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深城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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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她发出一个赞叹的音节,再也顾不得别的了,两只手紧紧抓着死去的兔子,大口大口吞噬这香甜的鲜血,直到此时,她终于找到了能下肚的东西了。 死兔的血液,被她大口大口抽干,添添嘴唇,却还感觉意犹未尽,便朝草丛深处走去,那个男人似乎就意味着香甜可口的血液。 男人藏在草丛之中,看见纳兰秋月嘴角流下来的血渍,想要爬起来撒腿逃命,可他全身发抖,说什么也不敢动一下。眼睁睁地看见纳兰秋月越走越近,万分恐惧之下,喉咙里咕咚一声,竟然吓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幽幽醒转,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纳兰秋月那张如同死人一般苍白的脸,身子一抖,只吓得魂飞魄散,差一点又晕了过去。 纳兰秋月眼睛定定地望着男人,嘴巴动了动:“鬼呀。” 男人两排牙齿控制不住地上下相击,格格作响,颤声道:“你……你想干什么?”双手下意识的护住了脖子,就怕眼前这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一口咬断了自己的喉管。 纳兰秋月相貌俊俏,但脸色实在白得怕人,瞳孔中泛出冷光,更令她俊俏的相貌说不出的诡异。 纳兰秋月又发出两个模糊的音节:“鬼呀。” 男人心想:“我是人,你才是鬼。”突然间福至心灵,说道:“我去给你抓兔子。”见纳兰秋月无动于衷,男人试探着爬了起来。 他本是机场的一名地勤人员,叫做高志达,名为志达,却是个心理阴暗的家伙。 他自从灾难发生以后,就在这机场里苟且偷生,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杂草丛生的停机坪竟成了野兔的天下,这也让他能吃到新鲜的肉食。 机场建立之初,因为选址要避开崇山峻岭,便于飞机的安全起降,最终建在了深城之南,距离二十公里的乌苏江畔的大片平野上。 又因为江水的阻隔,只有一桥飞架,深城的夜魔也极少流窜到此处。 高志达衣食无忧,一天天的沉沦了下去,自我感觉这样的日子,却也自由自在。 只是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了大半年,不免异想天开,如果哪天能有一个美少女无意间来到飞机场,那这日子就更有滋味了。 前一天晚上,他在杂草丛中按下捕兔的机关后,就在飞机里喝得酩酊大醉,直到中午才起床,实际上就算没有喝醉,他也不比这天早起一分钟。 高志达用力伸了个懒腰,见舷窗外天高气爽,秋日的阳光暖暖照在停机坪上,便提了把弩弓,出来打猎。 他刚射到一只兔子,正准备查看捕兔的机关有无收获的时候,就看见纳兰秋月走出了航站楼。 高志达半年来第一次看见人,很奇怪的不是欢欣鼓舞,而是连忙蹲下,戒备地盯着。 一开始,他还以为留着短发的纳兰秋月是个小伙子,等盯着看了半天,才发觉她走路的姿势是个女孩子。 高志达大喜,打从心里乐开了花,他自后慢慢掩上,拦腰一把抱住了纳兰秋月,却没有想到纳兰秋月回头的那一瞬间,几乎要将他当场吓死。 高志达走向捕兔的机关,因为恐惧,双肩不住地耸动,幸好远远地看见草叶晃动,那是捉到了一只兔子,连忙上前解下,紧紧抓着,送到了纳兰秋月跟前。说道:“兔子,兔子。” 纳兰秋月一把抓住,张口咬开兔子喉管,大口吸着,高志达站在一边,想看又不敢看,一步步慢慢后退,突然转身,撒丫子狂奔,狂奔一阵,回头一看,惊得一个狗吃屎扑倒,原来纳兰秋月已经追到了他身后。 高志达吓得脸上惨白,呼呼喘气,看纳兰秋月时,却见她脸不红,气不喘,心想白天是逃不掉的了,只好等到晚上了。指着一架大型客机:“我……我住在上面,你要不要……要上去,上去飞机。”又怕又累,话都说不清楚了。 纳兰秋月神色木然,含糊不清地重复了一声:“飞机。”跟在高志达身后,一步步登上了舷梯。 客机上一团凌乱,生性懒惰的高志达从不打扫卫生,吃空的罐头,方便食品盒子,喝光的矿泉水瓶子,丢得一机舱满地、桌子和椅子上都是。 他用手一扫,胡乱抹开一张椅子上凌乱的物品,低头对纳兰秋月说:“请,请坐。” 见纳兰秋月还是直挺挺地站着,似乎听不懂自己的话,高志达连忙做了个示范,纳兰秋月才坐下。抬手按了按,似乎让高志达也坐下。 高志达无奈,便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这一天下午的时间,高志达都战战兢兢,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他斜眼瞄向纳兰秋月,只见她虽然睁着眼睛,眼神却是发定,似乎神游天外,心神不属。 高志达心中焦急,却又不敢造次,他这一下午噤若寒蝉,不由地在心中嘀咕:“这个女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要说是夜魔,可她既没有掉光头发,又不畏惧阳光,可要说是人,她冷冰冰的模样,又令人无比的恐惧。” 他心中七上八下,坐了一下午,又困又乏,不知不觉,竟然昏睡过去。但心中有事,终究睡不安稳,突然间又醒了过来。 刚一睁开眼睛,控制不住的一声尖叫,只见纳兰秋月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冷月从舷窗外映照进来,斜斜洒在她脸上,这张俊俏而诡异的脸蛋,一半黑,一半明。 高志达一声尖叫过后,再也坐不住了,双腿一蹬,跳起来就跑,猛觉手腕一紧,已被纳兰秋雨牢牢抓住,顿感奇寒入骨,对方的手指上,竟似乎往出射着丝丝冷气。 纳兰秋月一言不发,高志达感到自己似乎被抽了筋,手上、脚上没有半点力气,只好又乖乖坐下。 如此过了两晚,高志达一直没有找到逃跑的机会,他无论走到哪里,纳兰秋月都跟在身后,似乎她永远不睡觉,也不知道疲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