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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还在电话里哭着说连说明书都不会写,今天不讲的挺好嘛,要自信,你专业课在咱们系一直算是优秀的。” 熊赳赳缩了缩脖子:“我……昨天哭着说不会写?” 元靳点头:“怎么,喝的太多断片了?” 熊赳赳回头瞪了倚在门外的楚湛天一眼,这么糗的事他怎么还只字不提哪,丢人都丢到自己老师面前了。 她愤懑的拿手拍了自己的腿一下,正好碰到了昨天摔伤的膝盖。 “嘶……”她小小的抽了口气。 元靳老师在那关心:“熊赳赳,你这是怎么了?” 熊赳赳赶紧解释:“没事的老师,我膝盖肿了,碰到有点疼。” 这话说完,元靳老师脸上莫名的笑意又浮出来了,熊赳赳看着怎么还有点逐渐猥琐哪。 元靳以一个过来人的口吻在那说教:“你们年轻人不要玩的这么开,还是要注意身体的。” 熊赳赳:“嗯???” 出了办公室,熊赳赳还在那纳闷元靳老师的话,最后终于忍不住问楚湛天:“我昨天到底说什么了?我感觉我们老师有点奇怪哪。” 楚湛天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台单反,在那低着头捯饬:“也没什么,就是最后问你在哪。” 熊赳赳警惕了一下:“所以……我说了什么?” 他拿起相机,对着她拍了一张,又放下才说话:“你说在我怀里,你们老师就把电话挂了。” “什么!!!” 熊赳赳扶着自己瞎突突的太阳穴,这才理清前因后果。 “完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楚湛天弯着眼角在那笑:“其实黄河水还挺脏的。” 熊赳赳:“……” 这几天熊赳赳仗着自己有病假,在家过的那叫一个安逸,几乎开启了养猪模式,前段时间忙,落下的电视剧和综艺也补上了。 眼看着腮帮子日渐圆润,她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是有工作的,决定明天开始去上班。 不过她最近倒是发现楚湛天挺奇怪的,整天抱着个单反在那研究,还上网各种搜课程,一如既往地用他的16倍速在那看,也不知道神龙的脑子是不是钛合金造的,这么超负荷的用下去会不会报废。 第二天,熊赳赳收拾好东西,前脚出门,后脚就看楚湛天带着帽子跟在自己身后。 今天他穿了件黑色西装裤,条纹衬衣扎在腰间,把倒三角身形勾勒的无比清晰。 “你跟着我做什么?” 他手上提着自己最近感兴趣的宝贝相机,边拍她边说:“送你上班,以后都送你。” 熊赳赳按电梯的手停在控制板上几秒钟,最后按了个一层,舔着嘴唇说:“不用了,你去忙你自己的事。” “我有什么事可忙?”他把相机挂在脖子上,偌大的电梯他俩分站在两个角。 楚湛天看了看距离,弯着眼角凑了过去:“你是我的主人,你去哪我就得去哪。” 熊赳赳仰头看他:“现在都承认的这么理直气壮了?” 他脸色一点没变,还特别配合的点头:“嗯!” 这时,电梯下行到七楼,上来了几个也要去上班的年轻人,熊赳赳就赶紧结束了刚才的话题。 哪知楚湛天却拿着相机凑过来问她,像是故意的,声音里带着笑:“主人,我给你拍的照片你还满意吗?” 刹那间,整个电梯变得安静起来,连站在他们俩前面热火朝天的讨论要吃卤煮还是馄饨的俩小姑娘都闭了嘴。 熊赳赳皱眉看他,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主人这个词在□□界还是有一定地位的。 电梯里其他人不住的往后瞄,眼珠子都快转到生理极限了,熊赳赳涨红着一张脸缩在角落里等着电梯开门,那个漫长的时间犹如砧板上等待死亡前待宰的羔羊。 终于,电梯门开了,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扯着楚湛天的胳膊往外跑。 可还是听到后面的人憋不住笑的讨论: “小情侣玩这么开呀!” “人家那叫情趣。” “我也要让我男朋友喊我主人,刺激。” 玩这么开?她最近已经连着两次听到这么让人浮想联翩的词了,要是真的她也就认了,可她玩什么了?真他大爷的委屈。 熊赳赳跑出去大老远,狠狠甩开楚湛天的胳膊:“你是故意的。” 他摊开手,说的坦然:“对,我就是故意的。” 熊赳赳倒是没想到这家伙会承认的这么大义凛然,以前他可是很听话的,从不顶嘴。 “不是,我的意思是主人这个词不能随便乱喊的,容易引起误会。”她忍不住想提示一下关于这个词的另外几层意思,但实在不想荼毒天界神明,话到嘴边硬是给憋回去了。 她往前走着,不住的提醒他:“你以后不要当着外人的面这么喊我了。” 哪知楚湛天却一反常态:“不行。” 熊赳赳腿没他长,小跑着跟在他身旁:“为什么不行呐,在外人眼里你可是我舅舅,这么喊多不合适。” 楚湛天却侧目看了她一下,琥珀色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坚定:“实在不行我可以把我是你舅舅的记忆都给他们删除了。” “你今天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哪?”熊赳赳实在是追不上他了,扯住他的胳膊在那问。 五月初的北京干燥清爽,风里带着梧桐叶的植物香气席卷着匆忙的行人,几乎没人会注意到街角两个在争执的年轻人,他们在各自的生活轨迹里按部就班的前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