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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隐灵回来了。 亭台中,负手立于阶上的男人利目一眯:“什么?柳晏没逃?” “是的。”隐灵答道:“将军称还封印着,一直安然无恙。” 离焦面色顿时铁青。 不是柳晏,那是谁? 想到此人可能来路不明冒充的,而那蠢女人竟还被他迷惑与他亲密,离焦心中如同刀绞。 他在亭中来回踱步,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变出一扇镜子,催动法术,唤醒了镜子。 镜面浮出了画面,是一张缀满细汗,双颊驼红的姣美小脸。 还是躺在水草上,形容凌乱,秀眉轻蹙,水眸迷离,贝齿咬唇,修长玉项泛着魄丽红光,忽然她喉咙里就发出低呼,小脸乱摇,花瓣小嘴呵着软得不成调的求饶。 离焦拿着镜子往两人私会之处掠去。 很快就找到了那块仙泉,人却已经无影无踪。 离焦沉冷紧绷,盯着那块明显有人活动过的地方,勾唇冷哂,眸低闪现阴鸷的幽光。 唐宫下方陆地,穿回黑甲的柳晏拉住了棉棉的手。 一只装得鼓鼓的布袋,缓缓放到了她的手心。 一股奇特的花香萦绕到鼻间,棉棉神色一滞。 是原谅花。 男人将她的脸轻轻捧起,让她迎视他的脸:“我知你想要什么,看着你这么吃力,我真心疼……” 他低唇凑到她的脸颊,鼻尖似有若无地蹭着嗅着她,声音低徐动听:“以后,你想要什么,告诉我……不许再找其他人……” “听见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觉得是柳晏吗? 第77章 风萝——不祥之花 · 棉棉握住装满软花的袋子。 “好。” 她定定看着他, 神色恬淡:“说好了,晚上不可跟着我。” 柳晏温柔嗯了一声,将她紧拥入怀:“早上我来找你……” 一片难以忽视的物体烙上了她的腹部。 棉棉僵了僵, 抬目,一张写着委屈的脸不无意外地落入了眼眶。 他居然还在想着。 让他停下来是有些残忍, 但她已经帮他今口了啊。 虽然她嘴太小, 完成得不太理想…… 这时, 离殊和雨朦的气在附近出现。 “我有事找他们。”她柔声道:“你回去吧。” 高大的男人却迟迟不松手,像个小媳妇似的嘟哝:“棉棉……”唇上忽然袭来一片软香,将他下唇轻轻一吮。 他嘴唇一抖, 待反应过来,怀里人已放开他,大步往外走了。 “师父!”棉棉向上空掠过人影摇手大喊:“雨朦!” 上面的人看见了她,拐弯朝这边掠来。 再回头,一身黑甲的男人已消失。 事实上他没有走,隐在暗处确定她是随离殊雨朦离开,才真正放下了心。 这时,地上一只物体引起他的注意,就在棉棉方才站立的地方。 他身形微滞, 朝那边伸了伸手,草丛中的东西眨眼落到了掌心。 虎缀兰的香气从袋中飘出。 男人垂眸, 沉默收好。 “棉棉从来不会丢三落四……” 脑中的灵识空间,传出一个男人低低的哂笑。 “除非是无关紧要的。”他声音轻柔,语气却是刻薄:“……说明棉棉根本不在乎你的东西。” “即使机关算尽,装可怜, 像条狗一样在她面前摇尾乞怜。” 男人并没有因他的话生气,嘴角漫起阴鸷的得意:“是又如何?” 他伸出鲜红的舌尖, 舔了舔还残余着棉棉香唇触感的嘴唇,隐在帽檐下的眼睛闪现异光:“只要最终能独占她,做个小人又何妨。” “你来找我,不正因只有我,才有办法么……” 这时,他浑身一僵,神色出现戾色,身上的黑色盔甲迅速褪去,变成了一个被一层黑膜覆盖了周身的无脸男人。 他握紧拳头,迅速转身,化作一道黑雾,朝归晏山的方向急速腾去。 唐宫,真德居所。 “收!” 随着一声吒喝,一股黑气自端坐塌上的真德身上飘出,迅速没入了桌案上的一块玉牌。 额头缀满密汗的龚老,长舒口气,收拢了法阵。 塌上的真德醒了过来,茫然地看了看面前的龚老:“龚老?你怎会在这?” 龚老拿起玉牌,正要说话,真德冲过来一把将玉牌夺回:“你敢碰他?!” 怪不得她反应激烈,她可记得龚老已变成离焦的走狗,帮着离焦恩将仇报地反过来对付她。 龚老不甚在意一笑,淡道:“将军不必紧张,老身只是想告诉将军,这玉牌中的魔,差点把你蚕食了。” 真德讶然,迅速施法检查玉牌,下一瞬玉牌即四分五裂,一股带着强大杀气的黑烟,照着真德的门面冲了过来。 真德迅猛翻身,甩出法印,把黑烟打得四散无影。 “真是魔,杂乱不纯,辨不出何物……”真德白着脸问道:“柳晏的灵呢?难道被……” 龚老哼笑两声:“老身怀疑正是柳晏在受到禁术淬炼之下,催化成魔了。” 真德浑身一僵:“柳晏成魔了……是因为禁术?可我并未炼成,连三成都未炼到。” “须将他如今寄生的灵体找到方能确认。”龚老顿了顿,问真德:“将军最近四处奔波,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