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意外的结束方式
梁籍并没有理会马琳菲森,反而松开了手中的剑,两件“虚空”再度变成深蓝色的晶体颗粒跑回了白子画和胭脂的身体里。 虽然破解了马琳菲森的一个诅咒,但并不能确定她对因果律的应用到达了一个怎样的程度,万一能立马放出第二个诅咒就不好玩了。 所以梁籍打算谨慎一些。不过他这样的行为却被马琳菲森误解为有什么特殊动作,反而是谨慎地看着他,并没有轻举妄动。 梁籍走到自己的同伴身边,看了看在白子画怀中沉睡的秋月爱理,温柔地说道:“爱理,辛苦了,再帮我一下吧。” 说罢,他的手便向着爱理的胸部伸去,又一件虚空被他抽了出来。 这一次的虚空也是比较特殊的,因为那只是一片羽毛,长约三十厘米的纯白天鹅羽毛,当梁籍将它取出时,不仅是夏未央他们,就连马琳菲森也有些吃惊。难不成这个男人打算用一片羽毛来对付自己? 而事实便是,没错,梁籍就是打算用这片羽毛来战斗。 在抽出羽毛之后梁籍拿着它朝马琳菲森轻轻一挥,天空中忽然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 不对!马琳菲森猛地发现,这些雪白的东西根本就是天鹅的羽绒,哪里是什么雪! 谨慎起见,马琳菲森挥动魔杖发出了一团足以将山岳融化的火球,想要将这些羽毛统统烧毁。 但是惊爆眼球的一幕出现了,那堪比一颗小型流星的火球在接触到羽绒的瞬间竟然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而且是嗖的一下就没了,完全没有预兆,完全看不出苗头。 “怎么回事!”这是所有人的心声,马琳菲森好歹也是双a级,就算不使用因果律诅咒也不至于这么弱吧!? 作为当事人的马琳菲森本人更是惊骇不已,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一个发展。她想要先撤退,反正自己手上还有另一半的权限,并不需要着急。 但是当她反应过来时,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轻飘飘的羽绒竟然已经将她完全包围了! 她的一只手无意间触碰到了一片羽绒,刹那间整条手臂都被寒冰冻结,若不是她及时扯断手臂,说不定全身都被冰冻了! “是那个!”她忽然回想起了之前与那个白色巨人交战的情形,眼前这一幕与那时如出一辙,但是显然要更加恐怖。 失去手臂的马琳菲森立刻再长出了一条,看上去只是断了一条袖子罢了。她全身上下除了翅膀和头颅,其余部分的自愈能力都是非常强的,这就是“仙子”的特殊体质。 不过就算再生了,眼前的困境依旧没有解决,她甚至连动一下都有些吃力。 那些羽绒在半空中就停滞了,仿佛被什么固定住了一般,她现在如同置身于全方位无死角的地雷群当中,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受伤。 这就是秋月爱理虚空的能力了,这些羽绒每一片都具有熵减的能力,只要接触到就会被吸走能量从而冰冻,因为从大范围熵减削减到了点对点的作用,所以效率比秋月爱理的机甲要快上100倍。 而如果对方不打算动,那么梁籍也可以自由地改变熵减模式。 “熵减领域!” 原本静止的羽绒飞速地旋转了起来,以马琳菲森为中心形成了一道纯白色的龙卷风。所过之处的分子运动统统被削减到了极致,那一刹那龙卷风范围内的状态无限地接近绝对零度。 马琳菲森发现就算自己不动,身体也在慢慢地冻结,就算释放法术也无济于事。 她只好再度施展自己都没有掌握的因果律:“我以马琳菲森之名下令!眼前之人将与我承受同等的痛苦,我的伤便是他的伤,他的伤既是我的伤,唯一解除此诅咒的方式便是我们其中一人的死亡!” 因果律的诅咒不是想怎样就怎样的,依照对象实力的强弱,能起效的限度都会有所不同。马琳菲森就是冥冥中感应到如果直接诅咒梁籍去死将会无法实现,所以才退而求其次,这样的诅咒已然是最高的效果了。 她下这样的诅咒也是有她的理由的,她的恢复能力极强,同样的伤势她不觉得会比梁籍先死。 但是,这一次她似乎想错了什么。 在听到她的诅咒之后,梁籍反而笑了。他将羽毛送回了秋月爱理体内,从那个高冷面瘫的状态退了出来,变成了夏未央熟悉的那副弱受模样。 “放弃了吗?”马琳菲森疑惑地看着梁籍。想想也是,中了这种诅咒的话,基本上就打不起来了吧。 但是,就在这么想的瞬间,她立马发现自己简直错得离谱,因为梁籍竟然取出一柄长剑砍下了自己的头颅。 人头被砍下来的瞬间是不会马上死去的,所以马琳菲森因为诅咒的效果,脑袋也是从脖子上掉落了下来。哪怕是她,受到这种程度的伤势也不可能复原了,她到死都没有想到,梁籍竟然会选择这种与她同归于尽的手段。 不止是马琳菲森,就连夏未央他们都没有想到梁籍竟然会这么果断地选择自杀。 “这家伙疯了吗!”他们心中不禁想道。 好在下一刻他们的疑问就有了答案,梁籍当然不可能疯了。 就在他自尽的同时,白子画已经非常默契地从储物空间取出了一块水晶。 还魂之圣晶石:握在手上喊出名字并在脑海中想象对方容貌,只要是在十秒内死亡者都能被复活,同种道具对同一目标不会重复起效。兑换需要a级兑换资格1个,20000学分。 “梁籍!” 当白子画喊出梁籍的名字,她手中的水晶便化作漫天的荧光飞向了梁籍尚未摔倒的尸体,荧光没入他体内的同时,他飞溅出去的鲜血开始倒带一般地回流,被砍下的脑袋也再度回到了他的脖子上。 一秒钟之后,他看上去就跟没事人一样,完全无法想象他居然已经死了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