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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他这样追女生,一百年也追不上。 身旁少女忽然噗嗤一笑,竟把脸都笑红了,两只手背在身手,玲珑有致的身子娇憨地扭了扭:“刘将军说话,一直都那么奇怪的吗?” 恭顺本来对这刘蘅印象不怎么样,可刚才见他如此护内,那英武之姿帅气无比,便不由对他刮目相看了。 而一旁的棉棉已偷偷姨母笑,这两人果真天生一对,以后再不用她操心了。 巩良忍着一肚子火回到送云阁,绕过垂手静立的荣霖,一屁股坐到持杯饮茶的青衣男子对面,不爽地低咒:“晦气!” 对面男子对巩良的到来似无所觉,身体往外头侧着,目光也一直投在下面,他所在的位置,恰好可以看到坡下站立的三人。 恭顺手里提的花灯,就挨在白术身侧,将他的脸照映得朦朦胧胧。 不知是不是橘色火光的原因,每当他笑起来,那张脸会出现女子才有的媚态。 青衣男子举杯轻呷,上唇微微浸泡入温热的茶水之中,无声轻吮,唇瓣在水中蠕起,茶水面即漾过一圈褶皱,喉结缓慢地上下滑动,发出了一声低低的略显暧昧的喟叹。 杯盏执离,露出了被茶水润得柔软透亮的红唇,衔笑喃了声:“好茶。” “真的?” 第二天,刘蘅到城门给回乡的下属送行,其中就包括棉棉。 两人话别之时,刘蘅无意间说了件棉棉不知道的事。 “昨晚四皇子也在送云阁?”已上马的棉棉吃惊到又下了马,瞪着眼睛追问刘蘅:“什么时候来的?” “半个时辰吧。”刘蘅道:“巩良和他一起来的。” 棉棉眉头紧蹙,果然和书里情况不一样。 “他说了什么吗?”棉棉直问,眼睛紧盯刘蘅:“态度怎么样?” 刘蘅睨住她:“你问那么细做什么?” “哎呀将军,求您说吧!”棉棉急了。 刘蘅哈哈一笑:“瞧你急得!他什么都没说,一直安静喝茶,我和巩良快打起来了,他也当没看见。” 棉棉愣住:“一句话也没说?” “他要说了什么,我早和你提了。”说着推了推她:“回去吧回去吧,你妻儿要等急了。” 棉棉和刘蘅道别后,便从白术体内出来了。 站在树梢上看着白术骑马往郊外老家而去,棉棉决心隐身入宫探一探东方持,看看他究竟是什么情况。 她熟门熟路来到长乐宫漪澜轩。 这一路非常顺利,内侍都没见着两个,整个院子安静至极。 如今还是清晨,这么安静,难道还在睡觉? 她先找了书房与练功房,没见着,说明人真在寝室。 在寝室可不太妙,因为他的床榻下面贴了辟邪驱灵的金符,靠太近会让她无法使用灵力。平日没关系,如今隐身进去便容易露马脚了。 最后她决定化作真身进去。 就算是灵力被封无法动弹,至少一根藤条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棉棉由窗钻入了东方持的寝室。 寝室分为内室与外室,用折屏分隔而开,内室便是睡觉的地方,外室有书柜桌案等物,还有从前,他们两人常待的,依窗而建的宽塌。 每个晚上,沐浴之后,她和小东方持会在这塌上下棋、看书、喝茶,聊天,或歪歪躺在一起,什么都不做,就这么静静呆着,倾听彼此的呼吸,百无聊赖欣赏对方的模样。 小少年长得粉雕玉琢,眉眼如画,身上清冷疏离又目中无人的气质,让他小小年纪就给她一种禁欲不可侵犯的感觉。 可他越是这样,越让棉棉莫名无法把他当成普通的孩子。 就像这个时候,他这么静静的,懒懒地,毫无防范地躺着,松松的衣襟露出的白腻到发亮的肌肤,总令她唾液剧增,手指发痒,心里冒出些疯狂的念头。 当然,这只是她骨子里的贪玩无下限导致的胡思乱想,放现实里,是不会这么干。 她再怎么海王,也绝对不会对孩子下手。 直到在温石房里发生了那件事,她才发现她错了。 那一次她差点就疯了。 后面她找了个借口,停止使用温石房,也减少了和他沐浴之后共处,尽量与他保持‘健康’的距离。 再后来没多久,白庐就出事了,趁着这事,果断离开了他。 当时她挺害怕看到他哭求不要走。 因为根据书里东方持的回忆,那是他很痛苦难熬的时期,就算后面白术回到他身边,他还是耿耿于怀,到死也没走出来。 结果,东方持比她想象的坚强冷静,只求了她一次,没哭没闹,安静地看着她走了。 此时,她又回到了这个充满回忆的房子,闻到了少年身上特有的味道,心里不免有些感慨。 她摆动着枝条,像一条小蛇般沿着边角,溜过折屏,进入了内室。 床铺帐幔软软垂放着,塌边放着一双便鞋,说明里面有人。 棉棉心跳激烈,缓慢摆动身体,溜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话筒递到棉棉嘴边:请问那次到底发生了什么? 棉棉捂脸扭开头。 话筒移向一旁的东方持:请说说吧,那天发生了什么? 东方持环臂忍笑地回忆了一下:不记得了,只记得一个字: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