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乔露说的没错,从小她就和乔梦要好的像亲姐妹一样,在知道这件事后她怎么可能不担心不着急不内疚?她从来就没有让乔子皓去乔梦面前说那样的话,如果她知道他会那样去重伤乔梦的话,连她都不会放过他!但是她知道乔露来就是为了要借机羞辱她,看到她的内疚,可她偏偏就不如她所愿。气死她怎么着? 如果换做平时的话,乔麦一定会着急的无论怎样都一定要出去,乔梦在家发烧?那她去医院了吗?她从小身体就不好,每次感冒发烧都能连续好几天,好了以后整个人就像元气大失似得,整个人脸色都发黄,外加平时吃饭挑食营养不良,平时小病不断,而且还一大病就特凶猛。若说乔麦不担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让她却记得贺俊峰的话,让她凡事冷静别冲动,一切都以部队的纪律为主,有什么事就找唐増或者丁连长。 所以乔麦决定去找丁连长,以正规的程序向上级请假,理由就是家里出事了,她相信丁连长一定会帮她,最快的话她下午就可以出去了。 这部队距离市区路程很远,地方偏僻的连辆公交车都没有,更不用说‘泰克c’了,反正要去乔家,本来乔麦还想着打电话给乔子皓过来接一下她,可后来她又一想乔子皓现在和乔梦之间的关系,她还是不稀添那个堵了吧。 幸亏当时她在路上看到一个妇女开着私家车,说如果她想去市里的话倒是可以载她一程,当然她也开口要了一个数儿的顺风车价,两人就愉快的成交了。 对乔麦来说,她倒是宁愿坐个这种明码标价的车,至少从心里觉得安全。当然,她安全是一方面,她也希望开车的对方在面对她想干点什么的时候,自己能安全一点。 在去乔家之前乔麦买了一些水果,虽然她身上的钱不多,但怎么也不至于两手空空。 她不知道乔梦是不是去医院了,当然就算是去的话她也不知道是哪家医院,所以就来了家,心想着看到乔梦的话当然更好,如果看不到的话也可以顺便问一下。 幸而乔梦在家,当然乔露和黎爱也在家陪着她,乔旭尧和乔子皓应该一个去了单位一个在公司里忙。 没有俩男人在家,也没有贺俊峰陪着她,面对俩女人对她毫不掩饰的憎恨和虎视眈眈,乔麦淡然的按规矩在玄关处脱下鞋来,表示今天她是来看望乔梦的。 虽然乔麦早就想到黎爱会不领情,甚至瞧见乔旭尧不在而把她轰出去,可她怎么没想到,丫的居然突然操起手边的一个古董花瓶,朝着她就扔了过去! 那古董花瓶又大又沉,黎爱扔的时候都是两只手举起来朝她奋力扔过来的,虽然乔麦反应够快,但想要徒手接住是不可能的,她只能身体快速反应的一侧,而听着那花瓶在她身旁的墙上发出一阵巨大的爆破声,飞溅起来的碎片打在她避闪的脸颊上都疼! 擦你妹的!她都还没发泄什么深仇大恨呢,她就先开始耍威风了! “我今天来是来看乔梦的,不是来吵架的。”乔麦冷冷的说道,继而一双眼睛看向黎心,“我妈不跟你计较,不代表我不跟你计较,她现在还把不把你当妹妹我不知道,但是在我这,如果不是乔梦,你跟我直接就是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另外,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请体现出你的素养来,也请教养好你的女儿。” “乔麦你个小贱人,你跟谁说话呢这是!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妈这么说话!”乔露气的要死,在她顺手操起一个烟灰缸也冲着乔麦扔了过去! 这乔麦虽然接不住大个儿的花瓶,但是一只巴掌大小的烟灰缸她还是能反应迅速的接在手里! 乔露没想到乔麦能接住,不由得愣了愣,继而她吃惊的看到乔麦竟然铆足了劲儿的捏着手中的烟灰缸,竟一个投掷朝着她脸就直直的飞了过来!吓得她当时完全僵在那儿了,竟然连躲都忘了躲,只尖叫一声的闭上眼睛,直觉得一阵凛冽的风声在她耳边顺势擦过,继而那烟灰缸重重的砸在她耳侧的墙上,撞碎了一个角后又‘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乔露简直给吓呆了,就连黎爱都完全给吓白了脸的说不出话来!她们怎么都没想到,乔麦居然真的扔了!她居然朝着乔露扔烟灰缸!还只差一点点就要打爆她的头! 