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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桌母亲冷笑着将电话递了过去,谁知道班主任老师接完电话,应了几声,就直接将前桌安排到最后一排了,气得她母亲当时话都结巴了。 这位前桌平日便骄纵,拜高踩低,嘴巴不肯饶人,这样的调动顿时得了周围人一片暗爽。 同桌也附和:“对嘛。本来我们的座位是按照成绩来排,或者按照建校捐赠贡献值来排,她哪一样都排不到第三排,还不是因为教务部长是她小舅舅。” 阮颂意外之余,笔尖在纸上微顿,一时不知道心里复杂的情绪是暖意还是寒意哪一样更多些。 那么小的细节韩其竟也都注意到了。 而且当场便处理了。 韩其做事,向来如此缜密而又果断。 从不肯吃亏。 她想,幸好早有先见之明,想到这里,顺手从桌屉最里面取出自己的小本子,笔记本很普通,就和日常的笔记记录本一样,她取出笔,用日语和西语交错书写,再记下一笔钱。 驾校学习费用:四千。 上面密密麻麻,从一顿早饭的明细加上估价到一本书,一双鞋子,一条头绳。 当然,因为后两者都是名牌,她便心虚在后面加了一个每日折旧费用。 一篇一个统计。 纵然她很节约,也从不乱花钱,但上面的金额还是在不断增加。 笔记本最后一页,是她积攒的东西。 上面最大的一笔,是一串漂亮的海珠,共计六十颗。 下面打了虚线的,是她仍留在韩家老宅的东西,并不值什么钱,零零碎碎算下来,应该有小一千。 她看了一会。将笔记本再度放了回去。 课桌上的小日历上面只有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马上就会进行最后一次考试,三次期末考的成绩综合将会是中六的整体成绩,也是作为申请大学的重要依据。 一天一页。很快,小日历又撕了十多页。马上就是在翰泰的最后一个周末。 时间紧张的根本没有周六还是周末的分别。 就算这样,她仍然每天坚持起来给韩其做好早饭。 即使简单,但必定亲自动手。这是阮颂对自己的要求——不想白吃白喝。 复习进入最后的冲刺阶段,这段时间晚上阮颂通常复习到很晚,韩其知她复习,提醒之后,现在一般晚上东姐和家里的其他工作人员都不会出现,留下足够安静的环境。 至于他自己,最近不知道是在干什么,这段时间非常多的应酬,有时候回来,偶尔一晚上都不回来。 有一天已经很晚了,阮颂正在做题,就闻到身后有淡淡的酒味,她知道是韩其回来了,那酒味混着韩其本身的冷冽味道,加上笔尖的书香墨水味,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异的诱惑。 她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发慌,下笔的一个选项一下选错了。 韩其看了一眼,便伸出手来:“这个不对。” 灯光落在他指尖,修长的手指在纸笔上落下阴影,阮颂看着他的手指,就像一根葱白段,忽然就明白了“指如削葱根”的意境。 她看着他的手指,神使鬼差伸笔去碰了一下。 笔尖在他手指上落下一个黑点。 他咦了一声:“不服气?”伸手拿过她的笔,就从她伸手埋下身来,开始给她演算那道题,从最开始的公式开始,都一步步的解题步骤,他写到第三部 ,笔尖顿了顿,直接写下了答案。 他看着那正确答案,满意笑了一下,热气顺着她脸颊吹过,他在说话,阮颂只觉耳尖一瞬一瞬的发麻,第一次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韩其手上还捉着笔,没有听见回应,转头看阮颂。 两人的距离本来就极近,他这一下侧目,几乎瞬间就看见了她轻颤的睫毛,他脸上的笑凝刻了数秒。 他又说了一次。 阮颂这一回听清了。 韩其说:“做错了,就要惩罚。” 然后,他站在她身后,一手托着她的脸,侧脸吻了过来。 醇香的酒味和呼吸萦绕在她呼吸中,阮颂只觉他触碰到的地方一阵一阵颤栗,她忽然睁开了眼睛。很近很近的韩其,闭着眼睛,那扇羽一样的睫毛盖住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他是这样温柔,又是这样细致。 她第一次,在这温柔中,感受到了他的某种情绪。小心翼翼而又势在必得。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他松开了她,她的腰和腿一样发软,几乎下意识就扶住了他的胳膊,他轻轻笑了一下,然后他弯了腰,几乎如同捞一只柔软的猫一样,将她整个抱了起来,缓行几步,他将她放下。 身体陷入柔软的被褥,然后被炙热的温度笼罩,她迷迷糊糊,好像自己也喝了酒一样,直到触碰到一只炙热的手,阮颂才一下回过神来。 她忽的屈身,带着惶惑和恍惚茫然,一下扣住了他的手腕。 她的手根本没有什么力气,和他相比,如螳臂当车,但他的动作却停下了。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她脸上,仍然挡不住她微红的脸和微肿的嘴唇。 他看着她好一会,翻了个身,将她拉下来,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一只手抱住了她,将脸埋在了她的颈窝,小心又发狠似的咬了一口。 软软的,小小的一团。 他的酒好像醒了,又好像没醒。眼睛漆黑如化不开的浓墨,那里面交织着惊心动魄的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