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刃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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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舒时和自己刚领到的动物大眼瞪小眼的望着,他喉结滚动几下,尝试的叫了声:“宝……宝宝?” 妈的突然好羞耻是为什么。 正宗的丛林之王听到有人叫它,立即兴奋的低吼了几声。 舒时望着这只大型猫科动物,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他抬头去看给自己分派动物的工作人员,目光中透着浓浓的求生欲:“请问能换一个吗?” 工作人员面无表情的摇摇头。 于是舒时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打开笼子,放出里面的那只巨型宝宝。 宝宝用爪子去够熟悉的驯养员,却没得到每天都有的福利,扒拉了一会儿就消停了。 舒时默默收起身边放着的铁盒,如果没记错,昨天老虎表演的节目是走滚球。 领到一个祖宗,还得让祖宗表演。 他感觉自己活不过今天。 宝宝踱步到舒时面前,睁着一双虎眼打量他。 “噗,堂堂丛林之王,卖萌是犯规的知道么?”舒时盯了半晌没憋住唇边的笑。 他缩在角落里,这只老虎居然还跟过来了,左看看右瞧瞧,没有半点猛兽的狠戾。 “宝宝?”舒时试探的叫了声,伸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往人家脑袋上摸。 舒时花了不到五分钟和宝宝混好了关系,一人一虎在角落里玩的可开心。 他瞥了眼其他人分配到的动物,猴子鹦鹉什么都还好,但当他看到那条蟒蛇时,不可避免的浑身一怵。 那条蟒蛇身下铺了地毯,笼子内的空间不够它伸展,于是只好盘着些,时不时吐着红信子,连看人的目光都懒懒的。 舒时抚摸宝宝的手都僵了些,突然觉得自己分配到老虎也挺好的。 “我不要!立马换一个!”女人离蛇笼得有一米远。 “抱歉,不可以。”她身边的工作人员道。 她身边的伙伴安慰她:“没事儿没事儿,就一场表演,忍忍就过去了。” “你说的容易!”女人吼的要破音了。 伙伴的脸色一憋,顿时不说话了。 舒时对吵架骂街没兴趣,只是垂着眼挠宝宝的下巴,这可是老虎,摸一下少一下。 宝宝特别喜欢和人亲近,凑近了舒时用冒着热气的舌头舔舐他的手指。 撸老虎给舒时带来极大的满足感,期间那傻笑就没停过,直到后面有人通知表演时间到了他才依依不舍的摸了摸宝宝的头,从角落里站起来。 每个人领着自己的动物候场,工作人员排号,舒时排在第六位,安排的节目是走滚球。 时间还早,还能玩会儿,他想了想,环视一周,果不其然看到蟒蛇在女人的伙伴那儿,而那女人则是心满意足的牵着猴子正在候场。 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招来杀身之祸,舒时认真的思考了下,再次看向那女人的目光冷了许多。 自己找死不够,还要连累别人。 —— “砰!”烟花炸起,表演开场。 “欢迎各位来到疯狂马戏,祝各位拥有愉快的观赏体验。”扬声器里的男声道。 观赏队的都在等着马戏开始,今时不比昨日,他们难以抱着玩乐的心思。 舒时在后台待着,整个后台也就他一个悠闲地不行,其他人要么是担心得罪动物被反吞,要么是担心动物不配合无法完成要求的表演。 其实舒时也挺担心,但他不太想去强迫宝宝。 宝宝拱了拱他大腿,舒时笑笑,伸手往它脑袋上揉,揉了一会儿后他蹲下,跟宝宝打商量:“宝宝,待会儿配合哥哥表演好不好?哥哥把肉都喂给你,嗯?怎么样?” 宝宝自然是没法回答,呆呆的睁着大眼睛望着他,连带着那些黑色横纹都可爱好多。 舒时没忍住揉了揉它脑袋,简直爱不释手:“你上辈子一定是只猫,不然怎么这么会卖萌。” 其他人看着和一头老虎如胶似漆的他:“……”这孩子好猛。 第一个节目是山羊过独木桥,男人拽着一根绳出场,那头牵着表演的山羊,他先像模像样的朝大家鞠了个躬,然后领着山羊上桥。 独木桥不宽,和山羊腿一样细,山羊缓步往上走的时候男人每时每刻都在担心它掉下来。 然而经过马戏团训练的动物都是有经验的,就算脖子上的绳被一个陌生人牵着也能完成表演,除了某些凶性高的猛兽外。 