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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仆役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清蘅姑娘当真好本事!” 云歇故作不耐道:“都散了,别打扰我雅兴。” 外头人忙应下,云歇脾气不好他们都知道,他们怕责罚,立即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去了。 云歇白了萧让一眼,松了手,才后知后觉,他的手心碰了萧让的唇。 那里还有淡淡的余温和湿度。 云歇脸猛地一红,不自在地将手蜷缩起来,坐下喝了口茶掩饰尴尬。 萧让无声地笑,又有点小惋惜,他还有好多话没说完,但气氛没了。 云歇这会儿脑瓜子清醒了,一想不对,萧让刚才好像甩锅了,而且试图蒙混过关。 可对萧让几次三番骗他这事,他好像怎么也生不起气来了。 知道萧让是因为想见他才这么做,他甚至有点……喜欢。 云歇被脑中突然冒出来的这个词吓得不轻,茶盏倾斜,茶水泼了点出来。 云歇发着怔,一想又不对,萧让还没解释他勾|引宋思婉的事情,这家伙避重就轻了。 萧让极自然坐下,就要替自己沏茶,云歇夺过茶壶,冷脸道:“你就……没有别的什么要说的?” 萧让一愣:“什么?” “你再想想?”云歇坚持不懈,却有点儿小失望,他都那么直白地写在信上了,萧让第一时间竟没想起。 萧让微蹙眉,苦思冥想。 “你想清楚,”云歇顿了顿,避开他视线,“你认个错,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认错?萧让还是一脸茫然。他除了几次三番设计混进云府以外,没干什么错事了。 云歇在他异常漫长的沉默中猜他是装傻充愣,不准备说这件事,只道他死性不改,霎时怒了:“出去!” 萧让不懂他好容易哄好的云歇怎么又炸毛了,忙一脸深沉,态度认真:“我知道是哪件事了,相父我错了。” 云歇怒容一滞,似笑非笑问他:“哪件事?” 萧让:“……”他想不起来。 “你不走我走。”云歇起身朝门边去。 他推门之际,萧让终于想起,语气不确定道:“莫非是宋思婉那事?” 云歇手一顿,转身倚在门上,怒道:“什么叫‘莫非’?你还不确定是不是?” 萧让十五岁就现身下海勾|引宋思婉,却似乎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仙人跳毁人婚姻,还能瞒天过海,本事当真不小。 云歇转身欲走,却被大步流星过来的萧让从身后搂住,动弹不得。 云歇真的没脾气,他生气的时候萧让好像很喜欢从身后抱住他不让他走,稍微有点区别的是,之前是连着手臂一起搂进去,这次是穿过手臂搂着腰,下巴抵在他肩上,带着点儿撒娇讨好。 云歇辨别了下,连手臂一起搂按着他手不让动的是神经病黑化让,搂腰抵肩的是年糕让。 “你别给我装,我不吃这套。”云歇咬牙切齿,挣了两下。 “让儿没有装傻充愣对那事避而不谈。” 云歇不说话,他不信,这么明显一事他提醒了那么多次萧让都没想起来,怎么可能?他肯定是故意的。 “让儿想不起来,是因为让儿下意识觉得自己没错,这事既然不属于错事,自然被让儿忽略了。” 云歇怒极:“你——” 他勾|引别人还理直气壮觉得自己没错? “相父莫生气!小心动了胎气,”萧让顿了顿,在云歇发怒前先声夺人,“您听让儿给您解释。” 云歇冷哼一声。 “相父,让儿并未以权势迫之,宋思婉最后退婚完全是她自己的选择,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云歇怒道:“若不是你勾|引她——” 萧让悄无声息中将人搂的更紧:“此言差矣,云府有恩于宋思婉,相父又位极人臣、姿容绝艳、人品上佳,是能托付终身的男儿,娶她个小门小户的女子过门,她不思报答,反倒轻易见异思迁,这种人给相父提鞋都不配,让儿这是为相父把关,若不是让儿勾|引,她也不会早早现出异心,叫相父看出她真面目,让儿并不觉得有错。” 云歇被气笑了:“那我还得感谢你?” 萧让知道这是陷阱,并不答话。 云歇辞严厉色:“萧让,人心根本经不起考验!你没有考验她的必要和资格,换了任何人,考验结果都不会好,可是绝大多数情况下是,这个考验一辈子都不会发生。只要不发生,她在外人眼里就还是个死心塌地的好女人。” 萧让心头一阵酸意上涌:“相父,不是所有人都经受不起考验。” 宋思婉就是自己不坚定,换了他是云歇的未婚妻,仙子仙君勾|引他,他都不会动摇分毫。 云歇肯定是气自己让他被退婚了。 萧让觉得自己没错,却还是不情不愿道:“让儿给相父道歉,让儿让相父被退婚了,让儿就是觉得宋思婉不配,所以才从中作梗,让儿错了,相父别生气。” 云歇听出他的不情愿,心下火大。 萧让十五岁就勾|引人,一点都不爱惜羽毛,明明是个孩子,就和女人不清不楚,这个女人还是他的未婚妻。 萧让竟然还背着他不止一次偷偷出宫去见宋思婉。 和宋思婉屡次相谈甚欢。 费尽心机去讨宋思婉欢心!讨个会给他戴绿帽的女人欢心!宋思婉哪里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