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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三个崽还是拿了她当母亲。 在她被婆母欺负的时候,他们还是很心疼。 想着,林语不禁有些酸涩,这么好的宝宝,不知道心疼,还成天作妖,这个原主真是……活该!一点也不值得她同情。 不过……她现在既然来了。 那么她就是她了。 该算的账,也要好好的算。 她大概是有些天没有吃东西了,头又有些伤,脑子发昏,她挣扎了半天,这才从床上爬起来。 小蛋本来想要拉她的。 可大蛋拽着他,不让他去拉,想来是怕她发脾气,打他吧。 这层隔阂。 她只能慢慢地去捅破。 林语下了地,开始翻看原主的东西,然后把乱糟糟的头发重新编了一下。 这个年代都是两个辫子。 她就编到了后面,编成一个大的鱼骨辫。 她编辫子,小蛋就看着她,“妈,你编的辫子真好看!小蛋也想长头发,让你给我编。” 大蛋和狗蛋出去了。 小蛋一直比较依赖她。 尽管她没给好脸色。 他仍旧爱她。 所以一直守着她。 林语满目宠溺的笑,“小蛋,你是男生,女生才留长发,编辫子。” 他这受虐的个性,她真害怕以后长大了,就歪了。 所以要教他正确的取向。 小蛋有些遗憾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 他的头发应该是林语剔的,剔得像狗啃了的,脑勺上还有伤疤。大概是刀片割破了皮,留下的疤。 这个当娘的,真当得是不堪入目。 她正欲和小蛋说什么的时候。 狗蛋忽而推门进来了,“妈,妈!快!藏后面的红薯窖去,婆来了!带着公社的人来了,要抓你去教育了!” 林语看着紧张的狗蛋,温柔的笑,“狗蛋,他们不敢抓我,放心,你们呆屋里。妈妈去打妖怪!” 极品老妖妇! 我林语来了,你就别想再蹦哒。 第2章 那就分家吧 狗蛋仰头看着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林语,“妈,你不怕吗?婆凶得很,黑的能说成白的!” “不怕。” 林语说着,带上了耳门,就出去了。 土地不平,深一脚浅一脚的,又黑。 她穿着布鞋,却也能走出大气场。 堂屋里…… 原主婆母朱翠正扯着嗓子嚎啊,哭啊,“哎,我这个大儿媳是个不安分的。我没有想到她这么不安分,居然敢打婆母! 她就是欺负我没有儿了,想要把我打死,好当家作主。可怜我的小儿子还在外面上学,要是她当家作母了,我那小儿子还有学上,还有钱花?” 朱翠想到的都是自己的老幺儿,把大儿子当摇钱树,不停的榨。 她大儿之所以出事,都是因为她。 钱钱! 天天都是钱! 想着,林语竟也能理解原主丈夫萧竟,为什么常年不着家,有这么一个吸血鬼父母,能着家就怪了! 她迈过门槛,公社的张书记看到她了。 立即起身,“林语同志,你婆母告你打她?是真的吗?” 林语的个性是个柔柔弱弱。 所以大伙儿有些不信。 这才问了这么一嘴。 林语还没说话,朱翠已经起身,指着自己的脸,扯大了嗓门嚎,“我这脸上还有她的巴掌印!不是她打的,那是谁打的?她是个好吃懒做的,平时不下地赚工分就算了,还偷我屋里的钱,去城里给小白脸。张书记啊,这样的蹄子,你不收拾,还要等到臭了吗?” 她这么一嚎。 林语就下意识的瑟缩了身体,脸上写满了恐怖,擦了擦眼角,“张书记,我打婆母是正当防卫,因为她先打我。” “正当防卫?是个什么玩意儿?我先打你又怎么呢?你嫁到我家来,是我家的人。你好吃懒做,我不应该教训你吗?” 林语记得。 这个张书记是县城里调来的领导。 因为水溪村这两年发展越来越好,所以特意调了个领导下来管这边。 他是有脑子的。 果然他看到了林语额头上的伤,问,“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林语看着朱翠,埋头就哭了起来,“婆母拽着我的头发,把我脑子往墙上撞,还抽了我一耳光,我一时吃痛,就反手回了一巴掌…… 张书记您说,我这是正当防卫吗?当儿媳就应该给婆婆打来玩吗?” 她说着拉开了袖子,“您看看,这是什么?身上还有,您若不信,可以让钱主任随了我进屋看看。” 钱主任是妇女主任。 住得离她家不远。 所以她家发生了什么事,她自然是知晓一二。 根本不用看,她都知道她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都是朱翠打的。 张书记看着钱主任,“钱主任,林语说的话可属实,你住得近,应该知晓一二。” 张书记这话说完。 朱翠就跳起来了,“钱主任,我打她是为什么?你知道吧!她偷我的钱进城,给小白脸,要和人私奔!我应该抽她不?” “那回我是进城,但是我不是要与人私奔,我是拿了钱想要托人找阿竟的下落!他就算是死了,也应该有尸体,没有尸体,凭什么说我们人死了!钱姐,您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