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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南见他有了点力气,干脆放了手,走了出去。 师南出去的瞬间,男子动作停住,以为师南耐心告罄不管他了,死死地看着紧闭的门。 果然......又走了...... 给了他希望又让他绝望......放任他自生自灭...... 师南出去烧了桶热水,找了块干净的帕子,这身体力气太小,废了好大工夫,才抬到了柴房门口。 打开门,对上黑暗里骤然发亮的黑瞳,吓了师南一大跳:“这么看我做什么?” “我以为......你反悔了。”男子明知这可能是他的恶作剧,还是克制不住的感到欣喜。 “我说话算话。”师南擦掉鼻尖上的汗,将木桶搬进柴房。 柴房太小,放下一块木板和桶盆,师南都只能勉强站住。 “先清洗伤口,再给你上药。”师南捋了捋袖子,嫌操作麻烦,干脆脱了碍事的外袍,在盆里拧干帕子,给男子擦起了脸。 温热的帕子接触到伤痕累累的皮肤,男子回忆起这段时间受到的折磨,本能的往旁边闪躲。 师南一把摁住他,“别动。” 男子不敢再动,随着血污一点点被擦净,露出一张深眉高目,鼻梁高挺的脸,看轮廓还有些稚嫩。 “还挺小的,和我想象的差不多,”师南笑了笑,“长得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听了他随口的夸赞,男子,不,应该说是少年,本来逐渐放松的躯体突然僵硬了,睁大眼望向屋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半天才低声道:“霍斯年。” 擦干净了脸和手,师南揭开霍斯年的衣服,因为常年碰毒,略有些粗糙的指尖落在胸膛上,让霍思年身躯一颤。 师南停手,笑他:“怕痒?” 霍思年闭上了眼,掩住厌恶的眼色。 师南当他是不好意思,自顾自擦着身子,哪知他的衣服不知遭遇了什么,稍微使劲就散成了破布,露出蜜色的身躯。 辣手催衣的师南:“......” 小伙子年纪不大,身材还不错。 来了吗? 霍斯年身躯剧颤,再睁眼已是平静之色,一副任人施为的模样。 他心如死灰,“现在就要?” 师南着实没看懂他这个壮烈的表情,反问:“不然呢?你自己能动吗?” 擦个身子怎么这么多事! 霍斯年嗓音沙哑:“能动。” 师南松了口气,将帕子扔进了盆里,“那你自己洗,完了叫我。” 然后高高兴兴出了门。 “......” 霍斯年躺在床上足足愣了半盏茶的时间,才意识到他躲过了一劫。 等他挣扎着起了身,看见盆里的污水,才嘲讽地笑了。 原来是嫌他脏。 ...... 师南期间送进去了一套干净衣服,等里面干涩的声音再次传出,就将庄河配置的瓶瓶罐罐带了进去。 进了门,他眼前一亮。 穿着贴身深色麻衣的少年面容英俊,纵使有伤痕覆盖,瑕不掩瑜。被原身虐待了好些日子,依然有一副挺拔的宽腰窄臀身材。 结实的肌肉隐在薄衣下蓄势待发,像一头威胁的狼。 ——可惜是头被拔了爪牙的狼。 虽然不是师南做的,他却同样感到心虚,放下手上的药,献宝道:“我苦心配置的膏药,绝对无痛,效果一流!” 霍思年目光移到了他手上,嘴角冷冷的勾了一下——想让他感恩他的卑劣关怀吗? 如果能活下去,他什么都能做。 “我没有经验......我可以试试。” 他默不作声,刚穿没多久的上衣,就被他无声脱了下来,露出其下的蜜色躯体,以及形状好看的八块腹肌。 师南呆了一下,心想可能他觉得全脱了擦药比较方便。 干脆捋起了袖子,一副准备好了的模样。 就见霍思年迈动矫健的长腿走近,从他手上拿走了药,用牙咬开瓶盖,动作性感极了。 然后用食指沾了点膏药在指尖,动作迟缓地跪在木板床上,手渐渐向腰带伸出—— “停!” 师南整个猫都懵了。 他终于发现了不对,惊道:“上药不用跪着,你这是干什么?” 霍斯年转头,眼底一点光亮也没有,“请......轻一点......伤口在流血。” 师南更奇怪了,“......难道下面也有伤?” 霍思年咬牙:“不用、不用装傻......直接上来。” 像是被闪电击中,师南福至心灵,可耻的发现他居然听懂了...... 喵呜,师大人脏了! 他简直对霍思年的想象力服了,连忙走近,将霍斯年扶了起来,“我不是断袖,你年纪不大,成天想什么呢?” 霍斯年本就是勉力支撑,被这股力道一带,无法控制地跌进了师南的怀里。 察觉到身体的接触,霍斯年看向师南伪装后丑陋的面容,喉头涌上一股热血。 何必嘴里行动不一,刻意羞辱他! 他强行咽了下去,双目紧闭,再也不动弹了。 结实却无力的肉.体在怀,师南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原身为了防止霍斯年暴起,还给他下了会浑身无力的毒...... 好像......好像是挺惹人误会的。 师南手忙脚乱的扶霍斯年躺下,拿起那瓶药,一脸正气的给霍斯年涂抹,“我只是想给你上药,你好好休息,解药的话......过些时候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