两人的精彩表情让乔麦不由得心头冷哼一声,无比淡定的问道,“现在,我可以上楼去看乔梦了吗?” 扔个烟灰缸就吓的这么面如土色,刚刚她们娘俩冲她又是扔花瓶又是扔烟灰缸的那又算什么?凭什么,就她乔露的命金贵,而她乔麦就跟根草一样?呦,她们也知道害怕啊?知道害怕就好啊,她就怕她们娘俩不知道这个怕字怎么写呢! 不过她扔那烟灰缸确实只为了吓唬吓唬乔露而已,你当她真想打爆她的头啊?她就是算计好了距离和位置,又知道乔露这个傻逼肯定会吓得不多不闪她才扔的,结果既不会打中她又可以给她一点惊醒教训。 可能是楼下的动静吵醒了正在熟睡的乔梦,当她下楼看到面前这对立的景象和一地的狼藉后,顿时明白过几分的冲黎爱她们道,“妈,乔露你们干嘛!” 继而穿着睡衣的乔梦从楼梯上下来,小心的避让过地上的碎片后忙拉住乔麦的手,一脸的紧张,“麦子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她的脸颊还有些微微的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仍显示着丝缕的病态。整个人好像一下子受了一圈似得,让人有些心疼。 却岂知乔露不耐的嘟囔着嘴,“乔梦你发烧发傻了?我才是你亲妹妹啊!乔麦刚刚用这个烟灰缸差点打爆了我的头!” “那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安分一点麦子绝对不会找你的麻烦。”乔梦冷冷的看她一眼,丝毫不听乔露解释,就把所有的罪名都归咎到了她头上。 她转身对乔麦道,“麦子我们上楼去说。” 在乔梦牵着她的手上楼的时候,乔麦直感到一种特别的温暖。虽然这个家里的确没什么值得看的人,但是乔梦绝对值得她过来看她。 “还在发烧吗?”在被乔梦领进卧室的时候,乔麦摸摸她的头,那紧蹙的眉就再没舒展开。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学医的,看病人的脸色就知道她的情况有没好转了。 “这次好像有点麻烦呢,不过没什么事,温度一直都不太高,你也知道的,我一生病至少要一天的时间才能把体温降下来,这药也是从上午的时候吃的呢。” 乔梦的话不但没让乔麦觉得放心,反而特有些小亏欠的双手交叠在乔梦手上,微敛眼睫的坐在床边道,“乔梦,你从楼梯上摔下去的事我听乔露说了,听说是乔子皓和你说了一些话才导致你……” 乔麦自顾的说着,其实她又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也就只硬着头皮的把话说出来,本来她以为乔梦会打断她的话,可她却偏偏没有,让她说着说着竟有些没词儿了,看到她那双清明的眼睛,她心中的愧疚更浓。“对不起,虽然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但我想乔子皓当时一定是昏了头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既然你都说是乔子皓的错了,又为什么要跟我道歉呢?”乔梦歪歪头轻轻一笑道,继而她抽出自己的小手来交叠在乔麦的手上,一脸认真的道,“麦子,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不是你的错。所以你不需要自责知道吗?” “可是……”乔麦再度的欲言又止让她自己都有些小懊恼,尼妹的!你说她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了?话说不到两句竟然就变得这么支支吾吾起来?怎么跟个娘们儿似得! 额。 她好像就是个娘们哎。 “麦子,不怕你笑话。我真的很爱乔子皓,从我看到他第一眼开始就爱上他了。也许当时的我年纪还小并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是我却在心里告诉自己:从认识这个男人的这一刻起,再也不会有别的男人能入我的眼。所以” 乔梦低垂的睫毛微微忽闪了几下,像是短暂停留在她眼睛上,即刻惊飞了的蝴蝶似得,她再度抬起看她的眼睛,竟是多了层氤氲的水雾,乔麦直觉得自己的心咯噔一下,就听到乔梦道,“麦子,我是真的很爱子皓,爱到我可以为了他付出生命。