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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身后的人回过神来,纷纷围了上来,道:“敢动我们平王府的人,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店里的人一听是平王府的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咦,竟然是平王府的人,这下有好戏看了。” “平王那可是未来的太子人选,除了当今皇上,谁敢跟他作对,我看那三个小子待会儿肯定得磕头认罪。” “平王殿下文武全才,王府的奴才怎的这般没用,竟被那般瘦弱的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人非圣贤,平王殿下平日里操持国事,王府里的人疏于管教,也是难免,理解,理解。” 小林子一听,腰板挺得更直了,扬手又甩了一巴掌,愣是打掉了那人的一颗门牙,嚣张地说道:“我就动了,你们能把我怎么着。” 众人一看傻了眼,剧情发展明显不在他们预料之内,他们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和平王府的人对着干。 “很好!兄弟们上,不能弱了咱们平王府的名头,打死打残了,由我顶着!” “呼啦啦”一群人,撸起袖子就朝着小林子等人冲了过来。季翎岚将季新晨拉到身后,刚想动手,只见身影一闪,刚刚冲上来的人,以两倍的速度飞了出去。 “砰砰砰”,‘哐哐哐’,‘乒铃乓啷’,‘嘁哩喀喳’,刚刚还站着的人,全部都倒在地上,个顶个的佝偻着身子,疼得脸都扭曲了。 就在此时,门外走进来三个人,打头的脸色有些苍白,五官分外精致,脸部轮廓棱角分明,穿着一件月牙白的圆领袍,手里把玩着一串红玛瑙念珠,一手在前,一手在后,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小林子见状连忙松手,三两步走到近前,行礼道:“奴才参见王爷。” 季翎岚看了看傅南陵,也紧跟着行礼道:“小民参见王爷。” 看热闹的人愣在了当场,其中有不少人都是大户人家的管事,见过的达官贵人不在少数,却没人见过傅南陵,心里正打鼓呢,突然听到一声厉喝。 “大胆!陵王殿下在此,还不快快行礼!” “陵王?” 众人心里一惊,纷纷跪倒在地,道:“参见陵王殿下!” 傅南陵的眼睛自始至终看在季翎岚身上,淡淡地说道:“都起身吧。”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道:“多谢陵王殿下。” 看热闹的人纷纷撤离现场,速度之快就像是后面有怪兽追赶。眨眼间的功夫,刚才还拥挤的牙行,只剩下牙行的伙计,平王府的人,以及傅南陵一行人。 别人能跑,牙行的人跑不了,管事心惊胆战地偷瞧了傅南陵一眼,这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主儿,即便他们见都未曾见过,但陵王的大名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伴随他的大名的往往是嚣张跋扈、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等等。就连妇人们吓唬小孩,都是说‘你再不听话,等陵王来了吃了你’。 季翎岚始终垂着头,除了最初傅南陵进来时,再未看他一眼。 傅南陵心中苦闷无处发泄,转头看向地上躺着装死的一众人,很不幸的是,他们即将成为傅南陵的出气筒。 “这平王还未被册封为太子,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欺凌兄弟,若以后当真让他得了势,那我们这些皇家子嗣岂不是没了活路?” 傅南陵这话若传到傅连朝的耳朵里,那傅南平轻则挨一顿责难,重则太子之位与他无缘。 躺在地上装死的人,不敢在装聋作哑,连忙匍匐在地,解释道:“陵王殿下息怒,此事是奴才们有眼不识泰山,跟主子无关,奴才们甘愿受罚,还请陵王殿下莫要将奴才们的过错,牵扯到主子身上。” “牵扯?”傅南陵冷笑一声,道:“小小的奴才这般跋扈,是仗得谁的势,怎能说与他无关?今日这事,若不是他们正好是陵王府的人,若不是本王闲来无事来此转转,他们的下场会是如何?你们真当这京都百姓个个都是瞎子,聋子?” 明明被打得满地找牙的是他们,对方连根头发丝儿都没掉,跪在地上的人心里那个委屈。 “陵王殿下……” 傅南陵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接着说道:“本王长居深宫,极少踏足宫外,却不知为何落得个声名狼藉的下场,说本王嚣张跋扈、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本王很是奇怪,本王连宫门都很少出,这京都百姓怎的就认定本王嚣张跋扈,本王是霸凌过谁,还是杀过谁?现如今见到你们,本王算是想明白了,原来本王的名声便是被你们这些别有用心的人给毁掉的,目的无外乎是想蒙蔽京都百姓,踩着本王的声名,给你们的主子树立谦谦君子的形象。好啊,好一个‘文武全才’的平王!本王佩服,佩服!” 地上的人一听傻眼了,急忙说道:“陵王殿下……” 事已至此,傅南陵更不可能给他们说话的机会,道:“来人,将他们押回平王府,本王要亲自向平王要个交代。” “是,属下遵命!” 不给平王府的人说话的机会,傅南陵的人快速将人拖了出去。 季翎岚在一旁看得有些好笑,又忍不住赞叹傅南陵的机智,通过这么一件事,傅南陵不仅让在场的人开始质疑平王的人品,还顺便为自己的声名狼藉洗了一把。更重要的是,这事若再传到傅连朝的耳朵里,那傅南平在傅连朝心里的形象将大打折扣,很可能会影响当选太子人选的决定。一件小事,让傅南陵这样一处理,简直是一箭三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