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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无所获。 十八娘勾了勾嘴角,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武归,冷笑道:“当姨娘的,就要守好姨娘的本分。别三天两头的作妖,还有管好自己的狗。不然下一次,我可是要直接拖出去杖毙了。” 武归脸上一白,忿忿的看了看四周,那些去别的地方寻的人都回来了,冲着武归摇了摇头。 她冷哼了一声,“可能是我弄错了吧,那就不打扰你们兄妹亲香了。” 十八娘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轻声说道:“姨娘一把年纪了,看错了也是常有的事。只是这抄家搜查,口出秽言的婆子怎么可以轻饶呢!来人啊,拖出去,杖二十!” 那些十八娘安插的婆子,很快就站了出来,将那婆子拖出去打了。 武归脸色铁青,带着一大帮人又乌啦啦的走掉了。 沈琴赶忙跑到井边,“哥哥,快把谦郎拉上来啊,他不会淹死了吧。” 沈耀帮她把二人拉上来,果然见李谦之面色泛青,进气多,出气少了。沈琴扑在他的身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十八娘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对着李谦之的腹部按压了几下,只见他吐出一口水来,醒了过来。 另一边沈耀也将那人救醒了。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人吓得拼命的在地上磕头,“小人是南馆的小倌,今夜有女客点了我,一进房间我就被打晕了,再醒来就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沈琴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今晚你就在南馆里,从来都没有出来过,你可记住了。一会我就让人送你出府。”沈耀开口说道。 十八娘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这样的人,谁知道嘴巴靠不靠得住,若是他出去乱说,岂不是对沈琴的闺誉有碍? 只是这事沈耀做了主,她就不便开口了,“西屏,你把他送出去吧。” 西屏突然从树荫底下走了出来,扛起那小倌,一个闪身又不见了踪影。 沈耀一抬头看到李谦之,又是满眼怒火,他厉声问道:“今晚的事情,你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要在屋外说话,是为了让屋里的人有可乘之机吗?” 李谦之摇了摇头,“我每次来见琴娘,都是约在那棵大树下,兰花丛中的,那树冠很密,我又穿着黑色衣服,不是练家子,很难发现我。若是有人来了,在屋里逃都逃不掉。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我是一心一意喜欢琴娘的,听到有人来提亲,我连夜就赶过来了。” 十八娘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冷笑出声,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上树。 “我可是听说李夫人为你定下了孔家三娘孔美娴,就等着遣媒人上门了。” 十八娘说着,看着沈琴的脸色,果然见她嘴唇都白了,李谦之没有和她说过这件事情。 李谦之喉头一动,过了一会儿才说道,“那都是我娘一厢情愿的,我并不同意。我本来想徐徐图之,等我娘喜欢上了琴娘,就和孔家说清楚,然后再上门提亲,没想到……” “我怎么听说,孔美娴是你嫡亲的表妹,你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忍心伤害她?” 李谦之迟疑了片刻,说道:“美娴的确是我的表妹,但是我拿她只当妹妹的,等我娶了琴娘,自然会另外补偿她。” “你是赵郡李氏嫡枝长子,虽然不是长房宗子,但是按说也应该很受重视,为什么不进六部要谋外放呢?还走……” 十八娘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琴打断了,只见她颤着声音说道:“十八你干什么呢?谦郎落水了,还不放他回去,万一得了风寒怎么办?这些事情,也是应该你来问的吗?” 十八娘一愣,看着沈琴的眼睛,嘲讽的笑了笑,“也是,若不是他和姐姐有了牵扯,我又何必问这么多。既是如此,我先告辞了。” “十八你何必嘲讽我,谦郎待我何如,我怎会不知。你要说他走了安南王的路子吧?那时候他并不认识我不是吗?我是没有你聪明,以前也被武归骗得团团转,若不是因为我是你的亲姐姐,你怕是看都不会看我一眼吧?” 李谦之见二人快要吵起来了,有些尴尬,站起身来拱了拱手,说道:“我先告辞了,小子还要回去告求母亲,明日登门求娶琴娘。” “你们说是为我考虑,觉得郑松平很好,好在哪里呢?郑松平胸无大志,一辈子就画画了,上头兄嫂一大堆,个个都能管我。更重要的是,我连见都没有见过他。徐武很好?一个莽夫,见到女人就走不动道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成了寡妇。” “谦郎有什么不好?他出身赵郡李氏,是世家嫡子,又考了探花,前程似锦,更重要的是,他把我当眼珠子。这样的好男儿,我为什么不能嫁他呢?你们打心眼里,就觉得我嫁不了长子,撑不起门户吧?所以为我寻的都是安安分分的次子,是也不是?” 十八娘突然笑出了声。 “不管是郑松平还是徐武,都不是我和哥哥给你挑的,是他们自己寻上门的。觉得你当不了长媳的不是我,是李谦之的母亲。” 第七十一章 反思 “李谦之是把你当眼珠子疼,来人家家里做客,都故意去二门偶遇你;一边和你月下私会,一边和别的女人谈婚论嫁,还不告诉你。” “刚才你也听到了,他可是一口一个美娴的。如果你觉得,婆婆不喜,丈夫心眼多摇摆不定,被逼上梁山了,才说一句告求母亲!表妹在一旁虎视眈眈,这些都不是问题,那当我今夜的话,都白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