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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医沉默着,眉头更为的紧锁了,就好似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样。 赵裕行看着这位高太医,问:“你如实说就行。” 高太医收回了手:“从陛下的脉象看,陛下的身体无碍。” 苏盛立刻大喝:“荒谬!难道陛下的身体不舒服还是骗你的不成?!” 高太医立刻起身,后退了几步,跪在了地上。 赵裕行看了眼苏盛,苏盛才收敛,退回到赵裕行的身后。 赵裕行看向了高太医:“你是说,朕的脉象正常。” 高太医埋着头:“是的,陛下。” 赵裕行看向了自己身边的苏盛:“去,再在太医院里叫一名太医过来。” 苏盛领命,立马就去太医院宣别的太医了。 新的太医进入到大殿内之后,一眼就见到了那跪在地上的高太医,然后他则在皇帝的命令的下,为皇帝看起了病。 可是,他的诊断也和高太医一样,无论是从赵裕行的气色上,还是从赵裕行的脉搏上,都很健康,按理说,应该不会出现赵裕行所描述的那些症状才对。 他们倒是可以给赵裕行开药,可是不对症,又哪里能够治得好? 至少,在针对赵裕行所描述的病症开药之前,他们也得把他们探脉的结果如实告知才行,再让这位皇帝定夺。 其实,最关键的是,他们的这位皇帝,怕苦。 从小就怕,到现在也怕,如果一剂药下去见不到效果的话,只怕是要问责他们。 这也是他们不敢给赵裕行的胡乱开药的原因。 毕竟,是要三分毒,没有病吃什么药? 特别还是一个观其脉象壮得如一头牛的人。 很少有皇帝的身上能够像赵裕行这样好的,但赵裕行的身体就是这么好。 他们觉得,这完全归功于他们的这位皇帝早睡早起,无忧无虑的原因。 不像其他的皇帝,国事压身,明明身为皇帝,却总是被朝臣们气得不轻,顾全大局。 不仅如此,其他的皇帝还要肩负着撒播龙种的重任。 虽然看似众享齐人之福,但是过度了也是不好的,可是美人在怀,想要把持住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就难免的稍微过度。 久而久之,对身体自然难免会有影响。 所以,这位从各方面来看,都应该是生龙活虎的皇帝,真要让他们开药的话,他们还得仔细掂量着。 这位太医已经在思考,如果真的要给这位新皇开药的话,应该抓那几味药。 最重要的是哪几味药能对症,又还不苦的。 不过好在,还有一位高太医,他们到时候能够商量着来…… 赵裕行观察着这位太医的脸色,就知道他的诊断大概也和高医生一样了。 赵裕行也没有为难他们,收回手之后,便对着他们摆摆手,道:“你们下去吧。” 两位太医对视了一眼,才纷纷告退。 苏盛上前问道:“陛下,要再宣几名太医吗?” 赵裕行:“不用了。” 毕竟,怕苦的人,能不吃药,自然是不愿意吃药的。 虽然他的这个病来得古怪了些,但既然两位太医都说他的身体并无大碍,那么也就没有吃药的这个必要。 之后,赵裕行十分干脆的放下了手里的国事,选择了休息。 还命令苏盛,期间不准有任何人打扰。 对于这些,陈钦清自然是不知道的。 陈钦清在向着这条龙郑重的道谢之后,便起身,走到了桌案前,拿起了纸笔,写了一封书信。 小金龙在陈钦清起身的那一刻,便缠上了陈钦清。 缠得倒十分有技巧,并不会影响到陈钦清的行动。 小金龙的脑袋一直在陈钦清的旁侧,陈钦清看哪里,他就看哪里…… 对陈钦清的亲昵可见一斑。 等到熬好药的陈平进入到陈钦清的房间,就见到已经起身的陈钦清,顿时不由大惊,连忙上前,对着陈钦清道:“主子,你怎么能起来呢?病得那么严重,还是快些躺下休息吧……” 很显然,陈平并不能看到这条缠在陈钦清身上的小金龙。 陈钦清放下了笔,拿起了这封信,在信纸上吹了吹,待墨迹干了之后,陈钦清才装起信,将信交给了陈平,对着陈平道:“你把这封信寄给师父。” 陈平放下了药碗,拿过了陈钦清手里的信。 陈钦清也端起了药碗,准备把药喝了。 可就在陈钦清把这碗药端近自己的时候,那条一直缠着自己的小金龙,竟然奇迹般的退开了。 陈钦清的手一顿,不由扭头,望向了小金龙。 然后,陈钦清就见到了这条一直对他表现出喜爱的小金龙,盯着陈钦清手里那黑乎乎的药汁,流露出了明显的嫌恶…… 就好似,它很讨厌陈钦清碗里的药一样,已经到了深痛恶绝的地步。 以至于他现在虽然缠在陈钦清的身上,在保证自己不脱离陈钦清身体的条件下,尽可能的远离陈钦清手里的这碗药。 也是有点儿不明白,一条小金龙,怎么还会怕这药。 陈钦清收回了视线,把这碗药递到了自己的嘴边,一口把这碗药给喝了。 而在陈钦清喝药的时候,这条小金龙就直直的盯着他,仿佛他喝下的不是治病的良药,而是要命的毒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