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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间复归沉寂。 唐恬被如此这般一打岔,强绷着的一口气泄了,十分清醒地后怕起来——以安事府权势,拿住她一个,顺藤摸瓜查到异陵哥,再查到岛上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怎能凭一股意气与池阎王硬顶? 她默默做着心理建设,好半日才拉下脸来,“中台——” “你——” 竟是同时开口。 第15章 悔过你眼神不济,耳朵也不好…… 唐恬忐忑,连忙谦让,“请中台吩咐。” 池青主倒愣了一下,俯身将地上的书册拾起来,“还道是多硬的脾气,原来不过如此。” 唐恬面皮一紧,打落牙齿和血吞。 “既是认了,便说说看吧,”池青主道,“你之所为,该受何等处罚?” 唐恬心思转得飞快——戕害长官虽是大罪,然而看池青主的样子也没有把刘准当盘菜,倒不如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乍着胆子道,“杖责——三十?” 池青主不语。 唐恬以为他不满意,急忙忙追加解释,“杖三十是不多,可下官虽暗算了刘准校尉,却一直好言相劝,从来不曾苛待于他——” “谁管你暗算刘准?”池青主哼一声,“便是把那厮碎作万段,也不值甚么。” 唐恬一边庆幸刘准果然不招中台待见,一边着实摸不着头脑,难免虚心求教,“那——为何受罚?” 池青主随手将书册掷在案上,“你方才如何与我说话,要我提醒你么?” 唐恬目瞪口呆,杀一个北禁校尉还不如对他老人家不敬罪过大? 萧冲那个嚣张劲儿——原来都是跟这位学的。 唐恬好言相商,“要不还是——杖三十?”话刚出口总算悬崖勒马,记起来对中台不敬罪过滔天,怎能与暗算刘准同一个价?起码要翻个倍才像话,忙忙改口,“六十?” 池青主点头,“你可以啊。”他口里说着可以,语气却殊无夸奖之意。 唐恬听这意思是答应了,一边松口气,一边心疼自家皮肉。转念一想挨顿板子消解弥天祸事,着实不算亏,“下官这便去领杖。” “领什么杖?”池青主冷笑,“这就想走?” 这是要撕扯女易男装的事儿了——难道真要脱衣验身? 唐恬一咬牙,哐哐一顿猛磕头,“下官虽不才,却也绝不受脱衣验身之奇耻大辱,下官情愿再受三十杖,求中台给下官留些体面。” 池青主正伸手去拿案上一物,闻言半空中顿了一顿,才又拾在手中,手指紧了一紧,“你要再受三十杖?” “是!”唐恬将心一横,豁出去道,“只求中台免了下官脱衣验身之辱,慢说再受三十杖,再受六十也使得。” 池青主抬手便将手中物掷出去,那物携着哗哗的声响扑面而来,唐恬拼死忍住侧身躲避的冲动——便觉一物砸在自己脑门,又骨碌碌滚在地上—— 居然不疼。 唐恬偷眼看时,竟是一本纸折子,想是半道散开,落在地上拉作长长一道白练—— 是空白的。 唐恬稀里糊涂摸着脑门,“中台?” “我看你这模样,仍是不知悔改。”池青主斥道,“拿去写一封悔过书,写满了再拿过来,我要亲自看过。” “啊?”唐恬几乎怀疑自己已是聋了——池中台他老人家叫她写悔过书?还要写满?这个纸折子是君前奏对专用的,便是写一个话本子也不在话下,她哪有那许多话来悔过? 池青主讥讽道,“你眼神不济,耳朵也不好,五感如此迟钝,怎么混进北禁卫的?” 唐恬被他一顿毒舌扎得脑仁生疼,难免声辩,“回中台,下官是正经岁考入的北禁卫,湘中去岁总共录了五人,下官文试武试成绩都很是过得去。”一边说一边膝行上前,将纸折子拾在手里,“容下官回去静思己过,写完再送呈中台。” 池青主道,“去吧。” 唐恬大喜过望,好歹记与上官言事的规格,提着嗓子剖白心迹以作收尾,“请中台放心,下官这便下去领训,回去也必定深刻反省,好生悔过!” “领训?”池青主嗤笑一声,“六十杖打过,你还能静思己过?” 唐恬大惑不解,不明白这位大人又要做甚。 池青主拾起书册翻两页,随意道,“且记着吧,以后慢慢领。” 唐恬大觉惊悚——以后慢慢领?什么意思?却也只一转念便抛诸脑后,无论如何今日不用挨打,总是好事,“唐田多谢中台恩典!” 退出来见萧令仍旧在阁楼外侍立。唐恬心情大好,笑眯眯向他摆一摆手,一溜烟跑下楼。 萧冲兀自在楼下转悠,正百无聊赖间,看见唐恬,“怎么样?” “挺好的。”唐恬四下里张望,“我们将军呢?” 萧冲道,“滚了。” “什么?” “他带的那个傻子刘准惹恼了中台,他哪里还有脸留在这里?我打发他去盯着刘准挨打,他就去了啊。” 唐恬看萧冲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简直无言以对——堂堂冠军大将军被一个净军都统打发了? 也——行吧! 唐恬踌躇一时,“小萧都统,刘准既已吃过教训,能不能让裴将军带他回北禁卫?” “你问我做甚?”萧冲莫名其妙,“中台亲自发落,谁敢擅作主张?问中台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