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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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秉爵眸光冷然。 见他处处维护陈欣娆,宋秉爵原本对他的担忧荡然无存。 对上儿子冰冷外加嘲讽的目光,宋镇国忍无可忍。 又是这样的眼神,自从妻子逝世之后,儿子看他的眼神就如同看仇人一样。 他大口喘气,到底是没有忍住,刚放回床头柜的灯再一次直接被他砸了过去。 “滚!该滚的人是你!” 早知道如此,他就不该叫他回来! 灯拂过宋秉爵的侧脸,直接砸到了身后的门板上。 “啪——”一声,骤然支离破碎。 气氛凝固。 而陈欣娆脸色苍白,似乎是头一次见到这个场面,她戚戚焉焉地看向宋秉爵:“姐,姐夫……” 宋秉爵视若无睹,在深深地凝望宋镇国之后,冷嗤了一声之后,便转过身踩着碎片,摔门走了出去。 两父子见面,就从来没有和谐过。 宋秉爵一走,宋镇国瞪着被砸上的门,气得双眼上翻。 “孽障!” 胸口猛然绞痛起来。 陈欣娆连忙上前,拿出柜子的药,帮他服下。 “伯父,你没事吧。”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胸口,柔声道。 宋镇国缓过神,原本渐渐模糊的视野对上陈欣娆在昏黄灯光下的脸,就仿佛和记忆中的某个人重叠,他悠悠地怔了怔,那双老眼里仿佛溢出不明的光,一个名字不经意间吐了出来:“小卿……” 陈欣娆一愣,并没有听清楚他喊的是什么。 刚要询问,就见宋镇国一脸疲倦,她思忖了一会儿,没有多说话,陪到老人睡下,才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房间…… …… 一出房间,她脸上的柔和渐渐褪下,想到刚才宋秉爵的态度,眸里的阴狠一掠而过,紧紧地攥紧了手。 而刚刚从楼下走上来的老佣人看着她因为背光而隐晦不明的表情,硬是吓了一跳。 “陈小姐。”女佣人端着刚热好的牛奶,小心翼翼地走上前。 等靠近,陈欣娆脸上的混沌已然不在,恢复到以往的惺惺作态。 “刘姐,伯父睡下了。”陈欣娆开口,目光落至她手里的那杯热牛奶,唇角一勾:“是给姐夫的吗?等会儿,我顺道一起送过去吧……” 刘姐不疑有他,将牛奶递了过去…… …… 三楼。 离开宋镇国的房间,宋秉爵便回去洗了一个澡。 父子两的感情一直剑拔弩张,刚才的场面更是细数常见。 想到刚才陈欣娆惺惺作态的模样,宋秉爵抿唇,蓬头下,水珠渐入墨发,顺着面部轮廓落下,掩饰住了眸里的冷芒…… …… 而房门外。 陈欣娆敲了敲门,见许久没有人来开,便径自将门推开。 男人的房间装修一如既往的内敛,黑白色的搭配,没有其他多余的点缀。 她拿着手里的牛奶,看着浴室的门,眸里闪烁不定。 女人身上的连衣裙已然变成了吊带睡裙,胸前春光一片,勾勒出妖娆的身影。 不过片刻,浴室的门打开。 男人带着雾气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的身形颀长,刚沐浴完的身体泛着点点的湿气,肌肉纹理由外的健硕。 而下方,仅仅只是围了一条浴巾,遮掩住了私密的地方。 陈欣娆的心猛然一颤,眼底幽光熠熠。 一看到陈欣娆,宋秉爵眸光一冷。 “出去。”薄唇溢出这两个字,宋秉爵眸里的厌恶不加掩饰。 早预料到他会是这样的表情,陈欣娆脸色不变,眼睛一弯,点点勾出几分妩媚:“姐夫……” 她身形袅袅地走上前,走动间,肩头的吊带缓缓地落下,露出一大片春光。 灯光迷离下,由外的诱人。 宋秉爵眸里的光越发的冷。 陈欣娆恍若未觉,走至他的身侧,将手里的牛奶靠在他的唇边:“姐夫,想我走可以呀,你喝完牛奶我就走……” 乳白色的液体在灯光下轻轻荡着。 宋秉爵面无表情。 半晌,一个“滚”字,冰冷溢出来。 陈欣娆眸里闪过一丝羞恼,但很快被掩饰,她面露歉意和脆弱:“就当我为之前的事情道歉,慕小姐的事情是我过激了,姐夫,你也知道我喜欢你的,慕小姐忽然出现,我难免……” 她欲言又止,见宋秉爵不为所动,暗自咬了咬牙,又说了一句:“还是说,你怕我下药?” 能让老爷子喜欢,陈欣娆自然并不是真的愚蠢。 听完她这句话,宋秉爵眯眼。 那双黑眸仿佛能够看透一切,直直地戳进女人的内心。 陈欣娆的心猛然一紧,连带着捏着牛奶杯的手也微微一颤,但很快,镇定了下来,随即笑道:“姐夫还不知道我的性子吗?我向来直来直往的……” 说完,她将牛奶往他的唇边凑了凑。 这一次,宋秉爵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接过她手里的牛奶,抬手一饮而下。 看着男人暴露出的喉结缓缓的蠕动,陈欣娆心头一喜。 直到宋秉爵将牛奶喝完,她殷勤地将牛奶杯接过。 水眸透着微波,她似有若无地靠近,娇柔地靠在宋秉爵的耳边,低声说道:“姐夫,不早了,要不先睡?” 她伸手就要将宋秉爵的手揽进怀里,胸前的春光就要触碰。 语落,男人体内,莫名地一股火热腾起。 空气里,仿佛荡漾着几分甜香。 他冷笑,伸出手扼住了陈欣娆的喉咙:“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激将法?陈欣娆,激将法有用,也是我心甘情愿,你懂?” 体内的燥热渐渐沸腾,他的脸色却越来越冷。 陈欣娆不置可否,知道自己下的药起了作用,葱白冰凉的指尖凑上了男人扼住她脖子的手,语气分外的甜腻:“难道姐夫不想吗?” 她不觉得自己比慕晚安差。 就慕晚安那三无的身子板,能有她身材好吗? 想着,她故意挺了挺自己偌大的胸脯。 更何况,他明知道牛奶里有药,他还不是喝了吗? 在她眼里,宋秉爵这样,只不过就是想要维持自己的颜面罢了。 而就在她欲要将那只手从她的脖子里拿下来的时候,脖子忽然一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