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窃国在线阅读 - 第278页

第278页

    因此要说起来的话,不杀甘宁张飞,看起来是留下了两个威胁,但实际上却是限制了他们双方的力量。

    刘备打着自己的小算盘,那么哪怕是到了最后一刻,他也不可能选择全力一战,更不可能同袁绍同生死共存亡,他最大的可能是谋划好自己的后路,然后保存力量,在合适的时候立马选择走人并不需要多管袁绍如何。

    毕竟人嘛,总是如此的,有退路的时候,谁都不愿意豁出去玩命。

    到了这种时候,曹旭反倒是最不用着急的了。

    此时的僵持对她而言不仅没有坏处,反而是有利的,糟心的人其实只有袁绍而已。

    在这种外部压力极大的qíng况下,袁绍的谋士们再次撕起来了。

    首先被撕的人是许攸,之前袁绍的行动可以说是他一手谋划,并且给袁绍画了个特别好看的大饼,结果呢?

    别说大饼了,袁绍被人揍的连邺城都丢了,然后一路败退到了只剩下小半点冀州的境地。

    这都是许攸的错!

    之前被许攸抓住机会黑了一把的审配怎么可能放过这种机会?他自己是没法亲身到袁绍的面前说许攸坏话了,但他作为袁绍的首席谋士多年,同党朋友还有是有一些的,这次大家一致把枪口对准了许攸,而许攸自己也无法辩驳,毕竟袁绍输了是不争的事实。

    于是许攸也不得不再次让位,这次袁绍让沮授接替了许攸。

    许攸原本以为事qíng到了这里就该结束了,可审配对他恨的深沉,显然不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许攸,因此没多久,许攸就接到家人紧急传来的消息。

    有人抓了他们,还要杀人!

    这下许攸炸了,可他如今不管是官职地位,还是袁绍对他的信任都远不如从前,一时之间也没法把人救出来。

    但不得不说,许攸不愧是袁绍的老朋友,他对袁绍是十分了解的。

    想了想,许攸熬了个通宵,让自己看起来斯憔悴一些,再加上没吃啥东西,饿了一天于是看起来脸色也不是很好,在这样的qíng况下,他穿着朴素的衣服,甚至就连衣服都有些凌乱的去求见袁绍了。

    袁绍是不想见许攸的,但又听说许攸有重要的事qíng要对他说,再加上他对许攸确实还有那么几分qíng谊,于是也就让人把许攸带进来了。

    可看到许攸的第一眼袁绍就皱了眉头:子远,你怎么这样一幅打扮?成何体统!

    许攸两眼含泪:主公!

    他声音带着哭腔,袁绍这人又感xing,于是立马没脾气了。

    接着许攸向袁绍哭诉了因为他丢了官职,不如从前,结果就连家人都被人欺负,甚至可能一家老小都丢掉xing命的事qíng,许攸把自己的qíng况说的极为悲惨凄凉,并且说这一定是有人故意针对他。

    袁绍顿时沉下表qíng来:大胆!

    他是非常生气的,许攸是他的老朋友,这次虽然做错了事qíng,但到底他还是要给许攸几分面子的,除了去掉了许攸的官职之外,也没有对许攸特别苛待,甚至没舍得把许攸丢进大牢,却不想有那见高踩低的,却趁此机会欺负许攸,甚至要杀了他的家人。

    这是袁绍决不能忍的。

    尤其是看到老朋友如此láng狈凄凉,袁绍一时之间连带着以前对许攸的不满都消散了不少。

    他温言对许攸说道:子远放心,我一定给你的家人讨回公道,这就下令让他们放人。

    许攸落下泪来,他拉着袁绍的手,一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样子:主公我我做了那么大的错事,主公却还能如此对我,我实在是,实在是

    他掩面哭泣,袁绍就更是心疼了。

    可这时候,却有逢纪站出来说道:主公休要听他胡言,他只说了家人被抓,怎么不说说家人是因何被抓呢?

    他对着许攸露出一个满含恶意的笑容,接着说道:主公治下向来严明,各地百姓也都是夸赞的,怎么偏偏到了你许子远这里就不一样了?我倒是听说,你家里人被抓的不冤啊。

    说完这话,他对袁绍道:主公,属下听说许攸的家人是作恶多端犯法被抓的,主公若是匆忙下令放人,冀州百姓要如何看待主公?

    袁绍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许攸心道不好,他对逢纪投去一个怨恨的眼神,逢纪却毫不在意。

    而另一边,周瑜也在对孙策说着不好。

    看起来,袁绍要输啊。

    周瑜满满的感慨让孙策疑惑:袁绍输了有什么不好?

    周瑜说道:至少对我们而言,这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呢。

    第132章

    对于周瑜来说他从一开始就很清楚曹cao为什么要扶持孙策,因此也就明白袁绍对于孙策的重要xing,至少要说起来的话,袁绍完蛋了,那么曹cao和孙策之间的关系恐怕也不会继续那么好了。

    然而此时的孙策还没能打下刘表,目前来说,孙策和曹caogān架那是不用想的,所以他能够选择的目标就只有刘表。

    一旦袁绍被曹cao击败,那么至少在大体上来说,曹cao已经统一了北方。

    这种时候曹cao会作何选择?

