扰,更是将坏事变喜事,彻底解了颜大人的为难。” 安国公当然不会永昌侯轻飘飘的陪几句不是就轻易放过他,但此刻听到永昌侯这么说,还是眼神微动,问道:“什么法子?” 永昌侯嘿嘿一笑,带着些许邀功的意味,道:“颜大人你可不知,为了这事我费了多大的劲,才终于求得我那亲家帮忙,请宫中的丽妃娘娘向皇上讨来了一道赐婚圣旨,想来用不了多久,那宣旨的内侍便会来了,我在这先恭喜颜大人了。” “什么赐婚圣旨?”安国公一下听懵了,然而很快,他想起之前颜老夫人同他说过的话,眼睛瞬间就红了,一把揪住永昌侯的衣襟,“给谁和谁赐婚?” 莫非永昌侯贼心不死,终究还是让丽妃求得皇上给颜静书和赵显赐了婚?! 永昌侯见安国公没有丝毫喜意,面色反而越发狰狞,更是都跟他动手了,吓了一跳,忙道:“当然、当然是令郎颜二公子和寇世均的属下,那个、那个叫江成瀚的。” 一听不是赵显和颜静书,安国公本能地松了一口气,然而下一瞬,他扬起拳头就砸在了永昌侯的脸上。 永昌侯不妨,惨叫一声,捂着脸就倒了地。安国公犹自不解气,上前狠狠就又是几脚。旁边随永昌侯而来的下人自是要想起救主,但被颜钟带着国公府的下人给拦住无法上前。 拳打脚踢地狠狠发泄了一通,打得手脚都感觉到疼了安国公才停了下来。喘着粗气,看着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哀嚎的永昌侯,若不是一丝理智尚存,安国公此刻弄死永昌侯的心都有了。 他怎么也想不出,事情怎么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本来颜静书根本就不曾失身,和江成瀚更是什么都没发生,以后颜静书照样可以娶妻生子。就算因着是双儿的缘故子嗣不易,但大不了多纳几房妾室,总还是能留下个后。 可若是嫁了人,却是要为丈夫多纳妾室,若天不垂怜没能有个自己的孩子,更是还要抚养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妾室所生之子,日后的为难处境可想而知。这也是一般人家,但凡是疼爱孩子的,都不会让双儿出嫁的原因。 至于那些流言,以后或许会令颜静书求亲不易,但降低些门第要求,再多下些聘礼,也是能娶到媳妇的。且流言终究只是流言,颜静书若是受不了,回老家也好,外出游学也罢,暂时避开一段时间就是,早晚也都会过去。 可如今,赐婚旨意一下,却是再无转圜余地,一切的打算都成了空。永昌侯还恭喜自己,恭喜自己什么,恭喜自己好好的‘儿子’就这么一下变‘女儿’了? 这么想着,安国公心中的火气控制不住地又涌了上来…… 第19章 宣旨 “老爷,快停手,不能再打了啊——”闻讯赶来的谢氏见到永昌侯被安国公打得惨叫连连,也吓坏了,赶忙带着人去拦安国公。 她来的路上已经听传话的人说了永昌侯的来意,没想到颜静书竟是得了圣上的赐婚。虽然觉得这样太给颜静书脸面了,但也让她省去了原本安排好许多麻烦,直接让颜静书再也无法翻身,她自然也是乐见于此的。 当然,她也知道,安国公的心情和她肯定是截然相反的,所以当看到安国公迥然不同往日的暴躁模样,也不觉得意外。只是她却不能任由安国公这么打下去,不然打死了永昌侯是小,若是传到的皇帝的耳朵里,被皇帝以为他们是对这赐婚旨意不满,就是大罪过了。 安国公还是给谢氏这个发妻一些面子的,被谢氏一拦,又将利害关系一说,最后到底还是停了手。谢氏又赶忙支使人去请大夫,安置永昌侯。 这厢谢氏还在想着怎么安抚永昌侯,让他别闹出来,那边安国公却已看不得永昌侯那张猪头脸,抬脚就往后院去。本来他应该是先告诉颜静书的,但事情如今闹成这样,他是真没脸去见颜静书,便先去告知了颜老夫人。 颜老夫人闻讯,倒是沉默了良久,她想着,她果真没有说错,她的孙儿是个有造化的。 不管永昌侯如此到底是怕安国公报复的弥补,还是为了其他的什么,对于本就有这个打算的颜静书来说,这却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传言在京中已经闹得人尽皆知,若是最后颜静书和江成瀚成了亲,那对于两人的名声必定会有极大的损碍,但如今有了这赐婚圣旨,便是皇恩浩荡天赐良缘,外头的人不管心里如何想,嘴上却是再不敢说出一个难听字来,否则便是一个悖逆之罪。 安国公还在发愁不知该怎么同颜静书说,更是想着颜静书将来就要嫁人,还是嫁给江成瀚那样一个毫无家世根基之人,心里就一阵阵的郁猝难平。 听出安国公话里对江成瀚的不喜,颜老夫人便劝道:“英雄不问出处,那江成瀚虽然无甚家世,但却是个有能力的,否则怎么年纪轻轻,才不过二十来岁就得了寇世均的青眼,亲自带在身边栽培倚重。再者,男子家世也好,能力也罢,最重要的还是要有个好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