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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龟体根本没有躁动期,因此有龟不能繁衍的传说,它的另一半蛇体才有动情的能力。 虽然穷奇自身也没有经历,但他四处浪荡吃人,见多识广,人这种东西,也很爱到处乱跑,穷奇常常被迫看见各种各样的场景,此时也很善解人意的,将记忆中的影像投于墙上,给玄武做参考。 白墙上不断变幻着种种y邪场景,声色俱全,穷奇又饶有兴致地盯着玄武,像是期待他能够做出怎样的举动,玄武被刺激得心神不稳,手肘一软,整个摔倒了穷奇身上。 “真没用。” 穷奇一挥手,收了投像,无奈道:“没想到你这样懒惰。好吧,我只能自己辛苦。” 他话音刚落,玄武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他一口咬在肩膀,毫无防备地痛呼出声。 穷奇将那身鲜美的肉,一口口咬在嘴中品尝,每一口都遗憾着不能撕咬下来、吞入腹中,只能用唇|齿浅尝辄止。 玄武紧咬着牙关,不发一言。 不过片刻,玄武浑身上下的白肤,已经成了落满红梅的雪地。 梅树在疯狂的寒风中摇曳,红梅不断飘落,将雪地落得一片狼藉。 不能沉沦,只能靠着间歇的疼痛维持清醒,可玄武不明白,那些疼痛为何到最后却助长了他不愿承认的蚀骨欢愉。 在欢愉与欢愉的间隙,他!被穷奇仿佛很爱惜似的抱坐在怀中。 他的视线与听觉都像是被水浸过,一片茫然,过了几瞬才想明白穷奇在说什么。 那凶兽说:“你该懂得体谅我,不能这样懒惰。这一次,你自己来。但你放心,我知道你被我弄得快没有力气,等你动不了了,我会好心帮你的。” 沉浸在欢愉褪去后的空茫中,此时的玄武突然觉得,如果死去可以不用听穷奇说话,那就去死好了。 心口微热,脑海中传来担忧的感觉,那是双生兄弟的感应挂念。 于是他没有办法不照做。 直到步青云不知从哪弄来的鱼烤了吃完,隔壁两只兽还是没有出来。 “会不会有事?”楼迦担心地问。 步青云含糊道:“没结束。” 没结束? 楼迦登时僵了脸,顾左右而言他,对着桌子问:“你鱼是从哪里钓的,附近有河流吗?” 步青云知道他想做什么,安抚道:“岩山火性太强,附近没有河流,远的地方不安全,最多一月,我们就离开这里。” “你怎么知道要去的地方一定有河”,楼迦意图套话,故意杠着说。 步青云一笑,“没河流的地方我不答应,那不就一定有河?” 楼迦说不过他,套不出话,百无赖聊地趴在桌上,“说不过你。” 步青云揉了揉他细软的头发。 楼迦伸手捉住他的手腕,二人都一动不动,手相连的地方传来温柔的温度,良久,楼迦才放开步青云,起身道:“我去练剑。” 他居然主动练剑,真是天下奇闻,步青云都惊讶了,“你主动练剑?” “不准?”楼迦眼皮一抬,活脱脱一条霸王龙。 “岂敢岂敢”,步青云笑言,“只是已经晚了,明日再练吧?” 这下换楼迦惊讶地看了眼步青云,要知道在步青云教他练剑的那三十年,不论他使出什么招数,甚至于变成龙身不肯变回来,步青云都有办法把它拎回练武场练剑,风云无阻,心狠得比邪魔还要邪魔,哪里还会拦着? 楼迦忽然意识到,重逢后步青云从来没有催促自己练剑,于是怀疑地问:“你怎么都不催着我练剑了?” 第21章 阴尸上门 步青云解释得有理有据,这洞府也就三间房那么大,不比卦山偏峰那间小木屋宽敞太多,要练剑,只能去外面练,平白招惹注意。 至于在卦山时为何没有催促楼迦练剑,那更简单了,当时不是忙着卧底没顾上么? 楼迦想一想,似乎很有道理。 “你看”,步青云眼睛带笑,面上却装得委屈,“你总怀疑我。” 楼迦笑了,反击道:“是你自己总不说实话,怎么好意思怪我?” 他话音落了许久,步青云却只看着他不说话,那眼神温柔似水的,叫人心里跟被小猫挠着一样。 楼迦心想总不能老是被步青云随便吃定,于是硬撑着不撇开头,然而步青云好整以暇,跟欣赏风景似的,楼迦到底忍不住,问:“看什么。” 步青云回答得很直白:“你的笑。” “很稀奇么,是人都会笑”,他给楼迦感觉又像是在逗小孩,于是有些恼怒起来。 步青云避重就轻地辩驳:“谁定的规矩,要稀奇才能看?” 楼迦才不跟步青云绕圈子辩论,步步紧追:“不稀奇为什么要盯着我看。” 他执拗地注视着步青云的面容,好像明白自己在期待一个什么答案,又好像不明白,那个答案像是隔着一层灵雾,隐约能窥见形状,却看不清晰。 他莫名认定,步青云一定知道那个答案。步青云什么都知道。但步青云不一定会说。 于是步青云还未回答,这条小白龙就沮丧起来了,明明连到底在沮丧什么都不清楚,然而,就是真切地沮丧起来,倒让步青云哭笑不得。 步青云牵起楼迦的手,拉着他往卧房走,边走边说:“喜欢看你,就盯着你看了,白龙大人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