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8.他也配?)
菜上齐了,眼神惊异的服务员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体贴的带上了门。 “奸夫呢!” 房间里没有了别人,气势汹汹的衙内扑了个空,又开始沉着脸逼问坐着的女人。 “你不饿了?” 女人答非所问,只是坐在椅子上笑。桌上是热气腾腾的山珍锅。 餐厅里开着暖气,女人白色的外套已经脱了下来,里面是件棕色的绒衫。鼓起的小腹遮在桌下,桌前却只有漂亮的脸,瘦削的肩,还有鼓起的胸——不知是怀孕还是胸罩的原因,胸部看起来格外的鼓。又被绒衣贴身勒着,在腰肢处却又一下子收紧了,勾勒出好看又夸张的曲线。 明明已经怀胎六月,可依旧是个美人儿。 喻恒的视线从她身上滑过,又落在了桌上。两个人的饭局,圆桌上却堆满了菜——肉多菜少,是体谅了某个人的饮食习惯。连月拿起了勺子,又笑吟吟的招呼他,“喻恒你快来吃饭——” 搅了一下锅,女人又用勺子舀起来一勺肉,白烟袅袅。她把肉都放在了旁边的那个碗里,又喊他,“你看我给你烫的羊肉,很补的。” 屋里只几样家具,一眼就可以看透。男人看了她一眼,又徒劳无功的走了一圈,恨恨的脱下外套,在女人旁边坐下了。 “你对得起老四吗!”他拿起筷子,开始吃肉,“老四哪里不好!你对的起谁?那个奸夫是谁!” 女人笑着没有说话。 他吃了几口肉,又捏着筷子顿了顿,咬牙切齿,“那个人也就算了——你还去找别人!是谁!看我不砍死他!” 女人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在旁边给他下菜。黑色的卷发拂过她的脸庞,露出了她娇俏的侧脸,喻恒又吃了几口,似乎还是没有心情,又把筷子一丟,又靠在椅子上扭头看她,“连月你要死了!你说你吧,一辈子吃的苦也不少,现在日子好过点了,你非要这折腾那折腾!你现在日子过得不开心?你还少人关心你?老四不关心你?大哥不关心你?我不关心你?!你以为老四真是软蛋做的?季叔是不是喊你签了婚前财产协议的?没有季家你算什么?离婚了你分的到多少钱?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不是还有你吗?” 连月笑吟吟的又给他舀了一勺子肉,轻言细语,“到时候你可别删我号码,我没钱用了就给你打电话——” 男人胸膛起伏,侧头看她,沉默了。 “是这回事吗!”他哽了一下,又一下子炸了起来,“连月你别想破坏我们兄弟的感情!老四和你离婚了,我也不会要你!我们几兄弟以后还见不见了!我不是那种人!” “哦。”连月点点头,又看着他笑。 他不是那种人啊——可是他以前明明不是这么说的。是谁让她和季念离婚,和他结婚的?还要一起分享,什么上半夜和下半夜来着。 男人的嘴,果然骗人的鬼。 狠话放了出去。喻恒抿抿嘴,又捡起了筷子开始吃饭。 “你这事怎么办,”他刨了几口饭,似乎还是没有心情吃饭,“到底是哪个奸夫?” 他声调又高了起来,“你还出来陪人吃饭!” “这回真的是你想茬了,” 连月又给他舀了一勺肉,放下勺子抚弄了下头发,又笑,“你今天要早说要过来,我就等你了。我和陈山早约好的,他换季没衣服穿,我带他来买衣服——” “陈山是谁?”男人捏紧了筷子,又想了想,沉下了脸,“那个美国回来的陈教授?推进器那个?你和他还没断?” 连月笑而不语。 “你——他也配?” 他看着她,想还说什么,却似乎又懒得说,又拿起了筷子。 连月没有说话。 “你吃慢点。”过了一会儿,餐厅又响起她的声音。 他心里似乎憋着劲儿——吃饭吃的太快如风卷残云。连月怕他哽住,又起身给他倒茶。满桌的菜男人很快去了一半,又自己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起身提起了外套。 “走。我送你回去。”喻恒这回似乎真的意简言骇了起来。 连月买的单。 2618。 喻恒站在旁边看着她买单,一动不动。 存款又少了一截。本来就不富裕的日子又雪上加霜。 刷完卡从六层餐厅出来,身上还有一些热。连月把白大衣抱在腹前挡着肚子,又坐着扶梯开始向下。 美丽的脸蛋让她一路吸引着人的视线,女人已经习以为常。她站在电梯上却又想起了什么,又把口罩摸出来戴上了。走到一楼,两人路过了几家金店,大厅中间又有一个摆台,围了浅浅的两三圈人。 “来看一下啊看一下啊,” 清瘦的小男生在外围戴着小蜜蜂揽客,正好敏锐的发现了这一对情侣——高大健硕的男人和身姿小巧的孕妇,他热情的招呼,“先生太太来瞧一瞧,买杯子送手链了啊!杯子全场打折,最低只要699——婴儿喝水杯我们也有的哈。” 女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没有理会推销员的推荐,视线却落在了正在给客人编红线手链的售货员身上。 “我也会编。”她看了一会儿,抬头对喻恒笑。 从香江飞S城,不过只要两个小时而已。航线是早就申请好的。私人飞机——已经基本隔绝了任何“艳遇”的可能。 男人告别朋友出来,没有选择在港留宿,而是北上回了大陆。航班落地,车子和助理已经在外面等——车队溜出机场的时候,半夜的国际机场飞机起落,依然一片繁忙。 东方不夜城。Ρǒ①捌Gω.Vιρ(po18gw.vip) 踩着月光回了宅子,男人推门进入了客厅——他站住了脚,微微皱了皱眉。 客厅的墙角四周昏黄,唯有夜灯亮起,照映出沙发上熟悉的身影。沙发宽大,可是宽肩长腿的男人却依然睡的束手束脚,似乎下一秒就要滚落下来。 身上还盖着一床薄毛毯。 是老五。 怎么不去房里睡? 男人左右看看,并没有什么异常。没有管他,他自己上了楼。 推开了卧室门,男人又往前走了几步。床上被子隆起,床头柜上的艺术花瓶里,还开着一枝好大的红梅。 开始解领带。 换好睡衣又往床边一坐,男人正准备躺下,眼角却似乎又看见了什么。他伸手一拿,拿起了床头柜上的一卷红线。 前方是已经编了几寸的红绳,似乎还没完工,下方还牵着长长的红线。 坐在床边,男人拿着红绳开始往自己手腕上放。红绳没有合拢,是短了几公分—— 明天看来还要编长点才行。 把女人未完工的作品放在了一边,男人掀开被子上了床,他又俯身看了看她熟睡的脸,伸手摸了摸她的乳房,又摸了摸她的肚子。 二楼的夜灯很快也灭了。 夜已深。 机场的飞机依然在起起落落。 一片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