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北上经卧牛，收周仓，至涿郡（一）
回到聚贤楼与众人一起吃晚饭饭之后，张羽就向掌柜的示意了一下，然后回房间去了。（因为对暗号也有可能出错，当张羽发现张飞的画技不错的时候，就让他给自己多画了几幅肖像画，然后传给聚贤楼，让所有的掌柜的都看看，记下自己的面貌，也省了麻烦不是，之后凡是要新开聚贤楼，必然先行观看张羽的肖像画，当然选拔也更为严格，而且也只有掌柜能看。） 张羽没等多久，掌柜就进来了。“属下拜见主上，主上万安。” “今日叫你来有几件事要吩咐你，第一，传讯给你们头领（最开始的那位忠仆，要等安定之后，才会搬到我所在的地方），告诉他粮食该上路了，另外也可以开始招收流民了，每满五百就送往渔阳，还有工匠也该出发了，尤其是船工多多益善。”张羽吩咐道。 “是，主上。” “嗯，还有开始注意大贤良师的动向，我要第一时间知道他的具体动向，但是注意不要被发现了，要是暴露了行踪，哼。”张羽严肃的说。 “是，属下会认真传达任务，让大家都严格把关。” “好了，你去吧，就这几件事。” “是，属下告退。” 接下来也就是与戏忠他们讨论了一下，今后的施政方针等等。 次日等到辛氏兄弟到来之后，张羽等人就出发继续北上，只是多上几人罢了，这天…… 张羽骑马走在蔡琰的马车旁，蔡琰也拉起马车的窗帘，和张羽聊着天，忽的张羽看着前面那座山，对蔡琰说道：“昭姬，你看前面那座山是不是像一只趴着的牛？” “哪呢？哪呢？咦，还真像卧牛。”蔡琰顺着我的手看去。 “卧牛？”我的脑海中闪过一道亮光，这不会就是关羽收周仓的那座卧牛上吧，不过现在周仓应该还不大吧，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山贼劫道。正想着…… “喂，灵宇，你在想什么呢？有没有听说话啊？喂，灵宇……”蔡琰在一旁嗔到。 张羽回过神来，赶忙说道：“有啊，只是我在想我听说的一件事。” “什么事啊？说来听听？”蔡琰问道。 见被转移了注意力，张羽就马上讲道，“听说这卧牛山里有一伙土匪，但是他们算是好土匪，既不抢劫穷人，又不伤害他人性命，只有极少数作恶多端的才会杀死……” …… 卧牛山中，“大当家的，这都过去半个多月，快三十拨人了，在不开张，兄弟们就没得吃了？” “你他娘的忘了你是怎么才会成为土匪的啦，你看看过去的那些都是什么人——和你一样的穷的叮当响的穷人，你要是抢了他们，他们还活不活了，再说了，要真是这样，那我们和那些狗官有什么区别？”只见大当家的教训道。 “是啊！”“是啊！”“是啊！”一群人闹哄哄的，七嘴八舌的点头说道。 之前说话的二当家与大当家相互对视一眼，顿时笑了笑，但是却是满眼的无赖之色。看来土匪不好当啊，当个好的土匪更不好当啊。 这是忽然一个小罗罗边跑边喊着进了山寨大堂，“大当家，好消息，好消息啊！” 大当家问道：“什么好消息，慢点说？” “山下，来了一伙人，大约百来个，不足两百，还有好几辆大车，只是、只是……”小罗罗回道。 二当家问道：“可是什么呀？你快说呀，真是要急死我呀？” 小罗罗继续说道：“他们当中大约有摆个左右，衣甲齐全，每人腰上还挎着一柄大刀，一面大盾。估计是个大官。” 大当家顿时沉默了，二当家却是说道，“大当家的，干吧，干死这些狗官，没一个是好东西，虽然他们有一百来人，可是我们只求财，又不是要拼命，再说了，我们也有上千号人，拼命咱也不怕！” “是啊，大当家的，干吧！大不了拼了，反正这样下去也是个死，还是饿死！” “是啊，干吧！大当家，大不了拼了！” …… 大当家见众位兄弟这么说，也下定了决心，“好，我们就干他一票，不过不能起冲突，我们只为求财，能活下去就行，实在不行，大家再跟他们拼命，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好。