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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夫人则是高兴之余,有些伤感,“可惜大丫儿嫁得远,不能亲来道贺。”卫大姑娘虽被救了出来,却又如何能在京城嫁人,只能远远的嫁到了贵州。那里,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 解语笑盈盈说道“前儿卫大姐姐还来了信,说起才结识的两位闺中好友,又有才华又风趣,真是京城都少见的妙人!虽说卫大姐姐嫁得远了些,可看她信中所写,日子过得着实惬意呢。” 卫夫人微微笑了笑,“侄女说得有道理。”大丫儿的夫婿是自己夫妇二人精挑细选的,待大丫儿极好。这门亲事除了远些,没旁的毛病。 礼成后,向氏又到安家坐了半下午,和谭瑛姑嫂二人家常闲话。一直到申时未刻,杜知安亲来接她,方款款离去。 马车很宽大,车内靠前面一条横板,上面放着茶杯、香炉等物,后面铺陈甚丽。杜知安舒舒服服坐下,端起茶杯,面目含笑,“今儿替阿瑛出了口恶气。”想起六安侯府太夫人那气急败坏的模样,心中畅快。哼,我杜家的外甥女是你能随意陷害的?不知天高地厚! 向氏跟他夫妻多年,岂能不知他的性子,也不相劝,只询问“详情如何?”杜知安慢悠悠喝着茶水,笑道“回家细细说给你听。” 向氏抿嘴笑笑。看他神情,必是极为顺利,也罢,那傅家太夫人行事狠绝,也该给个教训。若不然,天底下还有没有公道可言?阿瑛当年是运气好,谭大伯及时赶到了,要不然,早已香消玉殒。 回家后,杜知安果然兴致极好的从头至尾讲了出来,向氏专心致致倾听,听得入了迷。身边这个男人,出身世家大族,一向高傲,如今虽入阁做了建极殿大学士,为人处世还是一幅真性情。 王先生失声说出“至少能再活三十年”之语后,傅家族长已是疑心难去。他调阅了老侯爷临去世时的病案,抄写了,交给三名医术精湛的大夫看过,都说“看这脉案,该是中了风,并非心疾”,药方更是不对,“这怎会是治心疾的方子?分明是治中风的。” 兄长明明是又中风了,为什么嫂嫂对族人说是突发心疾去世?族长很是不解。是王先生给他解的惑,“唉,在下离京时曾跟太夫人一向申明,切莫再着老侯爷生气。若再生了气,中了风,神仙也难救。” 族长全明白了,一时间,他心中冰凉冰凉的。兄长在外征战多日,待到风尘仆仆回了府,先是被嫂嫂“冲喜”娶回鲁氏气病了;之后,王先生离了京,兄长又被气病了,一病而亡! 他能被谁气病?还不是那个枕边人!再怎么面和心不和,也是二十多年的夫妻,嫂嫂,你好狠的心!族长念及亡兄,心中如何不恨。 巧得很,这时候杜知安的信使到了,信中要求“取回舍表妹谭氏牌位”。我表妹人根本没死,你傅家给她立个牌位,咒她呢。 “杜学士性情不羁,怕是难以挽回。”族长皱了眉头。要说起来谭瑛的事对哪家都是丑事,最好揭过了不提,可搁不住杜知安行立独行,与众不同。 族长请信使带了话,邀杜知安过府相商。杜知安很爽快便赴了约,当年的是非曲直全不谈及,只说“牌位还我。”给活人立牌位,你傅家可真逗。 族长犯了难。正在此时,老侯爷一房当年逃走的妾侍梅姨娘寻了回来,跪在族长面前哀哀哭泣,“老侯爷是被人害死的,您要替他报仇啊。”妒忌的妻子,要打杀妾侍、卖了妾侍也便罢了,怎么能凶性大发害死丈夫呢?“夫人打死了戚姨娘,卖了我,我们做妾侍的无话可说,可她不该害了侯爷!” 杜知安在旁悠闲喝着茶,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一般。族长铁青着脸,召集族中耆老开了祠堂,“兹事体大,不容轻忽。”太夫人称病不至,族长拍了桌子,“抬也要把她抬来!”这是你装病能躲得过的事情么? 太夫人安享尊荣数十年,一旦沦落至这幅境地,几乎气死。“深儿呢,快唤深儿回来!”太夫人厉声喝道。周嬷嬷、添福添寿都低着头不敢说话,侯爷是回京了,可他不回侯府啊,到哪寻他去? 傅深是刻意躲着不敢回六安侯府。他唯恐太夫人又提“要认回解语”“要看看刚出生的孩子”,明知解语根本不想见,根本不会见,明知太夫人定会拍案大怒,傅深想想就头疼,干脆躲了,不回。 太夫人强忍怒火,由周嬷嬷等人搀扶着,去了傅家祠堂。“我问心无愧!”太夫人虽卧病在床,精神不济,到了众人面前还是强打起精神来,笔挺坐着,义正辞严说道。 梅姨娘则是冷笑一声,把当年事说了出来,“那晚,老侯爷已是倒在床上,气得直哆嗦,太夫人依旧不管不顾的打死了戚姨娘,发卖了我。我被家奴强行拉走,临回头看见老侯爷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指着太夫人质问,‘你是想气死我?’ 太夫人冲着老侯爷连连冷笑,不知她说了什么,气得老侯爷昏倒。”说到此处,梅姨娘泪水流了满脸,“老侯爷是生生被她气死的!”梅姨娘指着太夫人,大声指责道。 太夫人眼中要冒出火来,这贱人,她胡说!自己当日确是打死了戚姨娘,发卖了她,可老侯爷是在她离府后才知道,才和自己吵架发病的!她看见?她如何能看见? “这是傅家的规矩么?”太夫人冷冷说道“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侍,竟敢指责侯府太夫人!”还有没有个尊卑上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