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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干掉了男主[穿书]_分节阅读_383

    容丹桐不忍辜负他们的好意,每样菜都夹了一些,又顺手推了几盘菜肴到傅东风面前。

    回身之后,他觉得不对,又转头问道:“你要是吃不惯的话,可以不吃。”

    傅东风眸子半阖,暖黄灯火落在他身上,恍惚多出几分人烟气息。

    随后他弯了弯唇角:“吃了十几年,怎么会吃不惯,或者说……挺怀念。”

    “那就好。”

    容丹桐回身,傅东风拾起碗箸,沾了块鱼肉置于容丹桐面前的碗里。

    “谢了。”

    “嗯。”傅东风垂下眼睑,“我记得师傅喜欢这个。”

    “……你够了啊!”

    第219章

    夜幕之下,幢幢灯火将此处照亮,天道宗弟子三三两两坐在一处,或低声笑语,或品酒吃食。

    中央广场处搭了一座台子,年轻的弟子上台比划。

    为了使战台光线更加明亮,身姿翩翩的女弟子扎了孔明灯,她们聚在台下,一个芊芊玉手扶着薄纸灯笼,另一个便蹲下身子点燃火焰。

    明灯升空,好看是好看了几分,就是照明效果不怎么样,然而姑娘们却手拉着手,娇俏的容颜上满是欣喜。

    容丹桐拾着木箸,目光落在台上比划的弟子上,赞叹一声:“他们倒是会玩。”

    “的确。”傅东风接口。

    这些弟子并非单一的比试,反而玩出了很多种花样。

    比如说不使用任何术法,单一的肉搏。或者在台上放一个圆滑的瓷盆,中央处放两个圆果子,两个弟子用神识控制青果,只要将对方的青果撞出瓷盆就算赢。还有弟子,抱着笔墨纸砚上台,绘制符文,在一柱香之内完整的绘制出一副完整的符文就算赢,若是两人同时完成,就比一比谁的符文威力更加大……

    一阵轰隆后,战台上出现两只花脸猫,脸颊糊了一层黑灰,头发也乱糟糟的,他们互看了对方一眼,最后同时笑了起来。

    “师兄,我输的心服口服。”这弟子一边捂着肚子乐呵呵笑,一边还要走个过场似的认输。

    年长这位端着师兄的面子,嘴咧的很开,但是没前头那师弟笑的这么肆无忌惮:“假以时日,我可能便比不上师弟了。”

    两人连袂下台后,周景蹲下身子,在一边的草地上捡了两根枯树枝,几个跃身便上了台。

    他拿着枯树枝,一边在台上转,一边往下头瞧去,本来还有弟子跃跃欲试,想要上台比试一番,瞧见台上景师兄脸上戏谑的笑容后,便生生止住了步伐,觉得惹不起。

    周景左瞧又瞧后,便将眸子锁定了连坐姿都端端正正的玉熙,朝下头喊:“师兄,我们来比划比划?”说着便扬了扬手中的物件,“就用这两截枯枝,谁的先断了,谁就输了。”

    玉熙往主位上瞧去,似乎在征求容丹桐的同意。在容丹桐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后,玉熙这才撩起衣摆,起身上台。

    踏上台阶的那刻,枯木枝袭面而来,玉熙抬手接住,手腕缓缓落下,在周景轻佻的笑意下,脸上涌现战意。

    双方你来我往,很快便战成了一团。

    整个天外岛天道宗弟子中,除了当初的少双,一直是周景同玉熙最强。后来,无为宗一行,玉熙拿到了止水剑,实力增长,在如今的天道宗弟子中,是当之无愧的师兄。

    周景此举,便是向他挑战。

    ……一如既往的爱挑事。

    “你们觉得谁会赢?”

    “自然是玉师兄!”

    “我倒是觉得,景师兄更可怕。”

    台下弟子看的很是兴奋,甚至想当场设置赌局,看看景师兄和玉师兄谁输谁赢。但是碍于宗主在场,宗主身边又跟着来历不明的陌生人,他们怕丢了容丹桐脸面,便只能强忍着不闹事。

    这场比试进行了许久,容丹桐都放下了木箸。

    许悦拉着陶诺,亭亭立在了容丹桐身边,递上了一杯温热的花茶,将东西收拾好后,换上了几碟糕点。

    她拉着有些拘谨的陶诺离开时,朝着容丹桐眨了眨眼:“宗主,这是阿诺准备了很久的糕点,您尝尝~”

    容丹桐点了点头,沾起松软的糕点咬了一口,糕点软糯,唇齿生香,便称赞:“香甜软糯,甜而不腻,很不错。”

    俩个姑娘相视一笑,手拉手离开。

    油灯燃烧三分之一时,台上的比试落幕,玉熙虽然赢了,却着实见识到了师弟的缠劲,这么一通下来,累的手脚都快抬不起了。

    周景往台上一躺,朝着下头喊:“哪位师弟行行好,扶我一下?”

    玉熙一时间哭笑不得。

    “我们走吧,省的他们玩的不痛快。”容丹桐撑着下巴,低声说道。他留了这么久,主要是想看完这场比试,毕竟是他最得意的几个弟子。

    身侧之人应了一声,两人便推开椅子起身离开。

    不远处的弟子察觉到容丹桐的动作,纷纷望来,容丹桐便冲着他们摆了摆手,让他们好好玩。

    走之前,容丹桐瞧了眼桌面上才动了几个的糕点,便顺手端了整个白瓷盘。

    疏影横斜,地面铺着的鹅卵石在月色下反射光弧,两人的衣袍被夜风拂起,消失于曲折小道上。

    台上和长廊上的弟子静默了片刻,不知道是谁先开口,瞬间闹哄起来。在长辈离开之后,有人带头开设赌局,台上的比试更是五花八门。

    隔了这么远,已经分神的容丹桐轻而易举的听到了后台的动静,不由弯了弯唇角。

    比起那头的乱哄哄,这条上山的小道却格外的静谧,除了两人低浅的脚步声外,便只有风吹草动,簌簌作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