大不了拼命，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众土匪哄然应道，然后各自回房操刀集合。 “好，我们走。”大当家见大家都已经准备好，大手一挥，当先往山下而去。到了山下，大当家赶紧指挥大家埋伏好。过了半个时辰，只见一支队伍往这边而来，大当家的说道，“大家都准备好。” 戏忠见前面两边的树林飞鸟盘旋，却不落下，就对高顺说道：“子言，告诉大家注意点，前面有埋伏。”然后策马到了张羽身旁，“主公，前面的林子里只怕有埋伏。” 张羽回过头，“哦，是吗？那让大家注意点。”又对在前边的黄忠喊道：“汉升，你去前面看看，到底何人竟敢埋伏我们？”然后又继续和蔡琰说话去了，心里猜想：不会真有吧，历史上不是说周仓是黄巾之后才在此落草的吗？ 黄忠听见自家主公的话，即刻应道：“是，主公。”然后策马上前，高声喊道，“是何鼠辈，安敢埋伏我等？” 大当家见张羽等人还没走进埋伏圈，就提高了警惕，知道被对方察觉了，于是一旁的老牛示意，老牛会意，起身刚准备喊话，就听见一声爆喝，顿时一哆嗦，到嘴的话就变了：“此山是、是我栽，此、此树是、是我开，要想、要想从此过、过，留下买、买路财。”话还未说完，只见大当家本来就黑的脸更黑了。 张羽等人在下边听见这话顿时大笑起来，你不会是说反了吧，此山居然是你栽的？此树居然是你开的？逗死了。 连本来放下了窗帘的蔡琰也再次拉开了窗帘，抿嘴笑着说道：“羽哥哥，这个不会就是你说那个什么好土匪吧，怎么这么逗呢？”张羽忍下笑意，说道：“你先放下窗帘，我去看看。”然后就策马上前，突然心里有了点其他想法，就高声问道，“请问你们大当家的是不是叫周仓，关西人士？” 大当家听见这话有些奇怪，还没回话，就听见二当家问道，“大当家的，这不会你们家远房亲戚吧，不然怎么会这么清楚你的来历，看起来官还不小。” 大当家也不理会，起身问道：“某家正是周仓，关西人士，敢问阁下到底是何人，如何知道我的？” 张羽一听，哟呵，还真是啊，看来历史也有不准确的时候啊！“请问诸位拦下我等，这是为何啊？” 周仓一听，也不再追问，说道：“我们只是为了活下去。” “哦，那你下来吧，我送你们几车粮食。要是你不敢下来就算了。”张羽回到。 周仓一听这话，就要往下走，二当家急忙拦住周仓，“大当家的，小心这是个圈套。”“怕什么，我们千把号弟兄在这呢？”周仓说道。“那我和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二当家回到。 “好，好兄弟，那咱们就一起。”随后两人一起下来，往我这边走来。临近之时，黄忠拦住了他们。张羽说道：“让他们过来吧！没事！”“是，主公。”于是黄忠看了看二人，让开了路。周仓见此，把刀一扔走了上来，二当家见了，也把刀一扔，跟在周仓后边。大家见此情景，不由有些佩服。 “我来了，说好的几车粮食呢？”周仓当先抱拳说到。 张羽见他们穿得有些破，想他们却也算是一帮大土匪的首领，居然穿成这样，看来还真是个好土匪，而且之前那位二当家的举动更是让张羽觉得，历史上说的也不是全假的，看来周仓是个好汉子，二当家也是，心里也有些疑惑，这货不会是裴元绍吧？于是问道：“几车粮食小意思，敢问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裴元绍抱拳回道：“某家姓裴，爹娘死得早，只有个小名元绍，所以大家都叫我裴元绍。” “哦，你就是裴元绍，失敬失敬！这位周当家，在下辽东张羽，我看你们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如这样，我……”张羽还未说完。就被周仓打断道：“你就是辽东张羽，张灵宇？” “哦，没想到我的名气这么大了，连你们也知道了我的名字。”张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