前面排的表演都是难度系数不太高的,越是精彩的越是往后,对舒时他们来说也就意味着越往后越容易出事。 他和宝宝排在第六,后面还有狮子、蟒蛇、大象等,都是大型动物,还有个危险系数爆表的冷血动物。 蛇是很难养熟的,而且他们初来乍到,和这条蛇半点感情都没有,惹恼它说不定真会被一口吞了。 此时的表演已经到了黑熊翻双杠,钟如季看着体型一个比一个大的动物上场,眉头微微皱着。 舒时还没出场,说明他的动物最起码比黑熊体型大。 本身不是熟手,让动物表演具有一定难度,在黑熊之前的马戏中,有人不懂怎么牵引猴子,只一味的拿鞭子抽响动物身旁的地板,还有让鹦鹉飞出去却叫不回来的情况,而让黑熊翻双杠则更有难度了。 黑熊四肢着地,怎么都不肯抬起前肢,距离双杠有一段很长的距离,接手黑熊的人不知所措,隔着一道铁网都能看到他慌张的表情。 灯光照在他脸上更显苍白,候场的舒时透过幕帘看到这一幕,只能小声提醒:“拿肉!嘿哥们儿!” 台上的其他人员齐齐面无表情的看向他。 舒时立刻放下幕布,台上的男人回头看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人了,他收回视线后将目光放在脚边被自己忽视的铁盒上。 过了好一会儿,另一头的幕布掀开,男人带着黑熊退场,往舒时这儿看了一眼。 观众席上的钟如季看到舒时领着只老虎上来,眉头皱的更紧了,甚至有意无意的握住自己的手腕。 私底下的舒时和台上的舒时是不一样的,从幕布后走出来的那一刻,他已经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哪怕宝宝一直锲而不舍的索要他的抚摸,他也只是居高临下的瞥着它。 数道灯光打在他们身上,久久得不到回应,宝宝似乎也意识到了是怎样的场合,它调头不再把注意力全部放在舒时身上,一回头便看见了它经常打交道的圆球。 舒时上台时没带着鞭子,他也想不到宝宝竟然会在看到滚球的那一瞬间往回跑,他拽着它的颈绳,怕弄疼了它所以根本不敢拉扯。 场上陷入一个无法控制的状态。 凭舒时的力量还不够和老虎抗衡,何况他压根没用全力拉,他低声叫了好几次宝宝的名字,然而对方并没有理他,而是一个劲儿拖着他往回冲。 舒时手中的绳越拽越短,眼看着就要被拖回去。 不行,表演不能搞砸! 舒时把绳往后一拉,立马松开绳跑到宝宝面前,而在此时,众人看到老虎起身一跃…… 钟如季握着手腕,嘴里快速念着:“控敌致伤,迅猛一击。” 众人的注意力全在台上,没人注意到他手腕处骤然亮起的橙色光芒。 舒时被宝宝扑倒直接摔在地上,宝宝的爪子踩在他胸口,看到他后没再乱动,低下头颅舔舐他的脸颊。 大家都看到老虎的后脑勺上多了只白净的手,正在撸它的毛。 钟如季也看见了,发现一人一虎相处的确实不错时才勉强放下心,低下头轻声:“……取消。” 做完这一切,他的表情有点不好看,莫名其妙的紧张让他感觉糟透了。 台上,老虎从舒时身上下来,后腿试探地面的动作颇有些小心翼翼,舒时还没站直就又蹲在宝宝面前,摸着它的头,脸上还有没散去的痛色:“配合哥哥一下好吗?” 宝宝拱了拱他的手。 舒时站直,再次领着它走向滚球,这次不用他招呼,宝宝自发的跳上滚球,四肢不停踩动维持自己的平衡。 表演算是有惊无险。 下场后,动物都由后台接手,舒时刚领着宝宝回去,就被通知要归还动物,并且从侧门离开,前往观众席。 舒时跟它道了个别,虎摸了好几下才将绳子还给身旁的后台人员。 宝宝被牵走前还回头瞅了很多次。 舒时在换衣间时还在想这老虎机敏的像个人。 从侧门出去一片黑暗,马戏团的灯光只打在台上,四周连火光都没有。 舒时有轻微夜盲,在这种环境里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摸着墙往上走。 他还是花了一番功夫才找到钟如季,而钟如季看到他也没招呼。 他坐到钟如季旁边,首先瞥到对方冷硬的侧脸:“你怎么不叫我?” 而钟如季看向他,开口就是:“没摔到脑子吧?” 舒时:“……”不想跟他说话了。 “没有!我好着呢。”舒时没好气的回答。 有只手放在他背上,他一瞬间就顿着了。 用力按压了一下。 “嘶……疼疼疼!”舒时忍不住呼痛。 钟如季收回手,问:“这还叫好着呢?” 本来没觉得,被他这么一按是真的疼,舒时语气不是很好的说:“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