其实他喜欢你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一日他和爸爸在书房说话的时候我就在门口听到了。你知道当时听到他拒绝了爸爸为他和我安排的婚事,我有多难过吗?就是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当面对我说过,更没说起他心中的那个名字,我一直都装傻的以为自己是有希望的,可是当那天他把一切都跟我交代的时候,我真得有种世界一下子就塌方的感觉。你能明白那种感觉么乔麦?他是我从小就爱的人,从在我心中从来没有改变过的人,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他这么伤害我……如果没有他,我宁愿已经死了。” 乔梦说着说着,竟控制不住肩膀的颤抖而小声啜泣起来。乔麦一看到她哭,顿时六神无主的连忙帮她拿纸巾,“乔梦你别哭昂,我觉得乔子皓就是没想明白,没绕过这个弯儿来,不晓得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白长那么大个人了,大米粒子都吃进脑子里去了。等我和他谈谈,哦不,等我好好的骂他一顿,让他清醒清醒的看到你有多爱她,对他有多好,他自然会想明白的。” 乔麦正绞尽脑汁的安慰着呢,却想不到横空突然冒出的一句话瞬间瓦解了她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安抚 “我知道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也脑子非常清楚的想的明白,什么是兄妹情,什么是爱情。”乔子皓迈着颀长的腿一步步从楼梯口走进房间,平时那么温和的一个人,可现在他就那样一身白衣的站在房间阳光照射不到的墙边,显得那么冷漠不近人情的让乔梦的眼泪掉的更凶。 乔麦一看是乔子皓,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的蹭的从床上窜起来,三两步来到他跟前,冷声冷气道,“乔子皓你干什么?没事跟乔梦说那么多有的没的有意思么?还是你觉得能伤害到一个爱你的女人是一件特牛特了不起的事?乔梦哪点对不住你了?她那么爱你,你凭什么不爱她?” 乔麦的质问让乔子皓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笑话一样,一双狭长的眸静静凝着她的眼,口气轻描淡写的道,“我觉得,我明明喜欢的女人知道我喜欢她,却还偏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帮别人出头训话,才叫一件了不起的事。” 某人顿时脑后划过三条黑线,竟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那么像贺俊峰的口气呢?可不是么,他就爱用这种反问式儿的呛人口气来问她。乔麦即刻意识到,这贺俊峰才走一天,她居然就忍不住开始怀念他说话的语气和习惯了? 呸!她怎么这么贱呢! “你在帮她做什么?乞讨爱情吗?”乔子皓眯了眯眼,脸上不见丝毫笑意。她似乎预感到他这副表情接下来是要说什么,可当她想要制止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 “你问我乔梦那么爱我,我凭什么不爱她?那这句话我也用来反问你:麦子,我那么爱你,你凭什么不爱我?你肯定是要告诉我,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是相互的不是吗?我知道在乔家名义上我是乔旭尧风光令人羡慕的义子,实际上我只是他为自己女儿选的丈夫。我接受,我甚至从未想过要去拒绝这点。但这并不是我一向顺从的原因,而是我只当自己是为他那个叫乔麦的女儿选的丈夫。如果世界上曾经有那个人出现过,其他人都会变成将就。而我不愿意将就。因为除了爱一个人,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值得我拿自己的婚姻幸福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