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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药柜底下翻出一个木盒子递给赫克托,后者小心地掀开一角,从中抽出一个小纸包检查的时候,他抱着手臂说:“这盒子还是他做的呢!” 这不加掩饰的炫耀引来了赫克托的怪脸:“明明是个瞎子,木工活居然这么好。谢了,医生,我会付钱的。” 上尉说着笨拙地折起了牛皮纸,不小心洒出了一点黄褐色粉末,顿时心疼地将药包塞给芭芭拉操作。后者灵巧地封上口子,将它丢回木盒子里。 这就是赫克托身为上尉却总是亲自来取药的主要原因,作为一个刚刚三十出头的男人,他的性功能不大好。不过,出于医德,且赫克托也没有性病,亚伦就没有告诉乔伊斯。 “唉,举手之劳罢了。”亚伦耸耸肩,脸上因僵硬而浮现出一种讽刺的冷笑,不过赫克托他们倒是不介意,“您也记得给我个方便就行。” “哈哈,我听乔伊斯说了。”赫克托迅速地瞥了芭芭拉一眼,扭了扭屁股,喝了口茶,摸着短而硬的胡须嘻嘻笑起来,“您的联邦公主!” 芭芭拉一点也不介意,亚伦却挑了挑眉毛,依旧抱着手臂靠在墙上:“昨天我离开的时候可是很晚了,您还这么早过来?” 赫克托含糊地应了一声,又问:“简跟我说,昨天你是自己走的。下着雨呢,你那米沙去哪儿了?” 亚伦眯着眼睛看他:“怎么——有话直说,发生什么了?” 芭芭拉在桌子底下踹了赫克托一脚,白了他一眼,给医生赔笑道:“别管他,他老是疑神疑鬼的,给人当狗当惯了。真不知道詹姆斯看到他会怎么伤心!——昨天晚上,里希特少将在他位于石英大街27号的家中遭遇枪击,整个维克菲尔德都惊动了,连赫克托都被叫进城去协助调查,我也跟着在查那群矿工,一夜都没睡呢。他哪里是去跟夏普那个婊子睡觉的,半夜里把人叫起来问话,还被人扇了一巴掌呢,哈哈!” “她扇你干什么?”亚伦好奇地问。赫克托摆摆手:“她以为我质疑她床底下藏了人。妈的,当我不知道她干的什么勾当,真要在意我还去个屁啊?” 亚伦瘪了瘪嘴唇,低头喝茶。芭芭拉拍拍手,说:“所以呢,您就是最后一个,医生,因为你们住得远。我早说了,你是六点钟就要吃晚饭的,肯定早就回来了,他偏要来一趟。” “职责所在嘛,也没什么。反正早上也没病人要来。” 赫克托感谢了他的好意,看了看怀表,就起身说要回城了,那边的调查还在继续,里希特少将决定今天就动身离开维克菲尔德,但他们的工作不能停。要是里希特还年轻,也许会亲自上阵掘地三尺,但他老了,过了多年的安逸生活,开始怕死了。 两个福克斯离开之后,亚伦抱着手臂在门框上靠了好一会儿,才闭上眼睛,尝试着、努力地拧出一个弧度适当的温和笑容,转身端起桌上的奶油蛋糕,轻快地绕去了后院。 瑰丽澄明的天空底下,米哈伊尔正蹲在井边洗东西,碗碟杯盘、衣服裤子、砂锅导管在几个木盆里叠得整整齐齐。槐树的阴影向西边倾斜,正好将他雪白的脑袋暴露在阳光里。 亚伦轻手轻脚地大步跨过花丛和木盆,弯下腰,将一块蛋糕送到他嘴边,轻轻地、带着林风一样的沙哑说道: “伊万的儿子米沙,你爱我比这些更深吗?[1]” 米哈伊尔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奶油蛋糕,说: “老爷,是的,你是无所不知的,你知道我爱你。” 亚伦蹲在边上喂他吃点心,说:“好吧,那你喂养我的羊。” “我们没有羊,老爷。” 米哈伊尔的话听起来像是找茬,亚伦却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勉为其难地说:“好吧,那我做你的羊。你知道吗,米沙,听说在红月帝国,崇拜异端神的某些地区,祂们的信徒会和羊交配。唉,我以前也给羊看病,怎么说呢,可以理解,但至少不能……” 米哈伊尔的脸红透了,连肩膀都缩了起来。 半晌,他结结巴巴地发出虚弱的反击:“那你……你身体……还没好。又……又不是……不是我……不……” 亚伦飞快地吻了一下他沾着奶油的嘴唇,笑道:“好啊,我会尽快好起来的!现在,你得把药喝了。” 米哈伊尔鼓起脸颊,乖乖就着他的手喝完放温的药汤,然后吃掉了最后一块奖励性质的奶油蛋糕。蛋糕的味道并不是很好,诺伦点心总是过于甜腻,蛋糕坯也很粗糙,不过没什么好挑剔的。 亚伦过来的时候,杂物已经清洗得差不多了。米哈伊尔把砂锅和装药汤的碗一并洗了,挥挥手,衣服便自己乘着风挂到绳子上,碗碟则跳进锅里,方便被他拎起来。亚伦抱起砂锅,缩了缩肩膀,三两步跑进屋子里。 米哈伊尔放好餐具,亚伦也收拾好了地板和桌子,正蜷缩在一张铺了软垫的圈椅里,抱怨: “维克菲尔德的春天真是太冷了。米沙,叫这里变热一点吧!” 米哈伊尔默默地提高了室内的温度,走到他身边,隔着羊毛袜握住了那双僵硬的脚,随口问道: “刚才有人来了吗?福克斯夫人?” “和赫克托一起来的,来试探我们的。”亚伦揉乱他的头发又梳理整齐,抱怨道,“里希特那老东西真胆小,就他还‘鸦片皇帝’呢!真不知道怎么没死在红月的。” --