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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一拽徐窦,就往前厅走去。 徐窦一头雾水,“当真不救么?咱们可是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若是戳穿了,我看四皇子还不下大狱。四皇子倒了,琴娘指不定就要当皇后了,那我哥哥也就死心了。” 十八娘却是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了,只看着窗外的月亮愣愣的出神。 这附近有那么多的庄子,四皇子怎么就独独地跳进了她的院子里了?因为她知道,这里有人会救她。 李子期自觉愧疚镇平王妃,却对李子君要嫁四皇子不闻不问,就算她不愿意,也不出手,自是因为他一早就知道了四皇子是什么人。 还有崔闽。 她问他,崔闽明明是崔皇后的亲弟弟,为何要助他?却不助四皇子? 他是怎么说的,他说崔闽与崔皇后并不亲近,崔皇后是充作嫡女养的。 原来这一切都因为崔皇后撒了一个弥天大谎,这个谎言,需要把整个大楚朝翻过来了,才能填。 她都已经是皇后了,四皇子也是公主,李子期要给他们许下什么承诺,才能满足他们的胃口? 徐窦手忙脚乱的拿起帕子,擦了擦十八娘的脸,“十八娘,你怎么哭了?” 十八娘眨了眨眼睛,“可能是月亮太亮了,人一看得清楚了,就容易掉眼泪。” “你别蒙我,当我是我的蠢哥哥呢。是不是李子期欺负你了?英娘给你的匕首呢,若是他待你不好,你就杀了他。” “没有的事,可能是双身子的人,容易悲春伤秋的,我瞧着四皇子这样,只是感叹女子不易罢了。你以后也莫总是把打打杀杀的事情挂在嘴边。你看你,刚才差点儿连命都没有了,想的不也还是怕丢了清白,怕程三郎不要你了么?你心悦于他,打一开始,便是输了。” 徐窦一怔,也不说话了。 男女之间,谁先动心,谁便是输了第一招。谁陷得越深,谁便万劫不复,再也找不回自己了。 十八娘夹了一个奶糕,轻咬了一口,却忍不住吐了出来,南枝赶忙走上前,焦急的说道:“小娘,奶糕也不能吃了么?还好侯爷走的时候,买了好多你往常爱吃的零嘴回来,咱们都试试,不行喝口汤。” 十八娘看着南枝手上端着的满满一大盘零嘴,挑了一颗梅子,含在嘴里。 “知道了,侯爷是给了你什么好处,要你时不时的念叨他一声。” 南枝嘿嘿一笑,“给了我好大一个金元宝儿。让我多提他的好,这样小娘和小侯爷,就会一直想着他了。他还说了好多条呢,让我见缝插针的说,小娘要不要我背来给你听听?” 徐窦假装作呕道:“快要被你们腻歪死了。若是我家三郎,待我也像李子期待十八娘一般就好了。” 十八娘微微一笑,“你怎么就知道他待我好了?” 徐窦歪了歪脑袋,“他若是待你不好,就不会事事都为你细心着想,更加不会在松州的时候,为你挡毒剑了,那可是会死的。如果连命都肯为你拼了,你还不相信他的好,那我也不知道,什么才是好了。” 十八娘低着头没有说话,正在这个时候,西屏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捂住自己在流血的胳膊脸色苍白,“小娘,四皇子醒了,拿剑划伤了我,逃走了。奴无能,没有拦住她。” “无妨,本来就是要放她走的。留下来只是祸害。” 西屏见十八娘这个样子,却是只趴在地上,不停的磕起头来。 第二百零六章 子君有孕(三更) 徐窦被她吓了一大跳,有眼色的起身回房了。 十八娘叹了口气,“西屏,你们四人在我年幼危难之时,就已经在我身边了。尤其是你,因为是武婢,总是代我受过。后来你又随我征战吐蕃。我时常心中感怀,发誓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西屏想要说话,十八娘却是摆了摆手。 “如今你们也是花信正好时。前些日子,南枝同我说了,你与那李昭平两情相悦。等侯爷回长安之后,我便去了你的奴籍,认你做义妹,让你嫁过去吧。” 西屏淌着泪,“小娘,我不嫁人,我要陪小娘一辈子的。” 十八娘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说什么傻话呢?哪里有女儿家不嫁人的,不光是你,日后南枝北流她们都要嫁人的。我不是还应承了东珠,要给她招三个夫郎吗?” 明明十八娘在笑,西屏却觉得自己压根儿笑不出来。 她把心一横,开口说道:“小娘,其实……” 十八娘挡住了她的嘴,摇了摇头:“我都知道了。有些话,若是说出来,就不好了。” …… 十八娘与徐窦一连在庄子上住了小半个月,清净又悠闲,徐窦坐不住,总是带着家丁去山上打野味。而十八娘则同卢国公夫人一道,陪着那些夫人们推牌九。 一来二去的,先前口口声声的冠军侯夫人,如今也变成了亲昵的小十八。 卢国公夫人赢了一把,笑得脸都乐开了花,抓起一把珍珠,往十八娘跟前一放,“给我们小十八买花戴,日日陪我们这些老婆子。” 十八娘笑着接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正好兜里的珠子已经输了个一干二净,拿了这个沾了吉气的,指不定能赢回多的。” 郑夫人一听,哈哈大笑,“你快来,都赢了去,反正我们也不差这几颗珠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