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蓄意臣服在线阅读 - 第1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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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不担心一会他们追来吗?”她忍不住,“到时候我可一个都打不过。”

    齐霄看着她:“这么大的地方,怎么追?放心吧。”

    这都火烧眉毛了,也不知道这个人哪里来的盲目乐观心情。

    她摇了摇头,在旁边找了两丛大叶子给他们盖上,然后这才起身去找水。

    为了节约时间,她走得很快,身姿看起来轻盈极了,在碧色的灌木中就像一只灰色的小鹿。

    阮颂一走,齐霄脸上懒洋洋的表情便缓缓散开,他伸出手去,身上盖着的叶子全数掉在地上,然后他站了起来,低头看着自己的大腿,不知什么地方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几乎只是瞬间,他就直接切开了自己腿上的伤口外面粘连的衣物,连同上面结痂的血。

    血肉分离时,他轻轻哼了一声,接着按动刀旁边的手把的位置,刀尖弹出来一个小小的倒刺,然后他便直接站定,弯下腰随手将手上的盐一样的粉末撒到还在流血的伤口上。

    再用手上的剪刀上面的小购刺将腿上旁边沾血的地方几条吸血的绿色虫子挑了出来。

    “真是便宜你们了。”他冷哼一声,一刀切开了还在翻滚的虫。

    阿素见状吓了一大跳,啊了一声,一下跌坐在地上,小女孩这才发现自己和阮颂坐的地方都洒了一些金色的粉末,她认识这些,这是懒泉当地的驱虫粉,大概是这些驱走了可怕的吸血虫。

    但因为药粉不够了,所以这个大哥哥这才没有完全被覆盖。

    阿素看着齐霄一个接着一个麻利取下吃得饱饱的虫。这些虫为什么之前不取,要等小水姐姐走了才取下,是担心吓到她吗?阿素心中闪过疑惑。

    在懒泉的林子里,从来不缺这样的虫豸。

    但就算是见惯这些东西本地人,遇到这样的情况也难免头皮发麻。

    而齐霄却是面无表情麻利而又淡定做完这一切。

    等他处理完了这些东西,然后抬头看了看头上树木的影子和方向,便重新站了起来,向阮颂刚刚离开的方向走去。

    阿素呆呆在后面轻声叫了一声,连忙追了两步,不敢和身后那些还在扭动的虫子待在一起:“哎——哥哥”

    齐霄回头,她吓得伸手捂住嘴,欲言又止不敢再说话。

    齐霄勾起嘴角,毫无怜惜之情地威胁她:“刚刚的事情,你要敢说给那位姐姐听,我会让你死得很惨。听到了吗?”

    阿素立刻捂住嘴白着脸重重点了点头。

    他带头走在前面,腿上的伤口开了一些,但并不致命。

    走在这样的密林中,他却像是熟悉得跟自己的家一样,只需要看林叶翻卷的位置,细微几乎看不出来的脚印,地上轻微青苔遗落的缺口,不到二十分钟,就准确找到了正在林子中走错方向的阮颂。

    这时阮颂手里正拿着一根长棍打草惊蛇,走走停停,她走了好一会,明明是记得方向的,但渐渐走着走着就不对了,刚刚换了个方向,还是不对,没有丛林生活过的人很难从杂乱的林间找到正确的路,还好她把来时的路做了记号,不至于回去迷路。

    阮颂看着慢慢过来的齐霄,有些无奈:“你的伤不适合到处走。”

    齐霄笑了一下:“可总要有人给你带路,不然我们就是等到天黑也等不了你回来。”

    说罢,他摇摇晃晃站在那里,伸手招了招:“小水,你就不打算扶一下我吗?还是准备让这个小孩子来?她可不行。”

    阮颂看着他的腿,走了过去,她将手里的木棍塞给齐霄,然后将他一只胳膊拿过来搭在自己身上。

    “会有点重。”他说,那只沉甸甸的胳膊揽住她纤细的肩膀。

    果真是重,阮颂脸色有些发白,仍然站好了:“节省点口水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水呢。”

    齐霄道:“不用这么悲观。”

    他看了一下太阳的方向,用手里的木棍指了指方向:“向着这里走,不出三千米,肯定有水。”

    走了一步,阮颂回头看小阿素,瘦巴巴的小姑娘一双眼睛很大,正默不作声跟在后面:“阿素,你怎么样,还可以走吗?”

    阿素怯生生看了一眼齐霄,咽了口口水:“我可以的。”

    昨晚事急从权,因为担心被阿素的父母在他们前脚走后脚就被出卖,齐霄选择带上了阿素。现在这一晚上过去,也没有听到丝毫动静,想来要么是那些人放弃了追踪,要么是追错了方向,现在的他们,应该暂时是安全的。

    但现在就算放阿素走,她一个小孩子在丛林中也没办法安全回去,只能继续带着她,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让她离开。

    好在这个小姑娘虽然年纪不大,但性子还算坚强,经历了一晚上的逃跑,虽然憔悴狼狈,却还是坚定地站了起来。

    三人就这么缓缓向前。

    清晨的丛林,带着草木的香,却又不会因为烈日变得过分浓郁,间或有小兽或虫鸣声,但更多的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阮颂目光微动,齐霄见状似了然她的想法,笑道:“是不是觉得挺漂亮。”

    “嗯。”

    齐霄笑容更深:“但这样的林子一旦到了中午,被太阳晒过,就会又闷又热,按照我们现在的情况,很容易中暑。”

    阮颂真觉得这个人奇怪,他懒洋洋的,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但又好像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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