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山里打猎
“婶子，我和宝娃不能再麻烦你们两位了。宝娃的医药费，我目前还不能还给您。但是我可以写一张欠条，我一定会还的。”宋兰儿保证道。 张彩霞点点头，“有什么难处一定要来找婶子帮忙。” 宋兰儿告别宋家夫妇，发现自己竟无处可去。 可是她背上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娃，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而且她发现自己有一个力气大的天赋，兴许能去深山里打一些猎物回来。 雨后天晴，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整个人都暖洋洋的，她找了一些布带子把他绑在后背上，整个人的脚步都轻便了许多。 她蹑手蹑脚地往山林里进去，宝娃在之前得到她的嘱咐，不能说话。打猎她不会，但是基本的知识，她还是知道的。要是能碰到一些野鸡蛋，还能糊个口。 在外头的时候，她削了几个木棍，用作利器，万一碰到什么熊之类的大猎物，也能防个身。越往里走，光线不太好，视线也收到了阻碍。她眼尖，望见那里有一窝野鸡。更是瞪大了眼睛，蹑手蹑脚地往前走。 “扑哧”，野鸡听到声音，全部飞走了，留下几个野鸡蛋。野鸡挣扎时，还踩碎了几个，她惊喜地把这几个鸡蛋捡起来，如获珍宝。 “宝娃，咱们晚上能够吃野鸡蛋了。”宋兰儿惊喜地说道。 宝娃也很开心，眨巴眨巴嘴，仿佛已经吃到了野鸡蛋。 “娘亲，你真厉害。” “宝娃，以后娘亲每顿都让你吃蛋吃肉。”宋兰儿兴奋地手舞足蹈。 “好啊，娘亲。” 她把鸡蛋收好，准备返身回去，雨后的树林，潮湿又昏暗，就算是胆子大的人，也吓去了半条命。宋兰儿提神吊胆，告诉自己，要是她不胆大一些，宝娃和她就得吃西北风了。 “扑哧”、“刷刷”…… 树林里传来各种嘈杂的声音，宋兰儿听力灵敏，那是动物奔跑的声音。难道是有一个大猎物来了？ 她顿时有些惊慌失措，但是想到宝娃，心中懊悔，为何要把他带进来，置于这种危难之中。此刻她只能冷静下来，想想逃跑对策。 “娘亲，为什么这些猎物都要跑啊？”宝娃看到一大群小动物跑过来，还有些开心得拍拍手。 宋兰儿连忙捂住他的嘴，“宝娃，别出声。” 她知道这具身体藏着巨大的能量，于是利索地往一棵树上爬去，只要爬上了树，她就相对安全一些。 宝娃乖巧地在背上待着，眼睛骨碌骨碌地望着下头奔跑的小动物。 宋兰儿警惕地盯着四周，他们所处的这棵树，枝叶繁茂，相对比较隐秘。 说时迟，那时快，一头熊跑了过来。宋兰儿心喜，这要是能打到熊，回去也能卖几两银子。 她不急，看着熊扑倒其他动物，到时候她还能捡个漏呢！她紧紧地攥住手里的树枝，她一直留着没用，等到关键的时候再出手，没想到倒是让她等到了。 她凝神顿气，瞄准猎物，迅速出手，“咚咚”，熊被刺中了肚子，倒下了。宋兰儿再投掷出一根树枝，“刷”地一下刺中了熊的眼睛，它挣扎了几下，不动了。 她刚跑下去，却见一个猎人熟练地捡起了猎物。 宋兰儿大声地喝道：“这是我杀死的熊！” 猎人眼睛锐利和凶狠，紧盯着她，想让她知难而退，便准备离开。只是宋兰儿好不容易才打到一只熊，到嘴的肉，怎么可能轻易把它放走？ “你站住！”宋兰儿迅速地拦住了他，“你抢女人的东西，算什么英雄好汉！” 猎人没想到这个妇人竟然敢拦住他的去路，“你不要命了？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你不知道我是这座山林的霸王吗？” “我不管你是什么霸王，但是这头熊就是我的，你必须要还给我！”宋兰儿坚定地说道。 猎人扫了她一眼，不屑地笑道：“先到先得，谁先捡到就是谁的，这个规则，你不知道吗？” 宋兰儿见硬碰硬，根本没用，况且他手上还有工具，万一他杀人抛尸，那就不划算了。 她眼眸一转，暗地里掐了一下大腿，眼泪汪汪，“大哥，你看我一个妇道人家，要哺养这么大的孩子不容易啊，好不容易打了个熊，能换个好价钱，求求大哥开开恩吧，就算是看在这个娃的面子上了。” 宝娃配合她，哇地一声放声大哭，“娘亲，娘亲，我饿，宝娃饿……” 猎人在树林里摸爬滚打几十年，从来都是面对强者时更强，但是遇到这种妇人和娃的眼泪，他顿时有些无措，这只熊他确实盯了很久，看中了它身上地这身皮，可以留作过冬用。 一时半会，他突然有些羞愧，抢一个妇人的猎物，确实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宋兰儿见他的眼里藏着一股恻隐之心，又继续说道：“大哥的大恩大德，妇人一定会记住。” 她都这么说话了，猎人的脸变化复杂，他把猎物往地下一放，“我一个男人，怎么要你妇道人家的东西？” 宋兰儿一阵惊喜，看来女人撒娇示弱还是有用的，但对于那些刁蛮的村民来说确实不适合。 猎人一向深居山里，对外头的事不甚了解，疑惑地问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背着娃还来山里打猎了？” “不蛮大哥说，我带着娃一个人生活，家人说我命硬，克死了新婚丈夫和爹爹……”宋兰儿有多惨，把自己说多惨。 猎人听完，心中也不是滋味，对啊，妇人们一般都在田地里和家里忙着，哪个不要命的会往深山里跑。要不是生活所迫，她也不会如此。 “好了，下次到东边的那一块去打猎，那里的猎物多，这边猎物一般不过来。”猎人嘱咐道，还是觉得她太不容易了。 宋兰儿点点头，从兜里拿出几个野鸡蛋，“大哥，多谢你的好意。” 猎人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我还要你几个野鸡蛋不成？赶紧回去吧，给娃炖点肉吃。” 猎人又把地上熊杀死的猎物给绑住，放到她的身边，“这头熊的皮不错，你可以分开来，拿到市场上去买，新鲜的熊掌和皮毛都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谢谢大哥！”宋兰儿没想到还能得到这么多有效的信息。 她迅速地提起熊和其他猎物，道谢后准备离开，猎人再次叫住了她，她以为猎人要反悔，警惕地望着他。 猎人放声大笑，“我只是想说，你一个妇道人家，力气怎么这么大？能在背着娃的情况下，把熊和其他猎物给背起来？” 宋兰儿爽朗一笑，“这上天总要给我一些吃饭的本领，别看我是个女人，但我力气大着呢！” 她眼睛一眨，脑袋里想到了什么，立刻说道：“大哥，能不能教我如何打猎？” 猎人见她眼睛真挚，也同情她带个娃，便说道：“后天山脚下，我教你。” 宋兰儿非常高兴，要是以后能学会打猎，她和宝娃都不会饿肚子了，“宝娃，赶紧谢谢叔！” 宝娃乖巧地说道：“谢谢叔！” 猎人会心一笑，好久没有遇到这样开心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