    这一点周瑜几乎不需要经过更多的思考就能够得出答案。

    之前周瑜觉得,曹cao和袁绍之间的战争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尤其是这一次曹cao没能亲自上阵,来的人是曹旭。

    曹旭作为一方将领的能力,全天下都是认可的,但如果让她统领全局,周瑜并不认为曹旭能够做好。

    虽然周瑜在战争的结果上还是看好曹旭,但那仅仅是出于,他看不上袁绍而已。

    袁绍或许比袁术刘表要好一些,但他远比不上曹cao。

    在周瑜看来,青州的总体氛围是很好的,至少他去青州的时候也很为青州官员的积极向上同心协力而感慨,唯一使劲拖后腿的大概也只有心向刘协的官员,但这并不能影响大局。

    按照周瑜在青州听到的话来说,追随曹cao的官员们把追随皇帝的官员,称作文盲==

    他们自己也不认为那些人能够蹦跶出太大的水花来。

    如果说,在人员方面是青州更胜一筹的话,那么袁绍和曹cao之间的总体实力差距实际上也并没有很大,这样说起来,战争的结果还需要多说吗?

    虽然周瑜确实不看好曹旭,但就算曹旭出点小乱子,可至少还有曹cao在。

    曹cao确实要守孝,但在家国大义四个字面前,很多事qíng都是可以灵活应对的不是吗?

    反正皇帝在曹cao的手上,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咯。

    可周瑜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事压根不需要曹cao出手,曹旭自己就把袁绍打的快要不行了,并且完全不是周瑜之前所猜测的持久战消耗战,如今距离开战的时间,过去也不到一年。

    可袁绍已经露出败迹了。

    如果后面没有什么出人意料的惊天逆转的话,周瑜猜测战争可能会在两年内结束,之后或许重新整顿北方会花费一些时间,但留给孙策的时间又能有多少?

    两年还是三年?

    然而他们现在和刘表僵持这么久,却连个长沙都没打下来。

    曹旭那里已经拿下了大半个冀州了好吗!

    只要想到这些,就由不得周瑜心中不焦急。

    他和清楚,孙策如果想要生存,那么就必须在曹cao完全整合北方的力量之前拿下荆州,到时候合荆州扬州之力,再联合益州的刘璋,这才能够与曹cao相抗衡。

    其他不说,但至少划江而治是没问题的。

    别提和刘表联合。

    不管孙坚是不是刘表亲手杀的,刘表和孙策之间的杀父之仇都没法当做不存在,孙策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和刘表联合的。

    否则天下人要怎么说孙策了?

    甚至恐怕就算是孙策自己手下的人心也要散了。

    孙策之所以能够年纪轻轻就有极大的号召力,振臂一呼便可以招募来过万的兵马,这靠着的就是孙坚当年的留下的影响力。

    孙家父子都是英雄,是江东子弟愿意追随的人。

    所以说,孙策就算是死,也不能抛弃这一点,他绝不可能与刘表联合。

    想到这里,周瑜叹了口气:我们还是要加倍努力才行啊。

    正这么想着,周瑜却听外面有人前来通报说,有个自称是他朋友的人要见他。

    孙策顿时很有兴趣:公瑾的朋友?

    他和周瑜两人在江东之地自有名声,朋友当然也是少不了的,却不知道这次来的会是谁了。

    周瑜听到这话却是一笑:哦?这种时候在这种地方特意赶来相见的朋友?

    孙策问道:你笑成这样gān什么?

    我笑长沙有望了,说完这话周瑜站起身:能够特意在这种时候赶来相见的朋友,又怎么会没有大事呢?

    而如今唯一说得上的,大概就是长沙了。

    孙策听到周瑜这么说,顿时大感兴趣,于是与周瑜一起去营寨门口迎接,果然看见一个文士打扮腰佩长剑的人,牵扯一匹马站在门口。

    周瑜远远的见了那人顿时大笑出来,然后快步迎上去:子敬!子敬啊!

    然后孙策就看见周瑜和那个叫子敬的人两手相握看起来特别激动的样子,他cha嘴问道:公瑾,这位是

    周瑜这才想起来:来,伯符,我给你介绍,这是我的好友,鲁肃鲁子敬,子敬来了,看来我们的大事是要成了。

    鲁肃听着他这话顿时很想翻白眼给他看,不过他还是对着孙策一拜:这位向来必定就是孙郎了。

    孙策一笑:子敬既然是公瑾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这还客气什么,走,我们里面说话。

    是该里面说话,这样说着,周瑜已经拉着鲁肃往里走,然后顺带着问道:子敬这次来了,就不走了吧?

    鲁肃深深地叹了口气:好好的周公瑾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看起来倒像是个无赖了。

    周瑜道:我这是为了子敬能来而高兴,怎么能算是无赖呢?

    不过正如他之前所说,来的人是鲁肃,又特意挑选了这样的时间和地点,恐怕是为了长沙的事qíng了。

    鲁肃之才周瑜当然是清楚的,因此他毫不怀疑鲁肃能够帮助他们拿下长沙。

    对于袁绍来说,现在的qíng况真的算不上好。

    面前的曹旭虎视眈眈也就罢了,并州凉州之前被他打服气的人此时也开始趁机作乱,尤其是凉州,那个叫马腾的,总想着给他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