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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头雾水地扯了扯岑殊的袖子:“他这回又为什么晕了?” 岑殊没回答他,只是气定神闲地将雪麒手里的两只杯子都拿回来,将其中一杯塞进薛羽手里:“喝吧。” 薛羽一令一动,乖乖举杯:“哦。” 茶水才将将沾唇,岑殊带着冷香的长发忽然落入他怀里。 这人脊背微弯,同样握着茶盏的胳膊从薛羽手臂间穿了过去 漂亮的脖颈在扬起间,从系紧盘扣的衣领中露了出来,喉结滚了滚。 薛羽目瞪口呆,茶叶沫子茶叶渣滓一个没注意统统被他喝了下去。 没来得及吞咽的茶水不争气地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是交杯酒吗?是交杯酒吧! 薛羽口干舌燥,落进胃袋的明明只是普通的茶水,却像一口烈酒似的灼烧着他的喉管,一路都是火辣辣的。 “你ooc了!你ooc了知道不知道!”薛羽红着脸捏紧空茶杯,色厉内荏地小声控诉道,“清冷师尊是不可以做出这种事的!” 岑殊并没有理会他的怪话,只是随手将两只茶杯都收到隔壁小桌上,平和问道:“你不是问我你父亲为什么晕了?” 薛羽果然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为什么?” 岑殊:“我只是给他敬了个茶。” 基本大佬包袱还是要有的,岑殊不可能真的给自己曾经的坐骑行晚辈礼,意思意思敬个茶已经很给面子了。 虽然那行为也不能说是“敬”,但他不在意,他觉得雪麒应该也不会在意。 岑殊确实是临时起意,他不讲究什么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拜天地之类的形式也能省了。 既然他们已经见了亲长,手边恰好又有茶,亲长(无知无觉)喝了他敬的茶,之后两人又喝了交杯酒,那么这个成婚仪式在他看来已经是非常非常正式的了。 身为大佬就是那么任性。 “敬茶……?” 薛羽嘟囔着似乎有点没反应过来,却忽地被身旁的人一把抄了起来。 他赶忙抱住岑殊的脖子:“做、做什么?” “洞房”岑殊托着怀里人的屁|股随口说。 “啊!”薛羽疯了,“快撤回快撤回!” “清冷师尊怎么能说这种话!” 他们当然没有去洞房,只是出了屋子,在附近转了一圈。 回来时,雪麒已经第二次转醒了。 两人进门的时候姿势还没变,要说起来薛羽也没有矮到那种程度,但岑殊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用这种抱小孩的姿势抱他。 因此薛羽坐在人臂弯中进门的时候,那场景看起来就有点辣眼。 他那便宜爹看了一眼,两只大眼珠子翻了翻,好歹没第三次厥过去。 薛羽“嗖”地飞去床边,眼疾手快地把雪麒的眼皮撑住了:“坚持住别晕!我们有事要问的!” 雪麒被他撑着闭不上眼睛,只好边翻白眼边抽抽:“孙……孙、孙砸!” “想什么美事儿呢!”薛羽呛声道,“除非这世界变态了,不然您老人家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孙砸了!” 他招呼雪豹从岑殊衣襟中跳了出来,跳上雪麒怀里:“仔细看看,不过平平无奇身外化身罢了!” 他眼珠子好歹不翻了:“身外化身……?” 薛羽:“昂。” 他看了眼自己,补充道:“中途出了点事,一不小心没长大。” 雪麒捧起家猫大小的豹崽仔细看了看,确定是自己的儿子,明显地吐出口气。 他眼睛悄悄向不远处站着的那人瞥了瞥,眼神希冀道:“那仙、仙尊……” 薛羽:“哦那个没骗你,我俩确实好上了。” 顿了顿,他像是想起什么般又道:“刚刚我师父不是还给你敬茶来着。” “——嘎!” “等等!撑住!爹撑住别晕!深呼吸!深呼吸——!” 雪麒身上忽然爆发出一种惊人的力量,他一把将薛羽推开,摔下床去“扑通”一声跪在了岑殊面前。 那动作快极了,岑殊甚至没有来得及托住他。 “主人!”他沉声道,“属下当年私自下山多年不归,自知无可饶恕,只需主人一声令下,属下便可以死谢罪。” “稚羽……稚羽只是我儿子,他罪不至此,主人若是缺一介玩物——” “住口。”岑殊低声说道,声音有些冷。 雪麒自然不愿意闭嘴,可他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连身体也自己站了起来。 薛羽在一旁暗暗叹了一口气。 他们俩在别人眼里到底是什么设定啊,怎么每个人都觉得岑殊把他当玩物? 修仙文怎么也这么狗血啊! “今日容你一跪,你我主仆情分便算断绝,此后,你亦无需再称我‘主人’。” 岑殊大概是真的生气了,薛羽也不敢让他再说什么,赶忙窜进了两人之间。 “什么跪啊跪的,我二百年前都不跪他了。” 薛羽振出袖风吹吹雪麒沾了土的膝盖,两个号一边儿一个,雪豹踩着他的肩膀当做跳板,无声落进岑殊怀里。 雪豹踩着岑殊的胸口,两只前爪搭在他肩头,舔着岑殊侧脸撒娇,口中发出幼豹娇滴滴的“咪咪”声。 岑殊沉着张脸任他蹭了一会儿,还是缓缓抬起胳膊托住了雪豹的后屁|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