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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不到十里路你会想家 阿里郎阿里郎阿里郎呦 我的郎君翻山越岭路途遥远 春天黑夜里满天星辰 我们的离别情话千言难尽 阿里郎阿里郎阿里郎呦 我的郎君翻山越岭路途遥远 春天黑夜里满天星辰 我们的离别情话千言难尽 阿里郎阿里郎阿里郎呦 阿里郎阿里郎阿里郎呦 悠扬的口琴声在田野间飘散。一曲完毕,秦昭睁开眼睛,发现身边不知何时竟然围了一群大白鹅,圆滚滚浑身雪白的羽毛,橙黄色的长喙,一个个瞪着好奇的黑溜溜小眼睛,歪着脑袋盯着秦昭看。 秦昭笑眯眯地凑上前去:“嘿嘿,我的歌这么好听,把你们都听醉了?” 大白鹅:嘎嘎嘎! 秦昭玩心顿起,选了一只看上去最乖巧的大白鹅,道:“我吹得好不好听?” 说完又起身摸了摸大白鹅的脑袋,变了一个唐老鸭般的调,自问自答:“嘎嘎,好听!” 话音刚落,不知何处突然想起一声震耳的巨响。 砰!!! 秦昭条件反射般地一缩脖子,还没反应过来这声音从何而来,却只见身边的大白鹅吓得如同炸了窝。嘎嘎一阵刺耳的乱叫中,一只大白鹅突然跳起来,煽动着粗壮的翅膀,长长的脖子支棱着,气势汹汹地冲秦昭扑过来。 情况陡转,秦昭吓了一跳,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你……你想干嘛!有话好好说,你要冷静!” 说着撒腿就跑。 然而这只大白鹅却比他速度更快。只见它呼啦啦一窜半米高,扬脖一声仰天长嘎,又快,又准,又狠地一口咬住了秦昭的屁股。 一声惨叫回荡在美丽的春日田野。 第9章 被鹅咬屁股 雪白的爆米花在塑料布上散了一大片,像是一团又一团新鲜蓬松的奶油,甜蜜的香味弥散在小小的农家院里。楚斯年拿着个竹编笸箩,正忙着把爆米花收拾起来,突然抬起头。 怎么好像听到什么人在喊叫呢? 张大爷却摇摇头,只忙着给下一锅爆米花添柴。他的耳朵本来就有点背,被爆米花机震地更是嗡嗡响,这会儿什么都听不到了。 喊叫声越来越大,楚斯年直起身,只见农舍外的田间小路上出现了一个一边惨叫狂奔的身影,身后甚至扬起了一阵青烟。 楚斯年愣了一下,以为自己没戴眼镜看错了。秦昭会被一群鹅追呢? 院子里的导演组见状却一下兴奋起来,纷纷涌到院门口想拍下这仿佛被综艺之神附身的一幕。 转眼间秦昭已跑了进来。 他弯着腰,两手撑着膝盖,只觉得刚才的亡命狂飙快把心脏都跑出来了。上气不接下气道: “快——快关——门,后,后面有——” 话未说完,一群嘎嘎狂叫的大白鹅就浩浩荡荡冲了进来,许是没料想到院子里居然有这么多人,为首的大白鹅跑昏了头,不由愣了一下,后面的大白鹅也跟着停了下来,嘎嘎嘎乱叫着,竖着小脑袋东张西望寻找他们的追击目标。 秦昭和大鹅跟硬碰硬,寡不敌众惨败,一路上被连叼了无数口,彻底怂了。见这群蠢鹅昏头昏脑在人群中找不到他了,终于松了口气,忙不迭地捂着左边屁股,踉踉跄跄地对那想往那张大爷身后的小屋躲。谁知刚跑没几步,张大爷新一锅爆米花正好又做好了,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砰!” “嘎!”大白鹅们又是一惊,齐齐向声源望去。秦昭好死不死正巧跑到爆米花机面前,尴尬地和所有的大白鹅来了个完美对视。 “嘎!”愤怒的大白鹅一飞冲天,猛地跳起来,伸长脖子狠狠一口叼住了秦昭的右边屁股。 楚斯年手中的笸箩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爆米花撒了一地。 -------------------------------------------------------------- 导演组的小助理战战兢兢地端着酒精药棉,走进农舍给秦昭擦药。 宁可被狗咬,不可被鹅叼。 秦昭凄凄惨惨戚戚地躺在农舍里屋的小竹床上,扒了半边裤子。他的限量版裤子被大白鹅活生生叼了几个大洞了,屁股上深深浅浅数个青紫的印,有几个伤口甚至出了血。而酒精擦伤口又特别疼,秦昭咬牙握紧了拳头,还是忍不住发出啊地一声惨叫。 在他的认知里,鹅从来都是一种很可爱的动物,直到几个小时前他才身体力行地发现,原来大鹅发起怒来,其伤害值绝不亚于一条狗。不但跑得快,而且还有跟牙一样的锯齿!还不讲道理,还死缠烂打! “能不能轻点?!”秦昭一肚子火,只觉得屁股上的伤口沾了酒精,更是蛰地火烧火燎地疼。 小助理哆哆嗦嗦地捏着棉签:“医药箱里只有酒精……秦老师,您……您忍一忍,先消个毒,下午导演说先不录了,带您去县里打狂犬疫苗,再处理一下。” “鹅是家禽,不是哺乳动物,不必打狂犬疫苗。”楚斯年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逆着光向他看过来。一身干干净净的白衬衣,简简单单的浅色牛仔裤。虽然脸色仍是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可整个人却看上去就像一张清新的森系海报。 秦昭的目光落到楚斯年卷起袖口后露出的一截修长白皙的手腕,突然破天荒地感到一阵自惭形秽。慌忙拉起被子盖住屁股,涨红了脸:“谁让你进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